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米九的高,套上這樣一裝束,著實是……英俊得可以。
他頭發梳得一不茍,冷白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很是清冷貴氣。
比起他這一正式,薄景深就顯得隨多了,因為并不是很在意這壽宴的緣故,薄景深和蘇鹿都穿得休閑,薄景深一Polo衫和休閑長配板鞋就來了。
蘇鹿一襯衫還是舊了的,因為其實舊服穿起來比較舒服。腳上是和薄景深同款的板鞋。
兩人哪里像是來參加宴會的,簡直是來吃路邊攤的。
沈河裕就跟在宋伯淵的旁邊一起上來的,畢竟,就宋伯淵這樣的份,在這場壽宴里,也能算得上是稀客貴客了。
哪知一上來正好上這樣的場景,當然有些尷尬。
沈河裕趕說道,“宋先生,讓您見笑了。”
其他人也都聽過宋伯淵的名頭,所以又都紛紛向宋伯淵問好。
宋伯淵臉很冷,聲音很淡,“見笑?你們指責謾罵宋某的兄嫂,現在說是見笑了?見的哪門子的笑?”
沈家長輩們的表僵了。
“兄、兄嫂?”眾人看看蘇鹿,再看看薄景深。
漸漸反應過來宋伯淵的意思了,沈河裕干笑道,“宋先生別開玩笑啦,您的兄長不是都在國外麼……”
宋伯淵怎麼把幾個同父異母的兄長,趕到國外去挖煤的事兒,大家都有所耳聞,所以對他這話,并不怎麼相信。
宋伯淵角抿出個譏誚的弧度,“怎麼?你們不信?”他指了指薄景深,“我妻舅。”
眾人恍然,誰不知道宋伯淵有個命途多舛的老婆?早兩年被宋伯淵都關到神病院去了的。
被宋伯淵這樣的人看上了,在外人眼里看來,也不知道該說是幸事還是不幸。
總而言之,宋伯淵這人格的確是極端了點,瘋子的名頭也是名不虛傳,誰都知道他那老婆雖然被他都關到神病院去了,但也的確是他的心尖不假。
為了,他那繼母后來被折磨得是人不人鬼不鬼,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被送去挖煤,聽說好像還殘了兩個。
這個人是個瘋子來的。
而這個瘋子的老婆,是他的心尖來著,誰都不能。
眼下,他的妻舅就在他們面前,剛剛才吃了他們一通嘲諷。
也有人反應得快,“不對啊……宋伯淵的老婆不是景家的兒麼?景家那個景肅,分明不是這個模樣,而且聽說最近出了事,應該來不了才對。”
宋伯淵聽到了這話,目掃了過去,“哦,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你們。”
“不、不是。”這人被宋伯淵的目看得連對視都夠嗆,低著頭小聲說道,生怕惹了這個煞神。
沒一會兒,后頭就上來人了。
“怎麼在這里?”景喬從后頭走上來,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并不知道先前這里發生的事,看到薄景深和蘇鹿就笑了,“小哥,小嫂。”
好了,眼下再沒人說景肅的事兒。
因為就在他們后,景若扶著景肅走了上來。
景肅戴著遮的墨鏡,手里毫不顧忌地著一把折疊好了的盲杖。
不知道的還真的會以為他雙目失明。
他一上來就問道,“小深,怎麼站在這里?”
沈家人頓時都確定了薄景深的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阿貓阿狗。
此刻都表尷尬,有點下不來臺。
沈河裕打著圓場,說道,“好了,以和為貴以和為貴,我領諸位過去席吧?”
景肅卻站在原地沒有,他表淡漠,聲音也很淡,“等會兒。”
他安靜站著,面朝著一桌子沈家人,“我聽說,你們剛才仗著人多,欺負我弟弟。怎麼?看著我們景家人就好欺負是嗎?”
沈河裕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誤會,都是誤會。”
沈老爺子的面子上下不來,就算再怎麼,今天是他的壽宴,而且他有著作為長輩的傲慢,覺得不管怎麼樣,景肅都不該這麼和他說話。
沈老爺子冷著臉,“怎麼?老頭子說晚輩幾句,還說不得了?”
“我家的孩子做錯什麼了,自然有我這長兄來教訓,有您什麼事兒?按您的意思……”景肅話音未落,唰一聲!
眾人沒反應過來呢,就聽得沈康一聲痛呼。
沒人看清楚景肅是怎麼出手的,但他手里折疊四折的盲杖已經一秒甩開,到了沈康上,景肅繼續道,“……您家孩子我也可以隨意教訓了?”
沈老爺子臉不好看,被景肅這樣梗,臉能好看才有鬼了,他只能忿忿說了一句,“你們可真不愧是景策的種啊。”
這話等于一句話把四個人都罵了進去,其中包括宋伯淵的老婆景喬,蘇鹿的老公薄景深……
于是霎時間,六個人都冷了臉。
景肅聲音依舊很淡,“教訓我家的人之前,您是不是忘了這間酒店姓什麼?您這壽宴要是不想辦了,也就一句話的事兒。定宴席時的那個合約上許諾的那點子違約金,我隨便賠。”
“您說得也沒錯,我們的確都是景策的種,你們既然都知道這一點,也都知道景策不是個什麼好種,就應該明白,我可能就是不講武德,所以識相的惹我們。”
沈老爺子頓時啞火,大概沒料到景肅會這樣說。
壽宴不辦,于景肅而言只是損失宴席預定合同上許諾得那點賠償金而已,但是對于沈老爺子而言,這是沈家的臉面。
這會兒不止沈河裕了,其他沈家親戚們也都開始打圓場,“誤會,都是誤會。”
景肅安靜地看著沈家眾人,聲音無比的認真,帶著警告之意,“來招惹我們家的人,如果不明白什麼招惹的尺度的話,見到繞著走就行。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沈河裕趕點頭,“明白了明白了。”
景肅轉,對薄景深和蘇鹿說了句,“走吧,席吃東西,不是喜歡我這間酒店的制鮑魚麼?和他們費什麼話。”
宋伯淵從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往上頭隨便填了六位數,扯下來放到沈家主桌桌面上,“賀禮,就當我們一家子的飯錢了。等會我們吃飯時,能別來煩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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