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明白。”
江明煙又轉頭看向福公公,“明煙還需要麻煩福公公辦一件事。”看著福德全躬了腰,江明煙再次開了口,“福公公就在宮將本宮與陛下不合的消息傳出來即可。”
“老奴領旨。”
“朕呢?”
一直未有言語的蕭容洲突然開了口,江明煙看著蕭容洲可憐的模樣,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當然也有要事給陛下。”
蕭容洲眼前倏然一亮,哪知接下來就聽見江明煙開口道:“陛下即刻頒布一道旨意,就說皇后行為有失,遂即日起搬離皇帝宮,面壁一個月。”
蕭容洲:“……”
看著陛下倏然變了的臉,郭榮和福公公當即垂下了頭。
“那個……天已晚,老臣先行回府。”
“晚宴上,陛下和娘娘想必也沒吃什麼東西,老奴去看看廚房熱著的粥好了沒。”
兩個人飛速找了一個理由遁了,這下整個大殿就剩下江明煙與蕭容洲兩個人。
這人一空,江明煙有子錯覺,這大殿的空氣似乎有些冷。
“皇后想要分房?”
江明煙躲開對方看過來的視線,“單是丞相與福公公做的那些個事不足以讓恭王相信,所以,還需得我們加把勁。分房睡而已,陛下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一忍?忍不了怎麼辦?
蕭容洲著心底的一子火氣,心平氣和的問出聲,“皇后想住哪?”
江明煙在腦子里尋遍了一圈宮殿,最后吐出了幾個字,“就……長平宮吧。”
“長平宮????!”
隔壁就是冷宮,這人怎麼不說直接住在離他最遠的冷宮算了??
“就長平宮吧,可以彰顯陛下已經厭倦了我,江北之行也可以掩人耳目。”說完,江明煙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再次開口道:“對了,陛下別忘了,一會記得頒布圣旨。沒什麼事,我就先去看看新宮殿,畢竟那里什麼都沒有。”
“江明煙,你給朕站住……”蕭容洲追著江明煙的影正出大殿,卻是在殿外被快步走來的長影一把攔住了去路。
“陛下,有您的信。”
蕭容洲看著長影面上之,將視線從漸行漸遠的江明煙上移開來,“何人所寄?”
手中的信沒有印,也沒有署名,在手中翻看了一番,信紙的紙張也僅僅只是尋常店鋪隨可以買到的東西。
長影搖了搖頭,“不知,但奇怪的是對方似乎是知曉我們的聯系方式。”
“你懷疑是……人?”
……
長平宮位于整座皇宮最偏僻的一角落里,蕭容洲說的不假,這座宮殿的隔壁就是冷宮,從遠看,朱紅的院墻外草木茂盛,若不是這殿上牌匾,都要以為這是一座荒廢了許久的閑置院落,畢竟這里看上去與周遭的華宮室是如此的格格不。
“娘娘,我們以后真的要住這?”
江明煙看著側有些膽怯的連翹,笑道:“離皇帝宮遠,清靜。”
上輩子與蕭容洲在宮里分居時,住的便是這長平宮,站在這長平宮外,到是讓有子親切。
挑了挑眉,抬手在連翹肩膀上一拍,“去吧,找幾個人,把這里收拾了。”
悉的景致到是讓江明煙有些景生,沿著長平宮外圍走,幾乎是毫無征兆的就被一子大力按在后冰冷的宮墻上。
“江明煙,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幾乎是低了聲音的喝在頭頂響起,僅需稍稍抬了抬眼皮子,就可以瞧見蕭云景那一張令人生厭的臉。
“這句話應該是問恭王殿下您才對。去而復返,在這里等著本宮,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看著懷中的人喋喋不休的小,蕭云景抬手住了的下顎細致的端詳了一番,半晌嘖了嘖,“江明煙,本王突然發現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種被當品來回打量的覺實在是令人不爽,江明煙抬手揮開了他,整個人向后退了幾步,整了整上微皺的,“怎麼?恭王這是打算吃回頭草?”
“有意思。”
他勾了勾角,將視線落在江明煙的臉頰之上,“剛剛他打了你?”
看著蕭云景一步一步的近,江明煙微微瞇起了一雙眼睛,“恭王管的太寬了些。”
“好。那本王問問該管的事。”他頓住腳步,站定在江明煙的面前,“代皇后的事,皇后辦了嗎?”
“恭王是說付清明?”
見江明煙面上沒有太大變化,蕭云景嗯了一聲,“付清明是本王的人,此次和談事關重大,想必皇后不會給本王搞砸。”
“這是自然。”
江明煙一笑,“本來今晚宴會上,本宮還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恭王,可惜恭王走的太過匆忙。”
“娘娘?娘娘你在哪?”
突然不遠傳來連翹的呼喊之聲,江明煙揚了揚下顎,漫不經心的笑道:“看來,恭王要走了。”
月之下,面前的人就像是一株盛開的海棠花,艷麗奪目,讓他視線一寸也不想挪開,他向前邁了一步,一把攬住江明煙的腰,修長的手指將散落在臉頰旁的發撥開。
近在遲尺的面容如此鮮活,那雙過來的眸子就像是星河一般掛著一子奪目的輝,他雙眼一瞇,俯湊到對方耳邊,“皇后娘娘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本王可沒有那麼多的耐陪你玩。”
說完這話,蕭云景便將江明煙推開來,轉離去。
濃郁的夜很快就將他的影沒,江明煙站在原地朝著地上啐了一口,“老娘還沒閑心陪你玩。”
“娘娘,總算是找到你了。”
連翹氣吁吁的從遠跑來,卻是看著自家皇后站在原地看著不遠的空無一人的道路的愣神。順著江明煙的目看過去,連翹有些疑的問出聲來,“娘娘你在看什麼?”
江明煙將視線猛地回來,“我沒事。”一笑,指了指后的長平宮,問道:“都整好了嗎?”
“已經都收拾好了,娘娘可以回去看看如何?”
長平宮先前住的是一位太后,這位太后喜靜,皇帝便在冷宮的旁邊劃了一塊地給,后來太后死了,這長平宮就閑置在此,被江明煙撿了個便宜。
這長平宮素氣的很,沒有其他各宮奢華,更沒有皇帝宮大氣,但江明煙卻覺得極為妥當,至,在這里不用時時刻刻的看見蕭容洲那張臉。
“娘娘,您覺得可還好?”
正開口的江明煙在看見屋的形后,倏然閉了。
只見,殿站著一個拿著拂塵的太監,太監紅齒白,個子偏矮,許是聽到了門口的靜,看過來的眼睛里掛著一子邪佞。
江明煙的雙眼瞇起來的同時,太監弓著腰,邁著小碎步走到江明煙的面前,沖著人一拜,“奴才錢明,見過皇后娘娘。”
江明煙沒有說話,視線在人上看了一眼。
錢明機靈的很,他回過頭去,讓屋正在灑掃的太監宮停下手里的作,“都過來,見過皇后娘娘。”
“免了吧。”江明煙走了幾步,不聲的將在場的人掃了一遍后,回過看向錢明,“或許很快就不是了。”
宮里是一個藏不住的地方,幾乎是在晚宴結束的同時,消息便已經到達了他的手里,他自然明白此時江明煙口中所說的話中深意。可是錢明到底是混跡在宮多年的老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明白的很,他當即沖著江明煙恭敬的一拜,“皇后娘娘說的這是哪里的話。陛下只要一天沒有下旨,您就是皇后,就是這后宮中最尊貴的人。”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殿宮太監跪了一排,江明煙當即勾一笑,將手從寬大的袖袍之中出,抬了抬手,“快快請起。”
站在屋的江明煙像是放下了全部戒備一般,長嘆了一聲,“話是如此,可是陛下今日看上去的確是因為恭王的事惱了本宮。本宮今日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要與恭王舞劍,皇帝竟然能懷疑本宮與恭王有染,還將本宮從皇帝宮趕了出來,足在這長平宮,他明明知道長平宮鄰著冷宮,怕是心里早就抱著想要廢了本宮的心思。”
說到這里的時候,江明煙幾乎是泫然泣。
看著宮宮太監低頭議論著什麼,錢明當即低呵了一聲,“宮中不準在背后嚼舌子,都給我忘了嗎?”
畢竟不是什麼好事,自是越的人知道便越好,尤其是這事涉及到的人還是這疆國最尊貴的人。
錢明眼中閃爍,當即揮袖讓人,全部退了下去。
“娘娘,此事還是越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