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穆若蘭回去跟大夫人說了什麼，晚間大夫人派人過來，讓穆九過去一趟。

穆九整理了一下服去了，路上卻遇到了一朱紅錦服的丹夫人，丹夫人是穆青林的第一個人，也是大爺的生母，將近四十的看起來并沒有太過保養，眼尾也爬上了皺紋，雖然沒了年輕的風，卻有獨屬于這個年級的風韻猶存，韻味十足。

著并不華麗，看著是個隨心的人，但那雙上揚的丹眼里偶爾展的彩卻在不經意間著的野心。

穆丞相不重，院里現在不過三個人，可卻沒人知道，不管是大夫人還是丹夫人或者那個伏低做小的劉姨娘，都是狠角。

不是沒人給穆丞相送侍妾，而是就算來了，也活不過一個春天。

“九小姐。”

穆九停下腳步福：“丹夫人。”

丹夫人款款走到穆九面前才含笑開口，溫的語氣，淺笑盈盈，很容易讓人有好：“九小姐這是要去哪兒？”

“大夫人我過去。”

丹夫人抿了抿，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上前兩步，抬手拂了拂穆九肩頭的發：“一眨眼我們小九都十六歲了，若不是二小姐沒有出嫁，我們小九都能許人家了，不過也快了。”

拍拍穆九的肩：“我一直想要個兒，可惜沒那緣分，倒是今日看著小九格外親切，若是小九有什麼為難的事，盡管來找我，你年紀小，可別稀里糊涂被人利用了。”

丹夫人說完那意味深長的話就走了，穆九回頭看了看的背影，失笑，大夫人想利用，丹夫人又何嘗不是？

親切？

這麼多年也沒見丹夫人跟親切過，不過是看著大夫人要利用，覺得穆九好似有那麼點兒利用價值，所以個橄欖枝。

大夫人是豺狼，丹夫人是虎豹，沒什麼區別。

穆九去了大夫人的屋子，大夫人正在等，神寡淡，說不上好還是不好，但很有威嚴，書香門第的主母范兒十足。

穆九福：“大夫人。”

“嗯，起來吧。”大夫人幽幽放下茶杯，上下打量著穆九：“聽說你抄佛經抄得很好？平日也經常抄嗎？”

穆九微微頷首：“閑來無事就抄抄佛經，能靜心。”

大夫人贊許的點頭：“是個不錯的習慣，過兩日我要去南山寺祈福，你也一起去吧。”

說完抬手一揚，兩個丫鬟各自捧著一個托盤上來，一個托盤里是一匹胭脂紅的錦緞，一個托盤是幾個致小巧的首飾。

“你跟若蘭都喜歡素凈的，不過小姑娘家的，還是穿些艷麗的好看，等下我讓人把東西給你送過去，做漂亮的服。”

沒有丹夫人的刻意，卻也不凌厲，讓人不由得敬重。

“多謝大夫人。”

穆九道謝，大夫人就讓出來了，兩個丫鬟拿著托盤跟著。

穆九拂了拂袖，一點兒不在乎丫鬟輕視的目自顧自的走著。

大夫人很盛氣凌人，相反很注重儀態，也很惜羽，從不輕易出手，有句話‘會的狗不咬人’，真正有手腕有城府的人越是斂。

大夫人頭上還有個老夫人，可哪怕老夫人扶持著丹夫人和劉姨娘，這后院里大夫人的地位卻無人能撼，尤其是二房更是被得只能仰仗大房的鼻息。

雖然不是同一陣營，但穆九對大夫人還是欣賞的，穆若蘭倒是想學母親，可惜，年紀太小，閱歷太，差點兒火候。

關于做媵妾這件事穆九已經想開了，換個地兒，去王府也好，希夏侯鈺不要哭得太慘。

穆九閑了無事就喜歡在自己的地盤躺咸魚，微雪不說話，兩人一般都是各做各的，沒什麼的流，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小青魚。

之前沒看出來，這小丫頭雖然板著臉看起來很兇殘，但實際上是一個小話癆。

穆九躺著，就在旁邊侍候，把最近打聽到的事跟穆九說，也不要回答，說完一件又一件。

比如：二小姐穆若蘭又跟湘郡主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臉很難看，還砸了一個茶杯。

相爺昨晚歇在了丹夫人那里，大夫人今天早上讓人給丹夫人送了一杯茶。

二爺昨晚去了小妾那里，氣得二夫人發了好大一通火。

老夫人邊侍候的李媽媽的兒喜歡大爺，給大爺送荷包。

........

全都是些八卦的小道消息，沒什麼營養，但打發無聊倒是聽著比話本子彩，穆九也就沒有打斷。

竹林間一陣風吹來，帶著一不屬于這里的異。

小青魚下意識的就要起，穆九抬了抬手：“不必，讓小青陪他們玩玩兒。”

小青魚疑：“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