漙兮同意。
那位花心大啊,雖說自己這些年也有所創業,可是終究這些枝條都是依附在那棵老樹上的。如果沒有了那老樹的樹大深,這些枝條所需要的人脈、後盾、保障,便都會經不起什麼風吹雨打。
肇星熔含笑凝視著漙兮,“我的好孩子,我知道,你心底下是將宸圭媽媽給當這位老太爺了。彷彿沒有了宸圭他媽媽的首肯,宸圭也必定是時刻掣肘,難以自立。”
漙兮想了想,便也點了點頭。
終究這會子宸圭的父親已然過世,而宸圭父母老兩口也是伉儷深,老人家去世之後倒是將大部分的份留給了妻子,而不是都給了兒子。
所以孟元喜老太太纔會爲君臨集團名副其實的老太后,不僅僅是有肇家主母的份和地位,也更有紮紮實實的份做保障。
“可是,我的傻姑娘,你卻想多了……一來你低估了宸圭的本事,二來你怎麼忘了,還有我啊!”
“這個道理我也早跟宸圭他媽媽說過了,像我們這種由家族企業胎而來的集團公司呢,家族裡的份是越攤越薄的。也即是說,輩分越高的,反倒份的數額越大。也就是說,宸圭媽媽和宸圭兩個人的份加在一起,纔是我哥哥的份;而我手裡的份,理論上來說,是跟我哥哥相等的啊。”
“而事實上呢,我當初得到的份,比我哥哥的還多。就因爲我當年的選擇,我老父親心疼我,倒多給了我一些。所以啊,除非我跟前頭幾十年似的,不管公司的事兒;而如果一旦我出了山,就沒宸圭媽媽什麼事兒了。”
漙兮眼睛一亮,“難道,這些年您的份,一直是委託給肇宸圭理的?”
肇星熔輕啐一聲,“嘿你個小丫頭,怎麼還‘肇宸圭、肇宸圭’地啊?”
漙兮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以前都他肇總,要不就是金錢……我總不好意思在您老面前也那麼不是?”
“金錢?”肇星熔聽得拊掌大笑,“哈哈,我倒覺著這個好啊,多招財啊!咱們這些經商的,誰不希賺錢呢?”
漙兮笑了會子,還是收住了笑,“我明白了,您的意思就是說,您可以繼續將您的份委託給金錢理,所以金錢就還是有把握與肇老夫人對抗的。”
肇星熔又搖頭了,“以前是;可是以後啊,我不給他了!”
“啊?”漙兮倒是有點兒傻了,“那個什麼,老人家,您爲什麼不給他了?那他,又該怎麼辦呢?”
肇星熔衝漙兮眨眨眼,“傻孩子,我給你啊……”
“啊?!”漙兮這回徹底被嚇著了,“這,這怎麼行呢?”
肇星熔大笑,“怎麼不行呢?”
“還回到剛剛那故事裡,咱們是要指那個夾在當間兒的男人值得,可是男人再值得也比不過咱們人自己有保障啊!如果那孩子不是家境不好,但凡自家能稍微跟那男人家旗鼓相當一點點的,那當真就什麼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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