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個空位,沉鹿認真地把書本和練習冊拿了出來,放在桌面上,拿起筆,開始寫了起來。
現在已經能很好掌握很多知識點了,不過這些還不夠。
寫著寫著,沉鹿的手指一停,看向了書本上那線條漂亮的一個圖案。
沉默片刻,便用筆,在那圖案的旁邊,細致地畫上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圖形
如果能涂上五六的,那就更好了。
沉鹿想著,又猛然驚醒,連忙收起那些七八糟的心思,把所有念頭投寫作業上面。
很快,沈青山從教室趕到圖書館,便瞧見沉鹿已經開始寫作業了。
他沒有打擾,隨意地掃過的課本,發現一附加題上的圖案印了兩個,他不由得暗自搖頭。
“今天的作業寫得不錯,以后我會給你布置更難的題目,能接嗎?”沈青山改完的作業后,緩聲問道。
“能的。”沉鹿漂亮的杏眸里燃著斗志的芒,“多難的題,我一定能寫出來。”
“很喜歡學習?”
沉鹿輕輕點頭,眼底還帶著另外一種神采,略有些然地說道,“還想讓小叔夸夸我。”
沈青山一愣,繼而笑了出來,“小叔他很夸人,你若是真想得到夸贊,就繼續努力吧。”
聞聲,沉鹿認真地握自己的拳頭,鄭重點點頭,“我會的!”
時間匆匆而過,很快便到了新一年的結束,沈家人在這個時候是最忙的時間,不僅忙著公司的事,還要參加,舉辦各種宴會來進行人脈上的保持。
而沉鹿,則被沈夫人在年底的這些時間里,除了學習之外,還被安排著學習更多的禮儀。
他們的打算幾乎不言而喻。
沉鹿每天在北城圖書館與沈宅兩來回跑有些吃不消,整個人便愈發的瘦弱。
沈老爺子被傅安然扶著在客廳看電視,傅安然甜,哄得沈老爺子極為開心,滿臉都是笑意。
恰時沉鹿從圖書館回來,腳步匆忙進了門,那位教禮儀的老師十分嚴格,不允許遲到,也不允許有任何儀態上的不端。
往教授上課的房間走時,迎面便看到了在客廳里的兩人。
及時剎住了腳步,沉鹿呼吸微,雪瑩的臉上帶著些微紅,氣息不穩。
余瞥見沉鹿,沈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很快便消了下去。
“爺爺好。”沉鹿抓著書包的帶子,低聲喊道。
沈老爺子冷哼一聲,完全沒有要與沉鹿流的意思。
傅安然窺了一眼沉鹿,想起沈泊行偏向沉鹿,心中便嫉妒得不行。
“沉鹿呀,你去哪了?”傅安然也不的坐在那里,眼底夾雜著些微挑釁的笑。
沉鹿手上發的傷口幾乎下意識地疼了起來,抬手勾掉臉上的碎發,回答道,“去北城大學的圖書館了。”
傅安然可不在乎沉鹿到底去了哪里,從沙發上站起來,拉住沉鹿的胳膊,帶到了沙發旁,“既然回來了,那就陪陪外公,外公在家里可無聊了。”
沉鹿很是害怕沈老爺子,現在要和沈老爺子坐在一塊,幾乎下意識地繃了,前段時間教的那些禮儀被忘了個尷尬干凈。
“給外公倒茶啊。”傅安然看了看被端到桌面上的那一壺滾燙的茶水,語氣催促。
沉鹿小心翼翼地窺了一眼沈老爺子,他面上帶著不喜,視線冷如冰霜。
不再猶豫,抬手抓住茶壺,發著手,給沈老爺子倒茶。
“這紫砂壺可貴著呢,你要是再抖,要是打壞了外公的紫砂壺,可就不好咯。”傅安然推了一下的肩膀。
猛地被推,沉鹿手中的茶壺差點掉地上。
連忙用另一只手穩住了紫砂壺的壺面,滾燙的溫度讓沉鹿的臉霎時蒼白,頓時明白了傅安然為什麼要讓倒茶了。
沉鹿忍著疼,穩穩地將茶水倒進了沈老爺子的杯中。
“爺爺,茶水很燙。”輕聲對沈老爺子說道。
剛才的慌,沈老爺子幾乎盡收眼底,他雖然不喜沉鹿,但也不會用這種小孩子的手段去整人。
安然還是太小了。
沈老爺子淡淡地掃了一眼沉鹿,語氣仍舊不好,“回去吧。”
沉鹿點點頭,將茶壺放回原位,“爺爺,我先走了。”
話落,也不再看傅安然,垂著眼將發通紅的手用袖口遮住,一言不發地上了樓。
“外公,你看,每天都裝作一副我很可憐的模樣,看著真讓人喜歡不來。”傅安然嘟著,沒有毫掩飾自己對沉鹿的不喜。
“既然不喜歡,便明正大的讓從沈家離開。”沈老爺子按住傅安然的肩膀,“以后不要再做這種有損沈家名譽的事了。”
傅安然的神一滯,不敢違抗沈老爺子,低低點頭,“外公我知道錯了,現在我去找沉鹿道個歉,可不可以?”
滿眼可憐的看著沈老爺子,又帶著誠心誠意的悔過。
沈老爺子神憐,了的腦袋,“一個養罷了,沒必要向道歉,但你若是想去,便去吧。”
“嗯嗯,我一定會好好向道歉的。”
傅安然蹦蹦跳跳去找沉鹿,站在外面就瞧見沉鹿正在被一個十分嚴格的老師教導禮儀。
巧的是,那個老師,認識。
傅安然正大明地走了進來,朝那老師笑得清甜可人,“劉姐姐,我能和沉鹿說幾句話嗎?”
那位劉老師原本嚴肅的臉,在看到傅安然之后便出笑來,“安然小小姐,當然可以。”
繼而嚴肅對沉鹿說道,“東西不準掉。”
沉鹿的里咬著筷子,雙的膝蓋中間夾著一張紙,兩只手上也各拿著東西,艱難的苦苦支撐著,要是紙掉下來,老師一定會懲罰。
劉老師離開后,傅安然臉上的笑容變得囂張起來,看沉鹿的神中帶著漠視和鄙夷,“你別以為能得到小舅舅的寵就能在沈家安然無恙。”
沉鹿烏黑的眼眸看著,并沒有開口。
“沈家沒幾個人真正喜歡你,你若是識相就趕從沈家離開,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傅安然眼底著一子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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