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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鬼棺》 第十一章 養屍寶地

這廣川王劉去的墓室,可還真是墓中有墓,墓墓相連。

幸好,又往前走了幾步,我的眼前一亮,竟然出一了。雖然依然很幽暗,不過,終究我們在黑暗中見到了明。我大喜,丫頭與爺也是同時發出一聲歡呼,我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亮越來越明顯,很快,我的面前頓時就開朗起來。

這又是一個石室,一縷亮從石了過來,照在地上的一上。丫頭忍不住“咦”了一聲,舉著手電筒走了過去。如今我已經完全認了出來,這個地方,就是我發現的那個石。而那,好像就是與教授他們一起進來的工作人員。

丫頭好奇的是他的上穿著藍的工作服。我說,丫頭,不要再看了,這個人也與老卞和教授一樣,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來到這裡的。

由於一直泡在水中,臉面嚴重的腐爛,丫頭自然也認不出來。爺已經快步走到石邊,用力地將蓋在石上的藤蘿拉開,一縷明亮的太頓時就

!真好!外面,日正中天,雖然在林蔭裡,還是能夠覺到的溫暖。

從九龍坑爬了上來,我們三人一坐地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連病得手腳無力的丫頭,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爺低頭看了看那個九龍坑,半晌大罵道,“什麼風水寶地,簡直就是養寶地啊!”

我一想也是,這九龍坑還真是養寶地。到了這個地方,都能作怪了。不過,我們能夠活著出來,也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大事。丫頭的況很糟糕,急需藥品與開水,而我們都是一惡臭,還漉漉的,比鬼好不了多

我問:“怎麼辦?”最後爺說,這裡距離沙鎮不遠,我們去找黃牙,被他了一把,害得我們差點把命送在了黃湯弱水裡差點就喂了王八。這筆賬,不能不算。我雖然討厭那個老家夥,可是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而且,我手中的這把青銅古劍也太過紮眼,不如先去黃牙家弄點吃的,再謀他算。

我背起丫頭,快速地走出了山區。雖然我早就的兩眼發花,四肢發,可想著到了黃牙家就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頓,頓時就來了神。

到黃牙家的時候,他正躺在門口的躺椅上擺弄著一臺舊式收音機。一見到我們三個滿惡臭、還全漉漉地出現在他面前,頓時就嚇得變了臉,轉就想向家裡躲。爺一個箭步就擋在了他面前,惡狠狠地一把扯過他的服,怒道,“他媽的,你老小子想要躲?”

黃牙頓時就急了,子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道,“兩位爺爺、,我可沒有害你們,怨有頭,債有主,你們去找船老大,可別找我,我也是沒有法子啊……你們趕收了真,我這就去買紙錢燒給你們。”

我一聽,頓時不哭笑不得,這老小子居然將我們當了冤死鬼。常常聽人說,一個人不能做虧心事,做了虧心事,就會老在心裡念叨著。也許這個黃牙雖然將我們騙來想要祭祀河神,但心裡還是一直惶恐不安,所以一見到我們,就嚇得屁滾尿流。

我說,你看清楚了,我們是鬼嗎?你見過鬼在大白天出現的?趕給我們弄點吃的,準備熱水,給這位洗澡換服。

黃牙被我這麼一說,總算是回過神來。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外面的太,半天才道,“你們沒有死?”

我肯定地點頭,原來,船老大雖然跑了,可是回來之後,卻沒有敢說我們沒死,直接吹牛說我沉江了,難怪導致了黃牙見到我們,嚇得連臉都變了。我也懶得與他多說什麼,直接背著丫頭反客為主地走了進去。

丫頭病得著實不輕,剛才在古墓中的時候,還強撐著,如今離危險,趴在我的上,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黃牙看了看丫頭,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爺怒吼道,“看什麼看,家裡有生薑紅糖嗎?趕給我燒個薑湯來。”

在我與爺的強勢力下,黃牙手忙腳地燒開水,煮薑湯,找出兒的服給丫頭換上。丫頭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幹服,又喝了一碗熱熱的薑湯,神好了很多,就在黃牙兒的床上睡下了。我和爺卻沒有這麼好命,雖然也洗了個澡,將一聲惡臭洗去不,可黃牙的服,爺倒可以將就著穿下,我卻怎麼都撐不下。無奈,黃牙還好心地跑鄰居家給我借了一服。

他又找了些幹淨的幹稻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爺倒在稻草鋪上,滿意打了一個哈欠,說這是他這輩子睡著最最舒服的床。

可還沒有給我們躺下休息的時間,黃牙墊著,又走了進來,苦著臉說,“兩位爺爺,你們要在這裡住多久?”

這老小子大概是擔心我們在這裡白吃白住著賴著不走。我看了看外面,日已西斜,當即含笑道,“你不用怕,你晚上給我們準備一點吃的,明天一早我們就走。而且,我們也不會白吃你的,所有費用一定奉上。”

“這個……”黃牙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咱家可不是好惹的。哼!而且你自己幹的勾當,你自己心裡清楚,坑害外地人祭祀河神,一旦我們報告上去,可是死罪。

爺的話還沒有說完,黃牙就嚇得變了臉。他並不是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只是山區風俗如此,而且曆來也沒有出過事。他親眼見著我們這等狼狽的樣子,心中恐慌,更怕冤魂索命,當即著腦袋,連連告饒,轉走了出去。

傍晚,黃牙大概是被爺嚇怕了,煮了一大鍋米飯,還宰了一只,弄了幾個小菜,開了一瓶老白酒招呼我們。丫頭睡了一會子,似乎已經好多了,喝了點湯,吃了點飯,就再次回房繼續補充睡眠。

我與爺兩個分了一瓶老白酒。當天晚上,我就枕著那把青銅古劍倒在稻草鋪上睡下了。一夜之間,噩夢不斷。

一會兒是教授帶著猙獰詭異的笑,對著我惡狠狠地撲了過來;一會兒是我手持青銅古劍,一劍對著廣川王劉去那已經變異的刺了過去,廣川王劉去已經死了幾千年的,偏偏還在劍下死命地蹬著掙紮著;一會兒老卞那雙已經腐爛了的手,惡狠狠地抓著丫頭,大著,“留下來陪我……留下來陪我……我好寂寞……水下好冷啊……”

恍惚之間,我似乎又看到王全勝那老頭,坐在黃河邊買著青銅。我在黃河對岸,滾滾的黃河水將我們倆隔開。我清楚地看到,他所賣的古董,就是一尊尊的青銅人傭,有著人面蛇的,但無一例外,都是面上帶蒙猙獰恐怖的笑意。

場景猛然一換,依然是黃河邊,所不同的是我竟然被層層疊疊的黑鐵鏈鎖著。無數的人,不,是人面鬼將我摁進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似乎就是棺材。然後棺材蓋“砰”的一聲蓋上了。我張口想要大,偏偏卻是一個字都不出來。我想要反抗,可是全都被鐵鏈鎖著。

棺材似乎埋了地下,我覺無比的氣悶,肺部漲得要炸,鼻子裡聞到的,盡是腐爛了的黃沙臭味,中間還夾著腐爛的味。

不!我沒有死,我不能被埋棺材。我死命地掙紮著,一驚之下,不醒了過來。抬頭一看,窗口已經出一,天要亮了。

不對啊,我明明已經醒了,可是,為什麼我的口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著,好不難。而且,鼻子裡依然聞到一的臭味,好臭。

借著窗口那一,我低頭看了下去,不哭笑不得。原來,爺的一只大腳丫子正好在我的口,那的臭味,不用說,就是爺的腳臭。我小時候曾經聽老人說起過,睡覺的時候,不能將手口,否則,晚上就會做惡夢。

如今,爺將一只臭腳丫子在我的口上,難怪我一夜噩夢不斷。

既然已經醒了,我披坐了起來。將爺的腳推開,從枕邊將那柄青銅古劍了出來。輕輕地將青銅古劍了出來,一抹寒,映在我的臉上,寒氣森森,劍上,都是至極的雷紋與鳥尊,可我卻一個字都不認識。

反手看了看劍柄,似乎是龍型的花紋,糾纏在一起。不對,不管什麼樣的龍的圖形,都有雙角,可是,這柄劍上的龍型花紋,卻只有一只角。

啊!我猛然想起,被我一劍砍下石樹的化蛇,那怪,不是只有一只角嗎?難道說,這上面的花紋,不是龍,而是那醜陋的化蛇?一念至此,眼前似乎再次浮起化蛇掉下去的時候,黑牙猙獰畢,面上卻是恐怖的笑。

那絕對不是我的錯覺,那畜生,確實是在笑!得意地笑!

在古墓中的時候,我一直都沒有時間好好思索這個問題,如今總算是重見天日,雖然還沒有破除黃河龍棺的詛咒,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活著。

所以,我也暫時放下心來,回憶起在古墓中的景。丫頭說,那怪蛇乃是化蛇,生九尾。

我搖頭苦笑,古代人的思維,真是難以理解。如果正如丫頭所說,古墓中的醜陋黑怪蛇就是化蛇,那麼,它為什麼被人砍了兩段,尾連在了青銅人傭上,而頭部卻了支撐巨大石樹的支柱?

古代人,不管是西周還是西漢,他們是怎麼能夠做到的?與青銅與石頭連接在一起,還能讓這繼續維持著生命?而且,那個水潭上的白玉高臺,我手中的這柄青銅古劍,到底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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