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宸圭用這樣的姿態、這樣的話語去對待的時候兒,白蕤哪裡是對手,已是渾發了似的敗下陣來。
還得抱歉地一個勁兒瞟漙兮。
漙兮心下只能嘆息——自己就是“害者”,在宸圭這樣的攻勢之下,原本幾乎要武裝到牙齒了,結果丟盔棄甲,輸得一敗塗地。
這還得說,宸圭對白蕤說話的時候兒,“功力”只用了那麼一點點呢。
忍不住瞟了宸圭一眼。正撞見他凝視著,便發狠瞪了他一眼。
白蕤終是有點抵抗不了,渾麻地走了。
漙兮無奈地盯著宸圭,“……你爲什麼非要故意把給‘電’走?”
宸圭大笑,“哪兒是我把給‘電’走?誰讓自己就是一顆小電燈泡呢?”
漙兮嘆口氣,“我們可是好生生來畢業旅行的,誰知道你打什麼算盤呢?”
“你知道啊。”宸圭左右看一眼,極其迅速地抓起漙兮的手來。
漙兮一慌,急忙給摔開。
雖是摔開了,卻本就不是拒絕,只是而已……宸圭笑得一雙眸都瞇了一條兒。
漙兮又左右看看,急促道,“白蕤去看拍戲,我好像也該先回去了。”
宸圭又眨眨眼,“……走,帶你見個人去。”
漙兮有點兒心跳,“誰呀?”
漙兮心下也覺著應該不是肇老夫人,不過就是有莫名的直覺,見的應該是他的親人。
宸圭冷不丁一把將手臂攏住,往旁邊小道兒上一拽,“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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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離了商業街,小巷子裡反倒更爲清幽雅緻,更爲符合古鎮原本追求的意境。
青磚房舍,沿著自然蜿蜒的河道臨河而建;遠金燦燦的油菜花,更遠湛藍的草原青天。
一切都是多種文化和審的自然融和。
既有江南水鄉的小橋流水,房舍卻又不是江南的牆烏瓦,而是北方的青磚青瓦;油菜花比江南晚了幾個月的綻放燦爛。
天是同一片晴空,卻因爲是草原之上的緣故,更爲清遼遠。
漙兮深吸口氣,不由得歪頭看宸圭,“……這古鎮是你復原的?我怎麼想起乾隆皇帝來了?”
宸圭聳肩,“怎麼這麼說?我復原古鎮,跟乾隆皇帝什麼關係?”
漙兮道,“你看,這是北方草原,卻融和了江南的景緻;不過卻又不是完全的江南模樣,而是將江南和北地給融和到一塊兒了——我就想起乾隆皇帝最喜歡在他的皇家園林裡仿建江南的明園了。”
都不必說圓明園裡的大量建築,便是承德避暑山莊裡也有著名的“煙雨樓”啊。
漙兮環顧整個古鎮,“我莫名就是覺著……這北方草原上的古鎮,建眼前這副模樣,必定是乾隆皇帝的意旨。”
宸圭大笑,“嗯哼,說的有理!”
他兩手叉著袋聳肩,也跟著漙兮的目一起環顧四周,“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真有可能。這古鎮多老房子打開房頂重修的時候,裡頭著的鎮宅寶,都帶著濃烈的乾隆時代的審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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