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從未想過會回應這個字，激地說道︰“阿瑤，你再說一遍？”

“蕭衍，我你。”王樂瑤堅定地說，“我們一定可以共白首的。”

對他的，不會因為歲月蹉跎而有所減損，反而經年累月，為一種無可替代的存在。他們都在這段中得以長，學會包容，學會退讓，也學會了全。

從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名門之，為一個心懷天下的皇後。

而他從那個一心想要顛覆士族的壟斷，孤立于權勢之巔的暴君，慢慢地走向明君之路。

彼此就，共同前行，這就是最好的樣子。

此後，船又在水上繼續行駛了半個月，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甦唯貞對蕭衍說︰“陛下，北海王等人好像在岸邊接我們。”

此是兩國的界，因為停戰和談，魏人可以自由進。

蕭衍帶著王樂瑤走到甲板上，眺岸邊。碼頭的方向，站著幾個人，正朝他們揮手/元煥摘了銀質的面，出清秀的面容，幾乎沒有歲月的痕跡。而站在他邊的一個小影子，戴著冪籬，著素。輕輕起薄紗，蕭衍忽然想到了當初在未央居外，再見阿瑤時的那驚鴻一瞥。

年時的一直被他珍藏于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再見的那一刻，種子立刻就萌了芽。大概就是一見鐘吧。

日淡淡地轉過岸邊那張拂曉春花般的面龐，嫻靜溫，就像一顆深藏于海中的珍珠。

果然歲月從來不敗人。

蕭衍仿佛都能看見許多年後，他的妻子會是什麼模樣。

王樂瑤高興地沖岸邊的人揮手，還不能自如地把那個稱呼喊出口，何況這里人多眼雜，不是敘舊的地方。但是已經能覺到，一種緒將心里漲得滿滿的。

曾經怨過命運不公，後來坦然接，如今才發現，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船慢慢靠岸，江面上灑下一層金，粼粼波之中，畫面定格住，為一幅畫卷。

……

畫軸被一雙縴縴玉手慢慢卷起。

“母後，這畫的是您第一次見外祖母的場景嗎？”

“是的。”

“外祖母嗎？是不是跟母後一樣？那後來呢？我還要看！”

“後來就是晉熙會盟，然後那年你的兄長便出生了。但那些是明晚的故事了。”

“母後，我還想聽嘛……”雕玉砌般的孩子賴進人的懷里撒。

“夜兒，該就寢了。否則明日上課時犯困，謝傅該打你手板了。”子輕輕打他手心，溫一笑，將他摟進了懷里。

隨即，殿外響起了一聲男人的低咳。

“父皇來了！”孩子嚇得趕閉上眼楮。

殿外的明月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