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得謝謝你不?”趙瑩冷視著他,“你家要是愿意把我從你爺爺墓碑上名字抹掉的話,我愿意出這個工錢。”
“只是給你送個請柬,讓你去參加我爸的壽宴而已,有這麼難嗎?就算我以前做得不夠好,我爸對你還是好的吧?他的壽宴你去參加一下,怎麼了?你又不是不方便。”沈繼明皺眉說道。
他永遠是這樣的,好像只要他說,一切事就都理所當然似的。
你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就是你不對,就是你犯了天大的錯誤似的。
趙瑩冷冷勾了勾角,“是嗎?那你和他們說的我是以什麼份去參加你爸的壽宴?只要你和他們說的我參加壽宴的份是趙總,我二話不說,一定出席。”
沈繼明抿了抿,小聲道,“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
“不好意思,那我不方便。”趙瑩說道,“還有你能離開了嗎?我兒婿馬上要送我外孫過來。我不希他們看到你,影響他們的心。”
“看到我怎麼就影響心了?我就不是芊芊的爸爸?”沈繼明對這話顯然不滿。
趙瑩冷笑一聲,“爸爸?當初你的爛桃花作怪,才害得流落在外這麼多年,你知道在外頭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如果只是說到自己的話,趙瑩還沒那麼生氣,說到了的兒,覺得自己的怒氣值簡直竄到了巔峰。
說到這個事兒,沈繼明當然還是很心虛,“都是那麼久以前的事了,還拿出來說做什麼,再說了人死如燈滅,就算我恨,那的都已經死了,我還能做什麼呢?”
趙瑩:“就算死了,就算被燒了灰,我也要說,我也要咒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我就這麼惡毒,我這當母親的,誰了我孩子,我哪怕折壽也要咒。”
沈繼明皺眉不語,似乎對趙瑩這麼不溫的樣子,有些不喜,畢竟他印象里的趙瑩,溫婉約,賢妻良母。
趙瑩:“除此之外,你自己應該也沒忘記,你們家其實是重男輕的吧?所以阿循是你父親給他起的名字,查字典、算時辰,挑細選。而我的兒,你父親卻無所謂似的,名字還是我自己給取的。不止你父親,整個沈家,對都有著一種輕視的態度,包括你。”
“所以這也就是你為什麼會這麼不尊重,一個又一個的玩弄人。本質上就是因為你覺得人是可以玩弄的,本質上就是因為你不尊重。而我。”
趙瑩指了指自己,“我趙瑩,好不容易掙了你沈家這麼個泥潭,我只一人勤勤懇懇發展事業,兢兢業業幾十年,京城杰出企業家代表,獨立的表率,為什麼要去參加你那一家子直男癌的宴會?我吃多了嗎?”
沈繼明急了,一直很溫和的聲音也有些要兜不住了,“你就當尊敬一下長輩都不行?你就算不是我的誰,也是沈循的母親吧?”
看吧,果然只說了沈循的名字而已。
蘇鹿就像是個無關要的人,直接被他忽略了。
“我不去,你爹看不起我兒,也看不起我外孫,這幾年沒讓我兒氣,你求我也不去,而且我也不方便,我有男朋友了。”趙瑩隨口說道。
沈繼明臉一下就變了,他就是那種很典型的直男癌,以前他和趙瑩還沒離婚的時候,他在外面怎麼玩人都可以,但是趙瑩必須在家里是個守如玉的賢妻良母。
后來兩人離婚了,他也依舊視為自己的人,沒辦法接趙瑩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趙瑩這些年一心忙于事業,又囿于兒丟失了的痛苦中,也無心和誰發展。
而現在,蘇鹿已經找回來了,趙瑩心事已了,長得漂亮又保養得當,獨立自主,又有自己的事業,又有自己的神世界。
大可以發展自己的,不乏有優秀的男想要追求。
沈繼明臉頓時鐵青,“誰?你男朋友誰?你怎麼敢!”
他聲音一下子變得很是憤怒,這讓趙瑩啼笑皆非,也太可笑了,搞得好像犯了錯的人是一樣。
趙瑩無語地看著他,“我有什麼不敢的?恕我直言,就算是門口掃大街的大爺,也和你沒有關系吧?你誰啊,管我的私事?我是找兩個還是找一排,都和你沒有一錢的關系。沈繼明,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但是沈繼明很顯然格是很有問題的,他本聽不進人話啊。
他專注于那個問題,“誰?到底是誰!”
“哦。”趙瑩朝著一旁招了招手,一個高大的壯漢就走了過來,是趙瑩公司安保科的科長秦松,四十多歲的年紀,退伍軍人出,形高大,非常健壯,一張臉也很是板正朗。在安保科工作有幾年了,其他的安保科保鏢保安們都對他很是敬重服氣。
秦松走到趙瑩面前,剛想問趙總什麼事,才剛張了張,就見趙瑩直接手挽了他的胳膊,對沈繼明說道,“就他,秦松,我的新男朋友,行了沒?你可以滾了沒?”
趙瑩說著,手一把扯過了沈繼明手里那個裝著壽宴請柬的信封,“你要是真要讓我去你爸的壽宴,也行,我帶著秦松一起去,到時候也好好讓沈家親戚認識認識我的新男朋友,再問問看你爸,什麼時候能把我的名字從你家祖墳的墓碑上除掉。”
秦松先是一愣,然后從趙瑩這些話,頓時明白了趙總的境。
秦松冷眼看向沈繼明,“是你自己滾,還是我把你拎出去?”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繼明,就這板,就算趙總挽住了他一邊手臂,他一只手也能搞得定。
沈繼明也抬眸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
是的,抬眸。
因為秦松形比他高出大半個頭,沈繼明知道自己占不到便宜,手肯定落下風。
于是就嘲弄道,“趙瑩你可真是丟人,一把年紀了,居然玩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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