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呢?”小園已被店里食散發的香味勾得食指大,明顯有些遲疑。
寧樨看向溫嶺遠,還沒有開口,溫嶺遠卻笑說,“就吃這家吧。”
熱氣翻滾的江團,整個被青椒和花椒淹沒,只是聞一下,就能猜到有多辣。
溫嶺遠覺寧樨一直在用歉意的目切關注著他,好像是在確認,他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能吃辣。
后來,突然放下筷子,拿出手機,低頭打字。
片刻,溫嶺遠覺到放置于口袋里的手機振一下。
拿出來看,寧樨發過來了一條微信消息:“對不起對不起,應該提前問你的意見的。”附帶一個抱頭痛哭的表包,
溫嶺遠回復的時候,即刻注意到,上一次寧樨主給他發消息,還是在一年之前。其實過年的時候,他給寧樨發過紅包,但是沒有回復,如今紅包還是沒被拆開的狀態,里面的金額早就如數退回。
溫嶺遠覺得直接說也沒有什麼,但是能夠領會寧樨特意在微信上私聊的心,也就在打字回復道:你吃得開心就好。
寧樨放下手機,目在他臉上看一眼,就轉過去看著池小園,繼續參與閑聊。
沒有忍住,微微抿笑了一下。
其實,高興的理由顯得有些大驚小怪,他說的是“你吃得開心就好”,主語是“你”,不是“你們”。
晚上十點半,溫嶺遠和池小園到達南城。
將池小園送回到樓下,溫嶺遠回到青杏堂。
洗過澡之后,他穿一灰家居服,拿起置架上的手機,給寧樨發了一條消息:“我們已經到了。”
寧樨的頭像,還是那個金長發的漫角,比起小園每個頭像都撐不過一周,顯得十分長。
頂上“正在輸”閃了閃,寧樨回復:“那你早點休息。我還在給照片做后期。”
“其實不用著急,早些休息更重要。”
“不趁熱打鐵我會犯拖延癥的。而且,小園真的很好看。”
可能因為用的是電腦端微信,所以打字速度非常迅速。發過來一張后期前的照片,又立即說:“不要給小園看哦,雖然我覺得已經很好了,但是生對好看這件事的評論標準比較苛刻。”
溫嶺遠笑了笑,打字的速度好像也被帶起來,“你要不要撤回?萬一我忍不住。”
“我知道的,你不會。”
溫嶺遠能夠覺到寧樨對攝影這件事充滿熱,也是他從前所未見的,“你曾經說,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攝影呢?”
過了一會兒,寧樨才回復說:“我為它花了這麼多錢,好像不能說不喜歡。”
溫嶺遠還在打字,又發過來,“其實我考慮過,要不要繼續往這個方向發展,但是我只喜歡給生拍寫真。我們會長說,這個題材太狹窄了。”
溫嶺遠刪掉對話框里聲明自己馬上要去睡覺的文字,回復道:“把一種題材拍到極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這樣慫恿我去做一個無大志的寫真攝影師,而不是進電視臺做主持人,我爸會恨死你的。”
溫嶺遠笑了,“幸好,我和寧總沒有太多的利益瓜葛。”
就這樣一句一句聊下去,直到溫嶺遠意識到自己還站在置架前,而生鐘告訴他,必須去睡覺了,才以“晚安”結束了今天的話題。
-見過你的眼睛,我再也沒看過星光。-嘗過你的味道,我沒打算活著回來。 第一次嘗到刀尖上舔蜜的滋味。是從初中那年,許星純喜歡上她的那天起。 外冷內騷x沒心沒肺、破鏡重圓
唐璃第一次見程紹堂,是在大一入學宿舍裡。 舍友家境不俗,與她天壤之別,他是她舍友的表哥。 立在窗邊聽舍友抱怨,百無聊賴擺弄桌上馬克杯的男人,懶散抬眸,窗外陽光灑在他黑色發絲之上,格外令人心動。 唐璃低聲道:“這是我的馬克杯。” 下一瞬,他指骨分明的長指放下杯子,慢條斯理道:“抱歉。”後來那個馬克杯,她用了很多很多年。大學兼職,唐璃站在碩大廣場中.央賣花,十元一束,都是她親手包紮。那天下了點兒小雨,她單薄的襯衫被打濕,路人行色匆匆,對她視而不見。凍到牙齒發顫時,修長的手指映入她眼簾,在涼風密雨中,塞給她一把傘。 她說不要,他便拿走她一束向日葵作為交換。唐璃在人影憧憧中抬眸,看見他肩寬腿長的背影,以及——另一位撐著傘等他的女人,身材妙曼,唇紅齒白。她接過了那束向日葵。他們談了一場地下戀,歷經十月,在萬物生長的初春開始,大雪紛飛的隆冬結束。分手後他再也沒能聯繫到她,於是在某次家族晚宴裡,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表妹。表妹說:“表哥你是在說唐璃嗎?她轉了專業,還轉了宿舍,聽說下學期要去國外做交換生,歷時兩年。”程紹堂一言不發,心臟如同被人悶聲一錘,饒是他表面偽裝得再好再無恙,夜深人靜時不由得思索——她是真的不要他了。一別數年再重逢,他高高在上貴為甲方,她明艷得體身為乙方人影錯動中匆匆一眼,視線交錯,點頭問好,心中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