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爽朗的大笑聲變得更加嘹亮,“黃谷主,別這麼見外啊!快點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啦。”
“怎麼辦,師父,他知道你在耶。”方倩雯轉過頭,一臉茫然的著黃梓。
看著這樣的方倩雯,黃梓無奈的嘆了口氣:“都是爲師不好,不該讓你宅在谷裡這麼多年。”
蘇安然覺,自己這個師父似乎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師姐,見對方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蘇安然知道,這是一個天然黑,以後自己要小心點,不然分分鐘很可能怎麼死都不知道。
“黃谷主,你快開門啊,我這次帶了兩個後輩過來,不能讓他們進你這個大陣啦。”
任何宗門都會有一個護山大陣,哪怕就算是再弱小的宗門,也肯定會有一個用來撐場面的。所以對於太一谷有一個護山大陣這件事,蘇安然是能夠理解的,自然也能夠理解對方不敢貿然闖谷的原因。
但聽對方的意思是,他似乎並不怕闖這個大陣,只是礙於這次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而是帶有小輩,所以纔不敢闖陣這一點,蘇安然顯得非常的好奇。
不過他也知道,問自己這個師父肯定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這一點看黃梓的臉黑得跟燒焦的砂鍋一樣就知道。
“大師姐……”
“上一次玄悲大師來的時候,師父剛讓八師妹把護山大陣進行了改良,弄了一個什麼名人後宮的幻象,然後玄悲大師就被困在陣中三個月了。”方倩雯低聲說道,“結果就是我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最後師父被師妹們吵得沒辦法,於是才關了大陣把玄悲大師放進來。”
“我說黃梓……”
“沒大沒小,喊師父。”黃梓轉過頭,冷哼一聲。
“好吧,師父。”看著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還和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黃梓,蘇安然有些不太願的說道,“那個鳴人後宮……”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黃梓氣哼哼的說道,“這個老禿驢!”
聽到黃梓的承認,蘇安然都震驚了。
臥槽!師父你怎麼那麼人才!?
拿一個去對付一個和尚?
而且那個和尚居然還能被困在陣中三個月這麼久,這特麼也是個人才啊!
黃梓突然看了一眼蘇安然,然後笑了笑,隨手在空氣裡虛點了幾下。
蘇安然莫名的打了個寒:“師父,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你是我新收的徒弟,而且又來自2019年,一會記得給我好好的長長臉。”
看著黃梓笑得一臉親切的模樣,蘇安然心就更慌了:“師父,我才初來駕到,這一沒修爲二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況,你別和我開玩笑了。”
“誰和你開玩笑了。”黃梓撇了撇,“就是一些機鋒對答而已,你儘管胡攪蠻纏,腦大開。”
“要是那老禿驢惱怒打我怎麼辦?”
“放心,爲師肯定先送那老禿驢下去陪你,然後才收一個新的弟子。”
“……”蘇安然覺得心好累,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那麼熱衷於穿越?
蘇安然不知道谷口距離此有多遠,但是他只知道,剛開始見到對方時,只不過是芝麻大小的黑點,下一剎那就已經達到了手指大小。每次大小變化,甚至連一秒時間都不到,蘇安然只是眨了一次眼而已,就發現對方的形已經清晰可見。
那是一名穿著袈裟的大胖子和兩名穿著僧的小沙彌。
“這就是傳說中的佛門神通,地寸了吧?”
“嗯。”黃梓點了點頭,“佛門五大神通之一,神足通。”
地球畢竟是經歷了信息炸時代的世界,與這個世界的文明發展方向不同,因此對於蘇安然知道這些,黃梓一點也不驚訝。或者說如果蘇安然不知道這些的話,那麼黃梓纔會表現出震驚。
“老禿驢,你又來幹什麼?”看到對面那個胖子,黃梓臉上出不耐煩的神。
在看到這名和尚的瞬間,蘇安然就只想到一個詞:笑彌勒。
大和尚約莫四十歲,一米八的高,但是重絕對超過三百斤——蘇安然很難想象,這寺廟生活得好到什麼程度,才能夠養出這樣的型。他穿著一套黃的僧,外面是一件澤偏暗的袈裟,沒有拿錫杖,但是上卻有一大一小兩串念珠。
小的那串,戴在和尚的右手腕上,每一顆不過指甲蓋大小,共有二十一顆。
大的那串,則戴在和尚的脖子上,每一顆都有年人拳頭那麼大,共計十四顆。
不過蘇安然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這名大和尚後的兩人上。
兩名小沙彌年紀都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他們的共同點是都長得眉清目秀,看起來就很容易引發別人的好。而不同的地方則是,左邊那名沙彌已經剃度,頭上有六個結疤;右邊那名則戴著一頂僧帽,一頭長髮垂落腰際,竟是一名子。
“大師姐,爲什麼會有僧?”蘇安然發揮不懂就問的優良作風,“難道他們是修歡喜禪?”
在場的人裡,只有蘇安然目前是個真正的白丁。
不說什麼都不懂,就連修爲都是一片空白。
所以哪怕他再怎麼低聲音,在場的人都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小施主,歡喜禪是歡喜宗的功法。”大和尚玄悲哈哈大笑,開口說道,“雖然歡喜宗和我們大日如來宗曾經師出同門,不過如今和我們已是有所區別了。”
方倩雯一臉的尷尬,小聲解釋道:“大日如來宗是靈山正統傳承,他們有兩脈,一脈是佛禪,一脈是慈渡。佛禪不收弟子,慈渡則反過來。”
玄悲大師笑著蘇安然,然後開口說道:“老黃,這孩子是你的私生子?”
“呵。”黃梓一聲不屑的冷笑,“我的孩子能有這麼廢?”
“也是。”玄悲深有同的點了點頭,“當年就說過你和我們佛門有緣了,你還不信。”
“來這套,我沒家那是私人原因,跟你們佛門有個狗屁的緣。”黃梓撇,一臉的高傲。
“話可不能這麼說……”玄悲搖了搖頭,“你至今單,顯然是前緣未盡,因果未斷。我說你跟我佛有緣,那是要你來了結因果,這果不結,因未了,談何未來。”
“因果因果,有因纔有果。我和你佛連因都沒,哪來的果。”黃梓淡淡的說道,“你們總說佛門清淨地,既是清淨,爲何還要每天都安排沙彌去打掃。”
“掃的是佛前地,淨的是心中塵。”
蘇安然一臉目瞪口呆的著正在打機鋒的兩人,他怎麼也沒想到,大和尚那剛見面看似對自己開玩笑的一句話,居然就已經是在向黃梓下戰帖了。
“行了,就你那點斤兩我還不知道嘛。”黃梓打了個呵欠,“這是我新收的弟子,讓你的弟子來和他過一手吧。”
玄悲大和尚笑了笑,道:“妙言,去吧。”
那名頭小沙彌怯生生的上前一步,然後依次對黃梓、方倩雯、蘇安然行了個合十禮。
“小僧妙言,還未請教施主大名。”
蘇安然了一眼黃梓,後者懶洋洋的揮了揮手:“看我幹什麼,輸了就別說是我弟子。”
“在下蘇安然。”看著黃梓這不靠譜的模樣,蘇安然知道不用指對方了。
“蘇施主,小僧隨師父遠道而來,還請施主賜教。”
“好吧。”蘇安然撓了撓頭,“風吹旗,敢問小師父,這是風在,還是旗在啊?”
聽到這話,方倩雯臉上略顯尷尬,黃梓乾脆就是臉一黑,反倒是大和尚玄悲咧一笑:“我現在真的相信,他是你的徒弟,而不是你的私生子了,哈哈哈哈。”
蘇安然還一臉懵中,妙言就已經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是施主的心在。”
“臥槽!”
蘇安然再蠢也知道怎麼回事了,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黃梓。
“我還有一問,拾柴生火燒水,可生到一半才發現柴不夠,敢問小師父該怎麼辦?”
妙言的笑容更真摯了:“何不倒掉一半的水呢?”
玄悲的笑聲更大了。
黃梓的臉更黑了。
蘇安然,已經是一臉咬牙切齒的著黃梓了。
“你怎麼就那麼沒用啊,白瞎了你來自2019了。”
突然聽到黃梓的聲音,蘇安然也知道這肯定就是所謂的傳音了。
但是他能怎麼辦,他又不會這招,都沒辦法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