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裘眼底沁出笑意,問伺候的人:“你們主子用過膳了沒?”
紫環搖了搖頭,道:“娘娘一整天就只用了些糕點,午膳擺上來都沒筷子。”
霍裘擺了擺手,示意下去傳膳。
唐灼灼才從一個夢境掉到另一個夢境,手腕一,就被一只溫熱的手掌握住了,聞出些龍涎香的味道,睫煽幾下,施施然睜開了眼。
男人劍目狹長,極其俊朗,才睡醒,脾氣有些大,頓時聳了聳鼻子揪住他杏黃的蟒袍,將腦袋埋在他膛,甕聲甕氣地問:“殿下怎麼來了?”
霍裘不理會小小的討好,皺著眉將人挖出來,食指如鉗抬起了的下顎,深邃的目落在左臉頰上那道疤上。
褐的疤已落,出紅的,這氣包極其,日日要拿東西遮了去,稍覺不如意就要鬧騰一會。
“再過幾日,這疤便可徹底消了。”
他使人送來的都是東宮最好的去疤藥,加上自己也使了法子,這疤愈合得十分好,并不會留下印記。
霍裘這才松開了手,任由哼哼唧唧地賴著不起,被這磨人纏得久了,就再不會蠱心,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銀鈴,冷聲道:“一日未曾用膳?”
唐灼灼了脖子,忌憚他的語氣,低聲抱怨:“回了宮有些不習慣,總覺著膳房做的東西沒有妾外頭請的大廚做的好。”
霍裘摁了摁有些發痛的眉心,“請的廚子會做什麼?糕點?!”
這小東西不肯好好用膳,糕點倒是吃了不,只是一點兒也沒長,瞧起來反倒是瘦了許多,站在風里簡直就要被吹跑。
本來子就不大好,藥膳也得每每哄著給了好才喝,一個不開心簡直要委屈一天,越寵越縱,從前沒個太子妃的樣,現在更沒有!
他嘆了一口氣,索不和商量,直接將人抱在凳上,見還想掙扎,沉了臉警告:“再想鬧騰,一月別想吃著糕。”
唐灼灼癟了癟,一雙杏眸里點點,微微眨一下就如蝴蝶煽進了心底,霍裘見終于老實下來,忍不住勾了勾角,想將進骨子里,這麼一想,又彎腰將小人輕松勾到了懷里。
唐灼灼漫不經心抬頭他一眼,男人面上雖帶了笑意,那雙眼里卻藏著別樣幽深的緒,仰頭問:“何人惹了殿下不開心?”
到底什麼都瞞不過,是縱了些,小腦瓜子倒是機警。
霍裘閉目不語,下顎蹭過茸茸的發頂,片刻后才出聲:“父皇不行了。”
唐灼灼大驚,一算日子,離著前世瓊元帝去世明明還有十幾天的景,現在宮里也沒傳出半點風聲,怎麼就不行了?
的菜肴一道道呈上來,這回不止霍裘吃得索然無味,就是唐灼灼也只挑了幾顆白米飯,香的菜到了里只覺得味同嚼蠟。
琢磨著霍裘這話中的意思,想著是不是江澗西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越想眉頭就皺得越。
就在咬著湯勺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見霍裘一個眼風過來,他道:“別整日里想有的沒的。”
“無論何時,孤都護著你。”只當怕了這等時局,太子爺屈尊紆貴地道,面有些不自然。
唐灼灼頓時就笑了,湊到男人跟前,甜膩膩地道:“就知道殿下最疼妾了。”
霍裘失笑,目在及帶著些湯的上頓了頓,結上下滾幾圈。
先前還不覺,現在,倒是真想好好疼疼了。
滋味定是不一般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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