姑娘家都幹淨讓丫頭泡在這樣的臭水中確實是一種罪過。我心中也是好奇畢竟這是地下水又不是黃河水，哪來的這麼多的黃沙?而且還這麼臭?

本能地我舉著手電筒向水下照去。水中也不知道是被我們進攪拌了還是怎樣渾濁得很，還真有點黃河水的模樣。經過一段時間，我已經鎮定下來，明白這不是討論機關的時候，而是得趕尋找出路回到劉去那個老變態的墓室中，出他的墓志尋找破除黃河龍棺的詛咒才是正途。

四下看了看鳥尊的口雖然很小，僅僅半米高度，可是裡面的這個水下甬道卻有點寬。我估計了一下寬度大概在兩米以上。向上的高度估計也是兩米左右，兩邊都是黑黝黝的石頭，一手臂的鐵鏈橫貫在水面上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更不知道在鐵鏈的盡頭又是什麼東西。

我一手扶著鐵鏈一手著旁邊黑黝黝的石壁，指著能夠在石壁上再次找到機關可以讓我們返回上面一層的墓室中。可是四周都是堅的石壁哪裡還有什麼機關?

“不對啊?”爺突然嚷道“這鐵鏈好生奇怪!”

“這鐵鏈有什麼奇怪的？”我不解地問道。說話的同時我的一只手依然扶在鐵鏈上。這鐵鏈別的用我不知道，可是對於我們的用就是可以讓我們趴在上面休息一下下，而不至於在水中時間太久而累死。

“漢代有這麼妙的鑄鐵？”爺扯著鐵鏈問道。

丫頭再次甩了他一個白眼，冷笑道“你以為我們還在漢代的墓室？”

我心中一，不錯剛才那座鳥尊雖然看不到上面的雷紋羽紋什麼的，可是看其風格絕對不像是漢代的東西，應該又是西周時期的。聯系上面的那個石臺角落上的雷紋鳥篆，這裡應該是屬於某個西周時期的墓葬。

我們原本的意圖只是找到廣川王劉去的墓葬，尋找他的墓志找出破除黃河龍棺詛咒的法子。可是進此間才明白這個傳說中的九龍坑可還真是風水寶地。不是劉去將目瞄在了這裡，那個宋代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死後也將墓室建於此地。而如今我們更是闖進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墓葬中，從鳥尊看來應該是西周時期。

那是一個傳說紛紜的年代甚至是一個神仙與妖魔舞的年代。

丫頭用手著那跟大的鐵鏈低聲道：“西周……殷商……曆史的記載實在太了，誰又知道那個年代就沒有鑄鐵誰又能夠保證那個年代的工藝不比現代發達？”

“這怎麼可能？”爺跳了起來道“比現代更發達？”

“當然！”丫頭冷笑“考古學上教授曾經對我說起過，我們現代只能通過古代的墓葬來研究曆史，而真正的曆史傳承下來的東西只怕沒有幾分是真的。因為曆史是掌握在勝利者手中的，掌握在皇權手中的，如何撰寫曆史那是勝利的統治者說了算。所以平時我們看到的曆史真實就有待商酌。中國的曆史就曾經出現過幾個斷層比如說殷商、西周……我們實際又了解多？”

當然在曆史方面丫頭是權威，即使我們兩人都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且自信眼還不錯。

丫頭頓了頓又道“你們說如果是現代人鑄造一條鐵鏈橫貫在水中，千年之久會怎樣？”

被丫頭這麼一說我忍不住啊了一聲，了出來。盡管很不甘心，但我想了想再想了想了還是說“如果是現代人鑄造的一條鐵鏈就是這個長度與度橫貫與水中千年，只會有一個可能，已經腐蝕鏽蝕沒有毫作用。

爺也是目瞪口呆。我們都陷了一個誤區，自認為鐵鏈很牢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卻忽略了時間問題。要知道我們平時所見到的都是新的鐵鏈腐蝕的畢竟很。

丫頭近乎迷醉地看著那條鐵鏈，用手輕輕地著它癡癡道：“這簡直就是考古界一項偉大的發現，西周時候的鐵鏈居然保存到了現代！”

“丫頭，別發呆了，還是先想法子出去要。只要能夠活命，你將來著書傳世將這偉大的考古發現告知天下就是。”我忙著打斷丫頭道。也與很多考古老學究一樣，有著一酸氣，尤其是在面對著如此重大現的時候。

我與爺畢竟只是古董商，看到鳥尊先想到的就是它價值連城的問題，完全沒有想過別的。

丫頭被喚醒，臉上微微一紅瞪了我一眼“還著書傳世？只要能夠活著出去就了。”說著順著鐵鏈向前遊去。我與爺也忙跟隨在後。我猶不死心再次了了那沉甸甸的鐵鏈，冷結實果真是生鐵。

難道古代的鐵防鏽技居然如此先進？

丫頭向前遊出不到十米猛然停住，滿臉的詫異。我就跟隨在後見狀問“丫頭，你怎麼了？”

丫頭側看了看我，一雙秀眉微微皺著低聲音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旁邊的爺驚問道：“聲音？什麼聲音？”

“好像是水聲……”丫頭道。我聞言不釋然，水聲如今我們三人都泡在水中，遊的時候自然會有聲音。而且由於是在這等封閉的甬道回音很大。丫頭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姑娘家，天生膽小再加上今天屢屢到驚嚇更是草木皆兵，聽得回音以為是水聲也是在所難免。

我與爺安了幾句最後我決定走最前面，爺跟隨在丫頭後面我們兩個大男人將護在中間。這才安靜下來。我在前開道剛剛遊得幾步耳也聽完前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好像是有誰踏水而行。

在這寂寥的甬道中那聲音分外刺心。我回頭看了看丫頭，用牙齒死死地咬住。爺低聲音道：“老許，不對勁，小心了。”

我點頭用手電筒對著前面照了照。這一照之下，我差點就忍不住大出聲——漆黑一片的水下甬道中，就在前面五六米遠的地方模模糊糊地站著一個人影……

丫頭驚恐地用手掩著小，爺已經將背上的弓弩再次取了下來。我去猶豫著不敢向前，不是我膽小只怕換任何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裡也未必就比我膽大到什麼地方。大約過了一分鐘，我用手電筒照了那模糊的人影兩次，見他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一也不。我終於大著膽子向前遊去。

爺手持弓弩護在我邊，而我已經將手中的手電筒轉給丫頭取出竹箭來全戒備著。

漸漸的人影越來越清晰起來。直到兩米距離那人還是靜靜地站著一也不。而我們也終於看得分明，那人影原來只是一尊石雕站在甬道盡頭。甬道到此已經沒有了通路，那手臂的鐵鏈在這人上纏了很多圈似乎想要將他牢牢鎖住。

我與丫頭相互看一看都是滿心不解，停滯片刻見沒有什麼危險這才大著膽子遊到近前仔細地觀看。

這石雕的一半泡在水中看不分明。而另一半的在外，鐵鏈在他上纏繞了三圈，又將他的手臂牢牢鎖住，另一頭卻連在旁邊的石壁上。丫頭大著膽子將它頭臉之上的黃沙汙垢用手抹去——

“這是青銅人傭！”丫頭皺眉說到。曆代的記載中出土的青銅也不，可是青銅人傭卻還從來沒有見過。我原本以為是石雕沒想到居然是青銅人傭。我與爺兩人都大好奇，忙遊了過去幫著丫頭將這人傭面上的黃沙與汙垢抹去。

這青銅人傭與剛才在另一邊現的青銅鳥尊差不多也腐蝕得厲害。細細觀察下就現這青銅人傭鑄造得材魁梧面目神威，也不知道是出自於人類的臆想還是據真人模仿。

丫頭用手電筒一點點地照著。這人傭頭上帶著類似於盔甲一樣的帽子，面目神威得很，可是眼神卻空的似乎頗為呆滯與整個青銅人傭的造型非常不符。而它自脖子以下雖然泡在水中腐蝕地厲害，可是依然可以看見上披著一塊塊鱗狀。也不知道它上原本穿著盔甲還是本披著鱗片。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爺一邊不停地著青銅人傭，一邊搖頭晃腦地道。

“有什麼奇怪的？”我反口問道。事實上我心中也是震驚無比，難道說這條長長的鐵鏈就是為了鎖住這個青銅人傭？可這也不合理啊！一般來說既然是為了陪葬將青銅築武士的模樣，本意也是為了守衛墓主怎麼會用鐵鏈鎖住？

爺搖頭道：“老許你說這玩意要是弄出去得值多錢？”

我聞言嗤之以鼻，冷笑道“我說爺你現在連小命都未必能夠保得住，我們有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都未知數，還想著財？再說了這青銅人傭一旦出土，只怕可以與四羊方尊齊名，你要是想要變賣嘿嘿等著吃免費的國家糧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