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隊的大量折損的確讓法萊德的心產生了搖,他已經開始有些懊悔自己為什麼要自作聰明放棄“舒適”的冰穀,跑來這大雪山裡罪,還搭上了這麼多條命。
極北之地一次又一次地向探險隊展示著它的力量,不斷將法萊德高傲的頭顱按下。
安闕人,自詡這個星球的主宰,可是在這極北之地卻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法萊德一支隊伍一千多人,放在這茫茫的大雪山中,卻只能留下一點無關要的痕跡。
或許他們死在了這大雪山中,再過了幾百年也不一定會有人發現他們的吧?就好像那冰窟裡的四,在冰窟裡面整整冰封了三百餘年才巧被他們遇見。
然而,就在法萊德緒低落之時,他卻不知道,他所認為的“舒適”的冰穀,此時也在代表極北之地,展示著它的殘酷!
那場暴風雪不止給法萊德一行人帶來了極大的損失,對於冰穀中的大部隊也帶來了致命的打擊。
理查德現在的心比法萊德還要懊悔,那天的暴風雪直接引來了冰穀的雪崩,一夜之間埋葬了大半的探索隊隊員,理查德只帶著寥寥數百人從雪崩從逃出來,資也丟了不。而最要命的是,雪崩直接將他們來時的路給封住了!
理查德狼狽不堪,但為一名合格的將領,他只能著頭皮,鼓舞著他的士兵繼續前進。
來時的路已經被封住了,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寄希於天帝的祭壇,希沿著這條冰穀繼續走下去,能夠找到天帝的祭壇。
然而,極北之地再一次向理查德等人展示了它的無。
從雪崩中幸存下來的理查德一行人,在經曆了十幾個小時的艱難跋涉之後,終於走到了冰穀的盡頭。
那是兩面近乎九十度的絕壁,兩面絕壁形了一個越來越尖銳的夾角。一切,都被法萊德給說中了,這冰穀到最後,只是高原裂開的一道裂穀而已,它的盡頭是高原,卻讓人無法攀登!
頭頂上就是高原了,就是聖書記載的天帝祭壇所在的冰雪高原了!
然而,那近乎九十度的絕壁,深達兩千米的裂穀,仿佛在譏諷著他們的無知和天真。
理查德絕地跪在地上,猶如坐井觀天一樣仰頭看著那三角形的狹窄天空,眼淚從眼角落,很快便結了冰珠。
其餘人也都抱頭痛哭,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前進無門,後退無路,資也到了極限,這是極北之地來索要他們的命了!
……
……
另一邊,在茫茫大雪山中不知道輾轉了多天的法萊德等人,終於踏上了這片兩千多米高的高原,當地勢變得平坦,一連天之後,所有人也都忍不住跪在雪山之下痛哭。
這大雪山中本沒有路,一切只能靠他們自己的腳去走。再加上暴風雪和隨時可能出沒的未知生,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煎熬著眾人的心。這一路上,甚至有人不堪心理的重負,跳崖自殺了。那陡峭的冰崖就好像蠱人心的魔鬼,站在邊上令人心生跳下去的想法。
此後,法萊德見著冰崖都不敢帶著隊伍從上面繞過,也吩咐士兵們多注意邊的戰友,吩咐軍們多多安士兵,這種時候,牧師的作用反倒現出來了,他們那蠱人心的話語,此時卻讓隊伍的自殺率降低了好多。
不過到了後面,就連這些牧師心理也都快崩潰了。好在在這之前,隊伍終於從那該死的雪山裡面逃出來了。
“高原!冰雪高原!這就是聖書裡面記載的冰雪高原!”牧師站在人群中興地大喊著,所有人的緒也都激著。
牧師喊了幾句後便有些大腦缺氧了,這是高原反應。
在雪山上的時候,眾人就發現自己比平時虛得多,稍微使點兒勁兒就頭暈惡心。
法萊德讓隊伍就地修整,一邊讓偵查小隊休息片刻後就出去探路。他知道,冰雪高原到了,但是天帝祭壇還不知道在哪裡。
著著看不到盡頭的高原,法萊德激的心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任重道遠啊!
背後的雪山在高原上也顯得矮了很多,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個土丘一樣,似乎不比他們的冰屋高多。當然,這是眾人“征服”雪山後有些膨脹的想法。
營地裡冰屋的數量了很多,事實上每一次紮營,冰屋的數量都在減。到了現在,冰屋只搭建了一百座不到,因為隊伍裡只剩下三百多人了!
他們在雪山裡遇到過一場雪崩,直接就帶走了近千人的生命,那次是他們損失最大的一次災難了。而後又陸陸續續有人走丟、自殺或者被凍死,走到現在,隊伍也就剩下這麼些人了。
法萊德輕歎了一聲,不知道抵達天帝祭壇的那一天,自己這支隊伍還能剩下多人?
或者說,他們能有人活著找到天帝祭壇麼?
威廉走了過來,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地告訴他一個壞消息——隊伍裡的食,只能維持三天了!
也就是說,如果在三天還找不到天帝祭壇,那麼他們就將面臨斷糧的威脅!在這白雪茫茫的高原上,他們找不到什麼食。
法萊德眉頭皺地回頭看了眼自己的隊伍,發現已經有些人似有意無意地在關注隊伍的食了。想來,他們也發現這個問題了吧?畢竟隊伍就這麼大,有多資只要稍微留意就能知道。
食短缺,他們會死在這高原上的。
但相比較,法萊德卻是想到了一個更加恐怖的患——人心!
當生死關頭到來之時,這些人還會有多人在乎法律在乎誼在乎道德?有限的食下,想要活的更久,便只能讓吃食的人更!
這個剛離野蠻沒多久的文明,所有人的心底還埋藏著一份野!
當人到一定程度,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為了食殘殺同胞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吃人!
“三天……”法萊德心沉重,他知道,極北之地已經為他點燃了炸彈的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