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生等衆僧見蕭遠山父子、慕容博父子以及凌牧雲五人都在閣中,靜聽一個面目陌生的老僧說話,均詫異。須知以五人的份和彼此敵對的立場,便是他們林寺的方丈都沒這個資格能夠讓他們彼此都安靜下來,靜聽說話,這老僧到底是什麼人,怎會有此本事?
不過這些僧人都是大有修爲的高明之士,雖然心中疑,卻也不上前打擾,只是輕輕地站在一旁,準備聽這老僧都說些什麼。
那老僧見衆僧上來,全不理會,繼續說道:“若是修練本派的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羅葉指、般若掌之類的,每日若不以慈悲佛法調和化解,便會戾氣深臟腑,越陷越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厲害百倍。慕容老居士和蕭老居士卻只是一味習練那些上乘武功,對於本寺流傳下來的佛法典籍不屑一顧,如此長久下來,這些上乘武功中所含戾氣便已在悄然無覺間深到兩位居士的,難以消解了。”
玄生玄滅等幾僧爲林玄字輩高僧,佛法武學修爲均是不淺。只聽得幾句,便覺得這老僧所言大含義,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凜然之意,不合什讚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幾僧心中不暗暗納罕:“看這位老僧的服飾打扮,應該是本寺執雜役的服事僧,怎能有如此的見識修爲?”
服事僧雖是林寺僧人,但只剃度而不拜師,不傳武功、不修禪定、不列“玄、慧、虛、空”的輩份排行,除了誦經拜佛之外,只做些燒火、種田、灑掃、土木之類的活。玄生等都是寺中第一等高僧,不識此僧,倒也並不希奇,只是聽他談吐高妙,識見超卓。都不由得暗暗驚異。
就聽老僧繼續說道:“我林寺建剎千年,古往今來,唯有達祖師一人兼諸門絕技,此後更無一位高僧能並通諸般武功。然而七十二絕技的典籍一直在此閣中,向來不門人弟子翻閱,偏偏無一人能達到達祖師小半就,諸位可知是何緣故?”
慕容博道:“那是寶剎自己的事。外人如何得知?”
那老僧道:“只因本寺七十二絕技,每一門都能傷人要害、取人命,凌厲狠辣,大幹天和,所以每一項絕技,均須有相應的慈悲佛法爲之化解。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並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練到四五項絕技之後,在禪理上的領悟,自然而然的就會到障礙。在我林派,那便做‘武學障’,與別宗別派的‘知見障’道理相同。
佛法是爲求渡世,武功則在於殺生,兩者背道而馳。相互剋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才能剋制武功絕技中所含戾氣,功夫便也能練得越快,但佛法修爲達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卻又不屑去多學各種厲害的殺人法門了。”
玄滅點頭讚歎道:“大師見識高妙,得聞大師一番言語,貧僧今日茅塞頓開。”
那老僧合什道:“不敢。老衲說得不對之,還衆位指教。”
羣僧一齊合十說道:“請大師繼續講說妙法。”
老僧道:“本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爲不足,卻要強行多學那上乘武功的,但如此強練下去,不是走火魔,便是傷難愈。本寺玄澄大師一武學修爲超凡俗。先輩高僧均許他爲本寺二百年來武道第一人。但他在一夜之間,突然筋脈俱斷,爲廢人,便是因爲不通此理。強練神功之故……”
玄生等人突然跪倒,說道:“大師,不知您可有法子救得玄澄師兄一救?”
原來這玄澄本是林玄字輩羣僧中的武功第一人,林七十二絕技,他一人便通一十三門之多,而且每門都練到了爐火純青之境,比之旁人專修一門還要深許多,號稱“十三絕神僧”,武功之高,不僅在同輩師兄弟無人可及,便是在上一輩的靈字輩高僧中罕有其匹。闔寺上下,均認爲他未來就必然難以限量,就算比肩前輩祖師,也並非不可能。
誰料想就是這樣一個天才人,在四十來歲正當壯年之際,一夜之間走火魔筋脈俱斷,爲廢人,林寺闔寺上下,對此無不惋惜之極。錯非如此,林寺方丈之位也十有八九會被玄澄所繼承,而非落在玄慈的頭上。
掃地老僧搖頭道:“太遲了,不能救了。當年玄澄大師來藏經閣揀取武學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於他,但他始終執迷不悟。現下筋脈既斷,又如何能夠再續?其實,五蘊皆空,傷,從此不能練武,他勤修佛法,由此而得開悟,實是因禍得福,幾位大師所見,卻又不及玄澄大師了。”
玄生、玄滅等齊道:“是,多謝大師開示。”
此時凌牧雲的眼中也微微流出一釋然之。在場衆人中,除了掃地老僧之外,就以他的武學修爲最高,因此對於無名老僧的話,他的理解也是最深的。
原來凌牧雲雖然憑著後世記憶,早就知道蕭遠山和慕容博兩人因爲強練林絕學,都了極爲嚴重的傷,但二人究竟爲何會落得如此地步,凌牧雲卻一直頗爲不解。畢竟兩人也都是武道方面的大行家,怎會在不知不覺中便將自己給練傷練廢了?
然而聽了掃地僧的這一番話,凌牧雲心中卻已經明瞭這其中的道理。
掃地僧說的其實有些玄乎,什麼林七十二絕技因是爲了克敵制勝所創,其中含有戾氣,須得研佛法以化解,否則就會戾氣,難以拯救。若真是按掃地僧的說法,那其他武林各門各派本不修佛法,一樣只修練爲了傷人殺敵的武功,豈不是個個都要戾氣走火魔了麼?
真要是那樣,逍遙三老在故去之前,功力修爲臻先天大之境,個個都比蕭遠山和慕容博要高,怎麼沒見他們走火魔?歷史上的那些除林派之外的武學宗師又都是怎麼來的?
但也不能說掃地僧說的就不對,起碼他的這套理論,在對應林武學時,是說得通的。若是想要將林派的武功絕學修練到極高深之境,卻又沒有足夠的佛法修爲和慈悲心懷相稱,確實非得練出病來不可。
依照凌牧雲的理解,這其實就是武功絕學與修習者的心修爲是否能夠相稱的問題。
但凡武功,其實都是有著它所特有的意境的,若是修習者能夠契合這種意境,修練武功的進度就會大大提升,甚至一日千里,反之則會進展遲緩,甚至停滯不前。而越是高深的武學,這種特質也就越是顯著。
因爲林派的這些武功絕學大都是達祖師所創,創出這些武功的目的又爲了強健、弘法伏魔,其中蘊含了許多佛家意境在其中,因此在修練這些武功時,也需對達祖師傳下的佛法有著足夠的理解和慈悲爲懷的心境才行。
若不然就會與武功本所蘊含的意境相沖突,久練之下必然遭功法本的反噬,而且將武功練得越是深,所承的反噬也就越大,蕭遠山和慕容博兩人的況就是如此。
林派的武功絕學,雖然練的是伏魔手段,但其目的卻在於弘法渡人,拯救衆生。而蕭遠山和慕容博兩人學林絕學,爲的卻是克敵殺人,與達老祖所傳下武學的宗旨是背道而馳,雖然依靠著自雄厚的武學底和聰明才智將這些武功絕學強行練,自卻早已被這些武功的在反噬所傷。
但如果兩人修練的並非林武功,而是其他門派那種創出來就是爲了保全自,殺人制敵的武學,就不會存在這種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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