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多麼驚心魄而又詭異莫名的一幕?一個穿著金縷長的子,昂然站在一條類似於龍的怪上?
“丫頭……丫頭……”就在這個時候,爺趁著我和黃智華都不注意,拼命地向丫頭遊過去。
“不要,爺快遊回來!”我慌忙道,但我距離爺甚遠,已經夠不著,而黃智華擔心我,早他一步向我這邊遊過來,這個時候兩人也拉開了距離。
“咯咯……”丫頭的嚨口發出古怪的聲音,似乎是笑,我抬頭看向丫頭,原本麗的臉上扭曲猙獰恐怖的笑容,一如王全勝等人死後的模樣,可的嚨,發出詭異之極的笑聲。
黃智華已經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一不地浮在水面上,呆呆地看著丫頭。
“爺,快回來!”我匆忙道,但是爺距離丫頭已經越來越近。我忙向爺那邊追了過去,但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高爺著頭附在水面上的怪龍,陡然一個低,對頭爺俯沖過去。
幾乎是沒有毫懸念的,爺就那麼一口被它咬在了口中,尖利的獠牙頓時就將爺整個人咬了兩截,腸子帶著猩紅的鮮,頓時將渾濁的地下水染紅。
“爺……”黃智華和我同時尖出聲,只是一切都遲了,這個素來胡說八道、百無忌的爺,居然就這麼葬在龍腹中,我覺眼眶中似乎有滾燙的流出。我抬頭看向丫頭,可是換來的,依然是丫頭臉上扭曲猙獰的笑,以及嚨發出古怪的“咯咯”聲。
爺的被龍怪咬兩段,居然沒有馬上死去,他的上半截艱難撐出水面,沖著丫頭大聲道:“王若男!王若男!王若男……”
一連了三聲,爺的半截“撲通”一聲掉在了水中,在水中下沉,我清晰地看到,爺的臉上居然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只是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甘地瞪著,我眼睜睜地看著爺的半截緩緩地沉水中,消失不見。
丫頭的臉上似乎出現了短暫的迷茫,喃喃自語道:“王若男……王若男是誰,為什麼似曾相似?”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我仰頭看著,就這麼高高在上地站在怪龍的上,我已經沒了淚水,早晚都是要死了,下一個也許就是我,只是爺死得實在不值,我想要哭,但張開口,發出的卻是類似於丫頭那猙獰的古怪笑聲——
“咯咯咯咯……”
“為什麼?”丫頭訥訥地念叨了兩句,然後嚨口發出“咯咯”的古怪笑聲,扭曲著臉猙獰而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我已經死了吧?”說道這裡,手了自己的臉,然後舉著手中的青銅鏡,對著我道:“來吧,站上你的化蛇,過來吧,讓我們把這宿命再次完結……”
我們的宿命?我不懂是什麼意思,只是看著丫頭,什麼宿命,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瞬間,我只覺頭痛如裂,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是偏偏什麼都沒想起來,只覺心痛如裂,好像突然被誰狠狠地刺了一刀。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腰部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只見化蛇巨大的腦袋就靠在我的邊,這一次我並沒有到害怕,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切覺,幾乎我連想都沒有想,一手按住蛇的頭,爬到了化蛇的背上。
“老許,你幹什麼?”黃智華驚呼道,“老許,爺他……”
“爺死了,我們都會死!”我一邊說著,一邊掉防毒草面,扯開塑膠防毒手套,將青銅古劍死死地抓參手中,與丫頭遙遙相對。
“咯咯……咯咯……這才對嘛!”丫頭在笑,只是笑容扭曲詭異猙獰的模樣。
不是丫頭,不是王若男——只是金縷妖而已。我絕地閉上眼睛,幾乎不敢再想下去。過了一會兒,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詛咒到底是什麼?”
這是一個誰也回答不了的問題,我卻忍不住要問,很本能地一種行為,就好像人類的吃飯穿一樣。
“那是一種蠱蟲而已,飼養在水中,它們依附玉而生,只要附在人,就會破壞人類的大腦,咯咯……咯咯……”丫頭笑著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震驚地問道。
“因為我就是蠱蟲……”丫頭笑得更加瘋狂。
“就是蠱蟲?”我不解地看著,這如何解釋?耳邊卻聽繼續說——
“蠱蟲分三種,也就是你以前說的三神,咯咯,你真聰明,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遇到玉,就會產生蠱蟲,蠱蟲異變進人,獲得人的控制權力後,那個人從本質上來說,也就是已經死了,但是他的還是能夠的……比如說教授和老卞。”丫頭獰笑著解釋,似乎在說著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比如說自己?
這個世界一直都不尋常。看似普通的某個地方或者某樣物品,其實充斥著詭異、神秘、荒誕和離奇。它們或許是一縷頭發,或許是一段樓梯、或許是一張報紙……或許,只是你突如其來、其實是被強行植入的某個念頭。直到沈星在某天突然發現自己的木雕竟然能收納它們時,一個真實而詭異的世界呈現在他的面前!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