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那有什麼異樣?”
唐灼灼抬眸,抿笑了笑,“沒事,本宮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思緒不寧的,你先下去替本宮沏壺茶吧。”
昨日安知的事一過,最傷心的反倒是這個傻丫頭,晨間來伺候的時候眼眶都還是紅的。
等將茶捧在手心里了,那深骨髓的寒意才開始慢慢減弱,窗外風靜樹止,搭在茶盞上的指尖,眸子里的緒漸漸沉靜下來,如同一口不見底的幽潭。
半晌,唐灼灼起凈了手,繞去了屏風后頭的桌案前,拿起了擱置已久的筆沾了墨,在空無一字的白紙上勾畫。
與以往娟秀的字跡不同,這次落筆極快一氣呵,筆走龍蛇力紙背,一筆一劃間涌出凜然的磅礴大氣之意。
待得落筆,那張白紙上赫然是一個江字,力道遒勁完全不似子所作,唐灼灼看著這一頁紙張,了泛疼的手腕,片刻后不滿意地搖頭,將那紙團一團丟到一邊。
唐灼灼在了那羅漢榻上,揮手的作無力,附在安夏耳邊吩咐,道:“拿了我放在木箱子里的木牌,去西街的浮云樓將江澗西請進宮來。”
說罷,了眉心,囑咐:“現在就去,你親自去。”
“見了他不要多說,直言聽我命令,喚他宮就是了。”
江澗西有著神醫的名聲,被霍裘許了特權,隨他自由出宮宮外,只是他這人不羈慣了,向來厭煩宮中的環境,基本都是待在京都游。
又好像因為什麼原因不得不守在京都一樣,怪異極了。
能將江澗西牽絆至此的,單是這份影響力,就足以引人重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