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肅王就要開口,景和帝輕咳了一聲,“硯修啊,其實剛才我已經懲罰這些家伙了,你看看這群人……尤其是柳銘淇、柳銘璟和柳芷雨三人,我可沒有饒過他們!”
說著,他還帶著兩位王爺走到了那邊行刑的地方,讓他們看了看兩位世子跡模糊的慘狀。
肅王微微點頭,“陛下這一次還是很遵守宗室法規的,不過這還不夠,臣弟請求您讓我帶著他們回去,在宗人府好好的教導一下他們,讓他們以后再也不敢行如此惡劣之事!”
一群跪著的宗室子弟心中大罵,軀卻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宗人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絕對比起每天挨板子都難!
禮王也跟著道:“肅王所言甚是,臣弟也覺得,即便是不把他們的爵位削減,也得好好的在宗人府改造個一年半載的。”
這下子到柳銘淇心中怒罵了。
這個狗老東西,小爺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幸福生活的開始,你就要這麼害我?
早知道我就不攔那麼一下,直接讓八姑踩銘華的蛋蛋了!
景和帝笑了笑,“其實啊,大家都是親戚,沒有必要弄得這麼僵……我記得銘華向來喜歡古董字畫、華服,這事都已經發生了,你打罵這群混蛋也對銘華沒有什麼好。
不如讓他們多多賠償銘華,讓銘華能得到一些補償,以后的生活能過得更加快活,豈不是更好?”
禮王皺了皺眉,“陛下,臣弟素來主張書香傳家,對于這些阿堵,本不看重!”
“五千兩黃金!”景和帝直接開口。
“難道國法家規,就是用錢能贖罪的?”禮王怒道,“陛下,您這也太偏頗了吧?”
“一萬兩黃金!!”景和帝不回答他,再次加碼。
禮王的了,想要說什麼,但卻沒開口。
景和帝對自己的弟弟們還是很了解的。
禮王對金錢不看重,喜歡和文人墨客結,但并不代表他用錢不厲害。
禮王對于那些有才華的文人墨客,向來都出手大方,而且經常舉辦大型的文人聚會,這些都需要大量的金錢來做支撐。
即便禮王也是“親王雙俸”,在他如此大手大腳的況下,還是顯得不大夠用。
所以他家里還在做糧食買賣的生意,禮王府是京畿地區排名前十的大糧食商,這又不是什麼。
一萬兩黃金,對于任何一個家庭,哪怕是親王家庭,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它折算白銀,都已經是十萬兩。
如果拿到外面兌換,能至有十三萬兩賬。
親王雙俸的俸銀也不過是一年二萬兩白銀呢。
一口氣增加了六年多的俸銀,有什麼不好?
見到禮王不吭聲,景和帝也繼續道:“硯修啊,對于宗室子弟,我們還是要以教育為主。現在我打也打了,罰也罰了,不如就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下次如果再犯,我二話不說,直接讓他們去宗人府報道,到時候讓硯遵好好的收拾他們!”
禮王還沒回話,肅王頓時就不同意了,他雙手抱拳鞠躬道:“陛下,如果您是想讓他們逃這次的懲罰,那臣弟堅決不同意!宗人府自有宗人府的規矩,如果人人都能被您保下,那麼以后宗人府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自己的小心思被弟弟當場拆穿,景和帝不覺有些訕訕。
他只能干笑著問:“那硯遵你的意思呢?”
“臣弟以為,昨日他們聚賭被抓,今日報復舉報之人,兩罪并罰,應該嚴格按照宗人府的規矩來。”肅王沉聲道,“不過既然柳銘淇、柳銘璟、柳芷雨在宮中已經了杖刑,宗人府就不做上的懲罰了……剩下的這群人,還是需要補上板子的。”
“肅王爺,不要啊!”
“四叔,您開恩啊,我再也不敢了!”
“皇上,您快打我吧!我愿意在您這里罰!!”
一群宗室子弟這下子慌了,鬧得鬼哭神嚎的,場面一團。
景和帝不覺自嘲的一笑。
敢這群家伙怕硯遵,更勝過怕我啊!
聽得他們括噪,肅王驀的轉頭過去,厲聲呵斥道:“都給本王閉!再有喧嘩者,刑罰加倍!”
要不怎麼說人們還是怕閻王呢?
肅王吼了這麼一嗓子,頓時現場雀無聲,就連旁邊的小宦都有些嚇著。
“那就按照肅王的意思吧。”景和帝也明白,這事兒是蒙混不過去了,只能道:“不過關閉這樣的事,對這群孩子來說,還是有些過嚴了,要不就換別的吧?還是以教育他們為主。”
肅王又是皺了皺眉頭,但最終還是拱手道:“臣弟知道了。”
皇帝能給他說到這份兒上,再要堅持就是不給面子了。
況且想要讓這群兔崽子們到懲罰,宗人府多的是手段,保證讓他們心曠神怡。
這邊景和帝又向了禮王,“硯修,如果你給皇兄我一個面子,就這樣吧?一萬兩黃金,對他們絕對是傷筋骨了!”
看到了肅王果然還是那麼的頭鐵,要懲罰這群混賬,禮王心頭已經是舒服了許多。
他上肅王過來的原因,就是如此。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還有一萬兩黃金賬,再加上皇帝的面子,禮王扭了一陣,終于是點點頭:“好,就依皇上的!”
“好!”
景和帝笑著一點頭,隨即對趙壽道:“先把這群人給我叉出宮去,不要讓他們在這里礙眼……肅王,等幾天他們傷勢好了,再來宗人府報道如何?”
“遵旨!”
肅王點頭應允道。
可憐的柳銘淇和柳銘璟,本來可以在宮中就清洗傷口、敷用金瘡藥的,結果就因為這麼一個變故,直接被抬了出來,放到了千牛衛的一邸。
“諸位能自己回去的,就回去吧。”趙壽對他們道,“至于裕王世子、怡王世子兩位殿下,你們等著先上點藥再走,咱家已經讓二位的府中來人接了。”
“趙公公你忙你的吧!”柳銘淇有氣無力的道,“你放心,今天是我自己運氣差,不怪你打得用力。”
趙壽眼皮子都了,有心要解釋幾句,可這麼多人在場,他也沒辦法示弱,便笑了笑,躬行禮后轉了出去。
屋子里轉眼只剩下了他們這一群人,另外四個小宦忙碌著給兩位世子清洗藥。
痛楚之下,柳銘淇不斷的出聲。
柳銘璟的皮厚,痛是痛,但他才不會那麼丟人的出聲來呢。
看著兩人凄慘的樣子,眾位宗室子弟又是慨,又是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到擔心。
宗人府的板子,真的是很重啊!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
一個胖嘟嘟的男子就小聲的道:“一萬兩黃金……這該怎麼辦啊?我們哪里有那麼多錢?”
“我如果說了,我爸會打死我的……”一個干瘦的男子膽戰心驚的道。
“嗚嗚嗚……我是兒,我爹給不了多啊!”一位宗室也慌了。
他們這里不到二十個人的樣子,如果平攤下來,每人差不多五百兩黃金。
如果都是親王的兒的話,這筆錢倒算不得什麼,家里還是能給出來的。
可問題是在場的眾人,除了柳銘淇他們三個,有兩三個郡王子弟,其余的家里基本上都是公爵。
公爵家里是“歲俸銀兩千五百兩,祿米兩千五百斛”,就算加上了逢年過節的賞賜,一年也不過現銀五千兩。
想要讓他們的家人拿出五千兩白銀罰款,真的是要傷筋骨。
“好了,你們這群人不要鬧了。”柳銘淇閉著眼睛,呲牙咧的道:“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雖然你們之前沒有義氣,沒替我挨打,但終究這個事是我帶著你們去的。
所以我自己出三千兩黃金,再幫銘璟兩千兩黃金、幫八姑出一千兩黃金,再幫你們大家一起擔當兩千兩黃金,剩下的你們自己解決……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大家伙兒眼睛頓時一亮。
柳銘淇出八千兩黃金,剩下的就是兩千兩。
余下的十幾個人,一人只用給一千多兩白銀,就可以過關。
比起之前的五千兩白銀來,這個數目一下子就顯得溫許多了。
自己的積蓄私房錢湊一點,讓爸媽也湊一點,問題倒不是很大。
剛才挨打都沒有的柳銘璟,聞言連忙道:“銘淇,我的罰金不用你出。”
“銘璟,不用說了。”柳銘淇還是閉著眼睛,“你和八姑能站出來,我柳銘淇就認你們這個朋友!你們本來就因為我而挨打,這些罰金當然該我來幫你們……放心好了,我家里有錢,這不皇上才賞賜了我三千兩黃金嗎?”
聽到這個,柳銘璟才閉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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