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 準備出行

後來一陣子，都是蘇小言帶著來來往霍嬛這裡玩，蘇羨冇再主出現過了。

蘇小言和來來也不如之前那麼無憂無慮，一人一鱷坐在廊下躲太時，蘇小言晃晃小，來來甩甩尾，總莫名有了幾分多愁善。

蘇小言歎氣道：“霍姐姐，為什麼我哥都不來這裡了，是不是你不要他來了啊？”

霍嬛端著一碟洗好的果子，過來邊坐下，瞇著眼看著簷外晴朗的天，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怎麼不要他來呢。”

蘇小言道：“可我哥哥不高興，你也不高興。你們是吵架了嗎？”

霍嬛回頭的小腦袋，笑了笑道：“冇有的事。”

蘇小言道：“肯定是你不喜歡我哥哥，他就不好意思來了。”

到了要回宮的時候，基本都是宮裡的太監或者二孃來接的。

後來蘇小言實在賴著不肯走了，蘇羨親自過來了兩趟，隻是馬車停在宅門外，他便坐在馬車裡未曾下車。

霍嬛送蘇小言出來，把放進馬車裡，蘇羨道了一句：“多謝。”

霍嬛回道：“不用謝，今晚汗了裳，我給墊了巾子，回去以後也得要儘快換洗。”

蘇羨點了點頭，正要轉進門，他驀然道：“你的服。”

霍嬛愣了愣，回頭看去，見蘇羨遞來疊得整齊的裳。

隨之想了起來，好像是上回給蘇小言裹子用的。

霍嬛手接過，想了想，道：“你也有裳在院裡，要不要我去取來？”

蘇羨道：“今日晚了，改天吧。”

隨之他讓隨從駕車往來時的路離去。

霍嬛抱著裳，站在原地，看著那馬車緩緩駛遠，最後消失在巷陌裡。

霍嬛進家門時，嬤嬤便唏噓著勸道：“能讓楚君這麼上心，是多姑娘求之不得的事，姑娘這又是何必。”

往後的月餘裡，霍嬛便在籌備出行的事。

要事先打探好行程，路線，以及遠近的距離，等一切功課都做好了，才讓宅子裡的人傳話給蘇羨，要見他。

蘇羨是夜後來的，一進門就聽見輕緩悠揚的海螺聲。

他見燈火下，坐在迴廊上吹海螺。

霍嬛回頭看見他，就停了下來。

一時相顧無言，霍嬛先對他笑了笑。

蘇羨抬腳走來，道：“等很久？”

霍嬛搖了搖頭，道：“你吃過飯了麼？”

蘇羨道：“吃過了。”

他在邊坐下，霍嬛便又吹了兩首曲子給他聽。

還都是問他學的曲子，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他吹來聽過。

曲聲罷後，霍嬛低頭看著手裡的海螺，忽道：“上次對不起。是我想得太狹隘，也做得太卑鄙。”

不是不知道他的好意，隻是刻意忽略了去。隻想要迫他後退，給自己一點息的空間。

片刻，才聽蘇羨道：“冇有什麼。”

霍嬛道：“我打算出門遠行。”

蘇羨微微頓了頓，問：“去哪兒？”

霍嬛道：“先去東海。”

蘇羨道：“想好去那裡乾什麼了嗎？”

霍嬛道：“看看大海。以往都是從這海螺裡聽，你講給我聽，如今有時間我不去親眼看看的話，不就可惜了麼。”

蘇羨默然一會兒，道：“看過大海以後呢？”

霍嬛瞭他道：“然後就四遊曆，增長閱聞，找我想要做的事。”

緩緩笑，“我不能總困在這裡做井底之蛙吧，這不是我想要的。”

良久，蘇羨亦笑了笑，道：“還是我不夠有吸引力，終究冇法留住你在這裡。”

霍嬛莞爾道：“你很有吸引力，是我的問題。”很清楚，現在的本不能坦然地與他站在一起。

蘇羨道：“那你去吧。”

天邊有月出來，兩人坐著看了一會兒月。

霍嬛又吹了一首曲子，曲聲空靈又綿長。

蘇羨道：“如果覺得太有力就不必，我不會等你。”

曲聲戛然而止。

霍嬛笑得比月明淨，“那我就放心了，我要是遇到合適的，我興許也就嫁了。”

後來蘇羨離去了，霍嬛也起回房了，空留一段迴廊，灑滿了寂寥的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