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被秋風吹著,覺得口堵得慌,整顆心都空落落的。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要答應放去行宮,還要配合什麼順勢而為?會不會就此一去不回,或者很快就把他拋之腦後了?他要瘋了。
蕭衍抬手按了下額頭,對甦唯貞說︰“備馬。”
“啊?”甦唯貞有點接不上他跳躍的思維。
“說朕不適,這兩日誰也不見。”
“主上要去哪兒?”
“你說呢?”蕭衍瞪著甦唯貞,眼神冒火,簡直要殺人。
甦唯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準備了。
王樂瑤坐在車駕中,穿著厚厚的外裳,捧著手爐。本來就畏寒,這手爐是蕭衍給準備的,抱在懷中,看了看窗外。路上的樹葉大多已經落,只剩下禿禿的樹枝。正是秋風蕭瑟,萬凋零的時節。
不在想,蕭衍在做什麼呢?
本來應該好好道別,再離開的,現在卻是連一面都見不到了。
他應該很生氣吧。生氣自作主張,還要配合演得像夫妻決裂一樣。
他的心深就像住著一個孩,一旦抓住了什麼,就不肯放手。
王樂瑤不笑了笑,等回去以後再好好安他吧。
竹君坐在車駕前面,等快到了驛亭,遠遠就看見一個悉的影。忙回頭對王樂瑤說︰“娘娘,快到驛亭了。主君已經在等著您了。”
王樂瑤點了點頭,吩咐停車,人馬稍作休息。
這四腳亭是供往來行旅換馬休息所用,十分簡陋,連個遮蔽的幃帳都沒有。王執站在亭中,已經等了約半個時辰。聽到後的車馬聲,急忙回過頭,看見王樂瑤從車駕上下來。
優雅從容,亦如往昔。服飾雖然沒有在宮中時那麼繁復華麗,但雅致巧,毫都不顯得狼狽。
王執稍稍松了口氣。
“父親。”王樂瑤走進亭中,“您怎麼來得這麼早?”
“娘娘。”王執行禮,“臣擔心,實在睡不著,所以提前來了。”
王樂瑤吩咐竹君把亭子周圍守著,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宮人又在亭中布置了一番,有茶有案還有座,甚至還在周圍設置了擋風的圍障。
只剩父兩人之後,王樂瑤也不賣關子,“陛下沒有罰我,父親不用擔心。”
“那你們這是……?”
王樂瑤直接地問道︰“父親對于文獻公的事知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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