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用了不一定會買,如果都去免費用而不買,那豈不是虧了?
可柳銘淇很堅持,他也只能就范。
畢竟柳銘淇才是主子,田榮說破天也只是家奴而已。
今天的張老板就是抱著占便宜的態度,來到了木架子前,據仆人們的指示,浸水之后拿著皂抹了一遍,略的了幾下自己的雙手,然后便泡在了木盆子里面。
沒事兒做的展書也湊了過來,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麼鬼。
只見皂呈土黃,長方形,大概有半個掌大小,正中間還了一個“裕”字凹印,顯示是裕王府的東西。
張老板胡的洗了幾下,就接過了干巾干手,順口道:“嘖嘖,老展,我今天可有福氣啊,這些小哥們是王府中的人吧?我都快王爺的待遇了!”
大康朝從來不以言論獲罪。
哪怕是針對宗室子弟、皇帝,你私下里說幾句,埋怨幾句,也沒有人緝拿。
但如果是有實質的行,比如說當面辱罵、襲擊、侵害宗室利益,那麼繡衛和衙役們就立刻按律抓人,這些人會面臨很慘重的懲罰。
畢竟宗室子弟也是皇族脈,皇族的榮耀還是容不得旁人侵犯的。
展書聽到這話也不生氣,笑著說:“那是,你……我的親娘耶!!”
張老板莫名其妙的,“老展你怎麼了?我……我!”
他此時也看到了自己的雙手,簡直跟泡白的一樣,凈得很。
這樣的,和他手腕的黑,形了鮮明的對比。
“這不是什麼妖法吧?”張老板心驚膽的問道。
“跟你說了,這是比胰子好上百倍的皂,清污效果最好!”田榮得意的道,“不僅僅是你,我們第一次洗,都被嚇了一跳……你現在只是洗手,要是洗澡了一看,純粹就跟剛從娘胎里面出來一樣的干凈呢!”
田榮昨晚的確是洗了一遍,回到家里歇息的時候,老婆還以為是別人,嚇得差點把他給踹下床。
“那你們這里可以讓我洗澡嗎?”張老板徑直問道。
“你說呢?”田榮笑了笑,“不過你可以買回去,自己在家里洗嘛!”
“多錢?”張老板眨眼問道。
“一兩銀子一塊。”田榮道。
張老板轉就走,“你當老子我傻瓜啊?胰子才多錢?瘋子一個!”
展書在旁邊看得驚訝,示意仆人換了一盆水,讓自己也洗一洗。
結果效果和張老板一樣,展掌柜的一雙手洗得特別干凈。
展書一邊看著自己的手,一邊贊嘆的道:“老田,這是府里誰做出來的?雖然價格定得離譜,但效果還真的不錯。”
“前兩個月世子帶著我們一起做的。”田榮道,“價格也是他定的,我就說應該一錢銀子一塊,多好?”
“或許是世子不知道人間煙火,胡定價的吧?”展書聳聳肩道,“不過不管今天賣得出去不,你都得給我留一塊啊!”
“行行行,你一邊兒去,不要打擾我!”出師不利,田榮有些心煩。
一會兒的時間,又來了五六位客人,他們也試用了皂,都是對皂的效果嘖嘖稱奇,但卻都在聽到價格之后,轉走人了。
連一個討價還價的人都沒有。
沒辦法。
一兩銀子在京城里面也是屬于很值錢的,用這麼多錢買一塊皂,簡直是太敗家了,他們都舍不得。
平常能用清水洗一洗手,也就足夠,哪里用得著洗得那麼干凈?
要說臟不臟什麼的……
這全京城,乃至全天下的人,不都這樣過日子的嗎?
……
注:明末清初的教育家朱用純在《毋欺錄》中所著,“最初招待親朋,一壺酒一錢,一塊豆腐一錢,幾枚蛋二錢,便可款留。現在辦桌酒席沒有二三百錢下不來。”
清中后期,湘軍軍的時候,曾文正公發予高薪鼓舞士氣,普通軍士為月餉3兩多白銀,此數目已夠一家人養家糊口過好日子了,所以湘軍才那麼頑強敢死,生生耗死了太平天國的銳。
明末清初和清朝中后期都屬價暴漲、生活困苦的時代,按照本書設定,景和年間應屬于出產富足、生活比較容易的,故而價不會很貴,所以定為京城之外的京畿地區普通一桌酒席1兩銀子便能置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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