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嶺遠把車開得很慢,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說:“我以為,你并不怎麼在意你爸。”
寧樨抬一下眼睛,的臉比平常看起來蒼白,“我爸遇到什麼事?”
“他得罪了人,被人打擊報復。”
“他的錯,還是……”
“不是他的錯。可能對你而言,他不是一個好父親,但作為朋友和生意伙伴,他值得結。”
寧樨沉默。
“我想問你一件事。”
寧樨抬頭看他。
溫嶺遠目落在手臂上,“你不像是會做出極端行為的格。”
“你說這個?”寧樨挽起袖子,出示手臂上的疤痕,“十三歲的時候,想嚇唬我媽一下,算準回家的時間,想讓看到。但是那天,沒有回家,我爸也沒有回家。泡在浴缸里,最后水都涼了,只好自己爬起來去診所上藥。也沒有多深,我是疤痕質,所以看起來很嚴重。”
“他們后來,發現了嗎?”
“去年,我和我媽去游泳,才看到這個傷口。我說摔倒弄傷的,沒有懷疑。”
“煙也是?”
“嗯。”寧樨把目投向車窗外,不是要訴苦,只是今天這個氣氛,好像很適合傾訴。當然,或許是因為,終于又覺到溫嶺遠在注視著,所以自己是可以被包容的。
“……不止。我在學校做了很多壞事,談、煙、故意白卷,就想給他們找一點麻煩。但是,大人好像永遠有一套非常簡潔又非常有效的解決麻煩的流程,我每次都輸。后來就不玩了。”
溫嶺遠很早就覺到的矛盾,好像是把明明很乖巧的靈魂,生套在一個叛逆的軀殼里,不練,以至于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違和之。
寧樨了茶的瓶子,把它擰開,又喝一口,“當你不被期待,不被施以力的時候,活著這件事就很無聊,什麼都沒有意義。所以我很謝阿婆,我仍然不覺得學習這件事有意義,但至完對的承諾是有意義的。”
做最后的總結陳詞:“如果,想盡辦法都留不住在意的東西,你就只好讓自己不去在意了。”
這個時候,溫嶺遠才說:“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家庭的事。”
寧樨搖頭。
“我父母在我五歲左右就已經破裂,商業利益迫使他們不能離婚。原諒我不想陳述細節,但你應該能夠想象其間的不堪。”
寧樨點頭。當然能夠。
“所以,我會照顧你多一些,作為長輩。我只能擅自相信,這些或許對你有用,畢竟人生沒有第二個理應彩斑斕的十七歲。”聲音沉緩,如水一樣緩緩淌過。
寧樨愣一下,驚訝自己思緒一團麻,還能準抓住他話中的重點。
溫嶺遠說:“如果你愿意,可以將我當你另外的家人,還有小園,還有爺爺。”
溫嶺遠不能肯定自己能從細枝末節推斷出什麼端倪,興許那多半只是自己自作多。
相似的家庭環境,使他真的心疼這個孩,所以更應該早一些劃定界限。
讓到傷害,是他絕對絕對不愿意看到的事。
于是他繼續說,緩慢但是堅定,“春節鐘映會從國外回來。我想,你也會愿意認識……”
聽見“鐘映”這個名字,寧樨愕然抬頭。
“……是我的未婚妻。”
溫嶺遠最后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敲進耳朵里,像在打一座不容逾越的界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V。
還希大家多多支持。
這個文的宗旨是,前期微微苦,后期甜到齁。
妝達人蘇雨濃在這里鄭重承諾:一切都會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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