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事失敗了?該怎麼辦?”年紀稍大的一個中年人,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
這個中年人孫甲富,是松江府最富的一個商人。
他的手底下有七八個織布工坊,甚至還有好幾個瓷工坊。
這些年依靠的這些工坊以及海貿,他幾乎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
人的貪是無限的,雖然他每年賺取了大量的錢財,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的錢不夠多。
于是,他就想到了走私。
俞敏在時,他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俞敏,可不僅僅對外兇猛,對也非常的嚴酷。
之前的時候,也有商人稅稅。結果被他查到之后,那就只有一個下場,抄沒家產,主犯流放倭國或者高麗。
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人的貪念是無窮無盡的,這些商人也不都是圣人,所以這麼多年查抄的人不。
表面上來看,他的這種做法確實有些太過分,畢竟只是稅稅,又沒對朝廷造多大的傷害,就直接用造反的罪名來理人,實在是太過殘忍。
于是很多人就將此事往上面反應,最厲害的一個人,甚至直接反應到了戶部那里。
可戶部那里的人說,這事不歸他們管。說大明海防司,他們本就管不到。
沒有辦法,戶部都管不到,那此事只能擱置下來。
當地一些有名的士紳,甚至還聯合起來,向朱元璋上過奏。
可無一例外,幾乎全部都石沉大海。
但現在俞敏走了,大明海防司的繼任者,只要不是俞敏,這些商人們就能夠將其拿下。
最為關鍵的是,只要海一旦功,那麼他們就可以勾結這些人,走私貨。
這才是暴利。
這個孫甲富,就是這件事的主要謀劃者,也是他讓人去威脅齊泰的。
至于這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那是因為朝中有人給他撐腰。
給他撐腰的那人,來歷很大,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比陳松都大。
“我們這些人不過是一些小蝦米,只要咱們做好分之事,一旦海之后,大人們手指里下來的那些東西,就足夠咱們吃飽了。
諸位,海之事,必須要適應,這事關咱們以后的發展。這松江府如此繁華,每年要賺取那麼多的錢財,可為什麼,這些錢財就不能落咱們的口袋呢!”
孫甲富的聲音非常的,讓同座的這些人,全部都心不已。
“可是,李承平那些人怎麼辦?他們可是實打實的朝廷派,之前我也派人和他接過,據反饋過來的消息來看,不容樂觀啊。
他們這些商人是不會和咱們一起的,他們甚至覺得稅是一件非常天經地義的事,這實在讓我不能理解。”另外一個商人一臉憂郁。
這個李承平,是松江府另外一個家比較大的商人。
他以前不過是一個走街串巷的小貨郎,因為膽子大,眼睛毒,在松江府市舶司剛剛開始之際,就用盡全家產,再加上到借錢,購置了幾艘商船。
然后在松江府市舶司那邊進行報備,因為那個時候,市舶司的人手不足,盡管他的資本不大,但也很容易的加進去。
于是,他就跟著市舶司的船隊一起販賣貨。
為人活泛,所以在短短的時間當中,積攢下來了大量的家產。
因為他是憑借著市舶司起來的,所以在稅這一方面,他永遠是最積極。
而且,他也認為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