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濃目瞪口呆,“……那方誠軒怎麼說?”
“他說,寧樨那你就唱兩句吧。”
蘇雨濃:“……他被拉黑不冤。”
“還是你懂我。他說這都是小事,我居然不愿意給他面子。我好煩,我不想吵架,拉黑算了。”寧樨讓窗外夕照得犯困,趴在桌子上,枕著手臂,“……明明告白的時候,我說過我脾氣不太好,有時很獨,他說他不在意。”
“男人都是先拐到手了再說。”
“真的沒有那樣的人嗎,喜歡原本的我,不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寧樨微微抬眼去看蘇雨濃,眨一下眼,睫在眼下篩出一排影,白皙皮在秋日午后的暖芒里,顯出一種無機質的清,“是因為我長得還不夠好看,所以等不到這樣的人嗎?”
蘇雨濃笑說:“我要打你了。”
寧樨聽見吸管里發出空響,牙齒松開吸管,又說:“我今天帶我阿婆去看中醫。”
“我知道,你說過。然后呢?”
寧樨突然地卡殼,好像,也沒什麼然后了。
把易拉罐一點一點扁,突然指著窗外說,“你看,那是不是姚占云!”
蘇雨濃慌地轉過頭去,林蔭道上分明一個人都沒有,笑著去敲腦袋:“你要死。”
寧樨就勢完全趴下,把衛帽子的繩纏在手指上玩,人喪喪的,提不起神,“我有點不想上學了。”
“那你想做什麼?”
“不知道。抱著我爸的財產,坐吃山空吧。”
“你不如再談一次,好歹有事做。”
“分開一點都不會覺得難過,也談嗎?”
“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呢?”
“還能為什麼,”寧樨沒甚所謂地說,“……們不都說了嗎,我就是個賤人。”
“你沒有。你只是沒有遇上真正喜歡的人。”
寧樨枕著手臂,聞到風里有清甜的木樨花香,似乎的生日快到了,可是好像也沒什麼可期待的。
覺自己快睡過去,手臂被蘇雨濃輕輕一晃,寧樨睜開眼,看見蘇雨濃朝門口努。
短跑運員站在便利店門口,一臉委屈。寧樨覺頭大,簡直要命,他怎麼知道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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