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俠神話

眼見跪在面前的衆，天山姥哼了一聲，說道：“你們都當我已經死了，是不是？誰也不把我這個老太婆放在心上，不得我早早死了，這樣一來就沒人再來管束你們，大家夥兒就可以逍遙自在，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每說一句，以那老婦爲首的衆便在地下重重磕一個頭，說道：“不敢。”

天山姥道：“什麼不敢？你們要是當真還想到姥姥，爲什麼只來了……來了這一點兒人手？”

那老婦道：“啓稟尊主，自從那晚尊主離宮，屬下個個焦急得了不得……”

還不等那老婦把話說完，姥便忍不住怒道：“放屁，放屁！”

那老婦不敢反駁，連連點頭道：“是，是！”

孰料天山姥卻更加地惱怒，喝道：“你既然明知是放屁，怎麼還膽敢……膽敢在我面前放屁？”

那老婦嚇得不敢再作聲，只得率領衆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

姥呼呼的了幾口氣，這才說道：“你們既是焦急，怎麼不趕快下山來尋我？”

那老婦這纔敢重新說話：“啓稟尊主，屬下等九天九部當時便立即下山，分路前來伺候尊主。屬下昊天部向東方恭迎尊主，天部向東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鸞天部向東北方，鈞天部把守本宮。屬下無能，追隨來遲，實是罪該萬死，還請尊主責罰！”

說著話，這老婦率領衆向著天山姥連連磕頭。

天山姥仔細看了看，見衆一個個都衫蒙塵，臉有風霜之，臉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你們個個衫破爛，這三個多月之中，路上想來也吃了點兒苦頭。”

那老婦聽得話中微有獎飾之意，立時臉現喜，道：“若得爲尊主盡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些許微勞，不過是屬下等該盡的本分。”

天山姥看了旁邊的凌牧雲一眼，道：“我練功未，被烏老大等狗賊擄下山去，又遭遇大敵，險些命不保，幸得我師侄凌牧雲相救，這中間的艱險危難，實在是一言難盡。”

一衆青衫子一齊轉過來，向凌牧雲叩謝，說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子雖然碎骨，也難報於萬一。”

“不敢當，衆位請起。”

眼見衆向他磕頭，凌牧雲忙一揮袖，一強大勁力頓時激發而出，將地上衆托起，衆覺到強大力道，竟是拜之不下，不暗自驚歎，尊主這位師侄年紀輕輕，可武功竟似比之尊主也毫不弱，甚至更勝一籌。

天山姥道：“師侄，你讓們拜，你救了我的命，們都是我的奴婢，向你磕幾個頭難道還不應該麼？”

凌牧雲這才撤去勁力，容衆向他磕了三個頭之後，便再次揮出勁力，將衆托起來，眼見天山姥不再出言阻止，衆便也順勢站起來。

天山姥說道：“師侄，你本是無崖子的傳人，是咱們逍遙派的掌門人，我又已將生死符、天山六掌等一干功夫傳了給你，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縹緲峰靈鷲宮的主人了，從今往後，靈鷲宮……靈鷲宮九天九部的奴婢，榮辱生死，都任憑你的心意。”

凌牧雲微吃一驚，連忙擺手道：“師伯，此時不可，小侄此前從未給靈鷲宮盡過半分力，對宮中之事也都不，怎能接此重任？”

天山姥怒道：“有什麼不可的？這九天九部的奴婢辦事不力，沒能及早迎駕，累得我屈布袋，竟烏老大這等狗賊的待侮辱，又被李秋水找上，雖然東躲西藏，最後仍是不免散功喪命……”

聽天山姥說到這裡，那些子都嚇得全發抖，跪地磕頭求道：“奴婢該死，尊主開恩。”

姥向凌牧雲道：“這昊天部諸婢，總算找到了我，們的刑罰可以輕些，其餘八部的一衆奴婢，斷手還是斷，就隨你去置吧。”

衆連連磕頭道：“多謝尊主。”

天山姥喝道：“怎麼還不向新主人叩謝？”

衆忙又向凌牧雲叩謝，凌牧雲也知天山姥神功已散命在頃刻，靈鷲宮失主已是必然，又見天山姥其意甚誠，麾下衆也都無半點不滿之意，便也順勢答應了下來。

若是在從前，凌牧雲自是不會接下這靈鷲宮主之位，因爲他註定只是這次位面武俠世界中的一個過客，豈能接下這麼大一個勢力？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在接下了“位面之主”的藏任務之後，凌牧雲已經決意完任務，將天龍世界打造爲他的立之基，再以天龍世界爲據地，培養自勢力，參與主世界的博弈，這樣一來，靈鷲宮這等現的勢力就了他的最好選擇。

眼見凌牧雲答應繼任靈鷲宮之主，天山姥似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一般，說道：“我如今雖然命在頃刻，但親眼見到鬥爭了一輩子的師妹先我而死，生平得意的獨創絕學也有了傳人，而今將這班奴婢託付給你，我也就沒什麼再值得掛心的事，可說是死也瞑目了。”

說到這裡，天山姥仰頭看天，目悠遠：“我們同門三人，恨糾纏、彼此賭氣爭鬥了一輩子，使得逍遙一派分裂三支，到頭來卻在你這個後輩的手裡重新合而爲一，也算是對祖師爺有個代了……”

說到這裡，天山姥脖頸一，腦袋一垂，就此再無聲息。凌牧雲一驚，手去扶時，只覺全骨骼如綿，一團，竟是已經氣絕而死。

一衆青衫子急忙圍上來，眼見姥確已去世，一時間哭聲大振，甚是哀切。靈鷲宮中的子幾乎每一個都是在艱難困危的境遇中由姥出手救出來的，因此姥雖然下極嚴，但人人都激的恩德，直將視如大家長一般，對都是真心實意的尊敬和戴。

凌牧雲想起這三個多月來與姥寸步不離，蒙傳授了不武功，雖脾氣乖戾，對待自己卻著實不錯，此時眼見逝去，心中也頗不是滋味。當即便也如對李秋水一般，以貢獻值向系統兌換了一次轉世重生的機會，對天山姥施展了出來。頓時一道僅有凌牧雲可見的靈從天而降，護住姥的靈魂，收去主世界轉世投胎去了。

眼見姥隨靈消逝在天際，凌牧雲心中不生出一慨來，也不知道天山姥和李秋水這對師姐妹一起轉世投胎到主世界之後，還會不會繼續爭鬥？還是盡棄前嫌言歸於好？而得以再世爲人之後，這兩位天龍世界中的絕代高手，又能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會不會在主世界中掀起更大的風浪來？

衆人哭了半晌，那昊天部爲首的老婦向凌牧雲詢問道：“尊主，咱們是否將老尊主的運回靈鷲宮隆重安葬？敬請尊主示下。”

“該當如此。”

凌牧雲點了點頭，隨即一指旁邊李秋水的道：“這位是你們老尊主的同門師妹，也是我的師叔。雖然與師伯生前不睦，但臨終之際卻已將冤仇盡數化解，也一併運去靈鷲宮中安葬了吧。”

“謹遵尊主法旨。”那老婦躬應道。

見衆沒有異議，凌牧雲心中也頗爲寬，看來這些子對於他這位新任尊主還是尊敬有加，看不出有不服之意，他接手靈鷲宮之事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變化了。

原來天山姥治下甚嚴，衆對尊主向來敬畏無比，從不敢有半分違逆，凌牧雲既是姥親口指定的接班人，便是們的新主人，自是言出法隨，一如所命。

當下那老婦便指揮衆，用氈將兩首裹好，放上駱駝，然後恭請凌牧雲上駝。凌牧雲便應請上了爲首的駱駝，率領衆啓程回宮。

凌牧雲問及那老婦人的稱呼，才知這老婦姓餘，天山姥生前一直稱其爲小余。這姓餘的老婦年近六十，天山姥高壽九十有餘，稱呼其爲小余自然無礙，但凌牧雲依然如此稱呼卻未免不妥，因此便也隨衆爲餘婆婆。

凌牧雲向餘婆婆等人問起靈鷲宮形，想要知道靈鷲宮中人是否接到王語嫣和南海鱷神送去的警訊，提前有所準備，可餘婆婆等人都是一發現天山姥失蹤便即下山尋找，對於之後宮中所發生的事都是一無所知。

凌牧雲詢問況而不得，只得率領衆子迴轉天山。

其實天山靈鷲宮九天九部加在一起，足有數千之衆，只是爲了尋找天山姥分散八方，四下裡搜尋，不僅各部各尋一路，而且每一部也都分散了數支乃是至十數支小隊分散搜索，餘婆婆所率領的這幾十人不過是昊天部近十支搜索小隊中的一支而已。

因爲靈鷲宮所屬各部分散得太廣，即便有聯絡通訊手段，想要重新聚攏也需要不短的時間，而凌牧雲又惦念著王語嫣的況和靈鷲宮留守所部的安危，因此便決定不再慢慢等候其他分散各部，派出數哨騎向其他各部通知消息，他則率領餘婆婆等主要人手，疾馳回援靈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