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樨笑說:“你記不記得,第一次我們加微信號的時候,你沒有問我的頭像是誰。”還因此不高興過。
溫嶺遠笑了笑,明白是發現了,他在補那部畫,即的頭像,那個金發的,臉圓滾滾的年的來源。
遲到的好奇心。他從不看日本畫,但愿意為的好,付出時間和力。
次日,寧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溫嶺遠已去青杏堂工作,自己吃過午飯,下午慢慢吞吞地過去找他。
下午四點半左右,溫嶺遠讓可以開始準備,很快就出發了。
小園也須梳妝打扮,寧樨就帶著自己的新子,去了小園的住,跟一起換化妝。
五點半,在池小園住的樓下,溫嶺遠接上們兩人。
樓下的大門推開,寧樨走出來。
一條淺紫的連,裹式設計,是細紗材質。與之相配合的是淺淡的妝容,復雜卻不繁的編發,發中約點綴開在青杏堂院子里,紫紅的小花。
空靈而麗。
微微提著擺走過來,腳步是風過樹梢的輕盈。
打開門,坐上副駕駛。
溫嶺遠于微微的怔忡之中回神,說道:“唐松草。”
“……什麼?”
“這個花,做唐松草。”他手,點一點發間,笑說。
寧樨卻說:“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打算一輩子都不要知道它的名字,讓它永遠保持神。”
溫嶺遠帶著許的歉意笑說:“那你當做沒有聽見。”
后座是程景天和池小園,一路上有寧樨穿針引線地找話題,氣氛很融洽。
聊著天,不知不覺就要到了。
“量販霓虹”的live,是五百人的小場次,因此并不在很偏遠的育場館舉辦,而是在市中心的一家劇院。
臨近劇院便是繁忙的商圈,車很難開進去。溫嶺遠將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里,四人步行過去。
傍晚或許是南城一天之中最的時候,因為能看見高樓大廈亮起的燈,將沉而未沉的天,是玫瑰與靛青的過渡,而它瞬息萬變,這一刻所見的彩,永遠與上一刻不同。
寧樨牽著溫嶺遠的手,與熙攘人群肩而過。
在通往劇院的必經之路上,遇見擺放的點唱機,二十元一首。
溫嶺遠覺察到所牽之人停下腳步,順著的目看去一眼,而后低頭問道:“怎麼了?”
寧樨笑說:“其實,我原本還準備了一首歌,打算在演唱會中場唱給你聽。”
思索半刻,對他說:“已經準備了,不想浪費。”便掙開他的手,朝著點唱機走過去。
池小園和程景天也跟著停下來,前者好奇詢問:“樨樨要做什麼?”
溫嶺遠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看向寧樨。
所幸,寧樨準備的歌并不冷門,微信掃碼支付二十元,然后從看管點唱機的人手中接過麥克風。
好幾屆的歌手大賽經歷,且曾經嘗試過街頭賣唱,使寧樨擁有毫不怯場的臺風。
今日穿得這樣麗,嗓音溫潤悅耳,輕易吸引路人目。
只是,于千萬人之中,只與溫嶺遠的目匯。
也只唱給他聽。
As long as stars shine down from heaven
And the rivers run into the sea
Till the end of time forever
You’re the only love I’ll need
In my life you’re all that matters
唱到一半,有人鼓掌跟和。大街上永遠不缺賣花的人,這時候也趁機走近兜售。
溫嶺遠接過一束玫瑰,遞過兩張紙幣,讓人不必找零。他不愿與細枝末節糾纏,因為他知道這短短四分鐘,必將于他今后的生命里反復回放。
他一秒鐘也不愿意過。
寧樨的目沒有片刻自溫嶺遠上移開,他穿著白襯衫,是最喜歡的,松間落雪的樣子。
因他的注視,頭一次投卻覺得怯。
在他的目之中,穿過并不漫長的時間河流,從頭回溯。
他是雨夜,是黃昏,是一首單曲循環的歌,是薄荷與桉樹香味的須后水,是晾曬過后的棉質上,是貪睡半小時的懶覺,是晚點推遲的午夜航程。
是干凈的,明亮的,于浮云之上的,日復一日的,的坐標,的白塔。
歌曲唱畢,寧樨還回麥克風,然后兩步跳過來,自他手中接過那一束玫瑰。
熱烈花朵,開到最盛,以白小花做點綴,裹著黑的布紋紙。
寧樨聲音還有些許抖,“這玫瑰漂亮,是什麼品種?”
“不知道。但它一定不象征友誼。”溫嶺遠笑著回答。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刪刪改改的,寫得很慢,覺到這里,可以告一段落了。
謝大家陪伴,希這個冬日專供小甜文,使你度過了一段輕松的時。
番外還有兩三則,會保持日更。
順便求一個新文的預收,《白楊年》,在我專欄,預定明年2月10日開始更新。
再度謝!
本章 留言,發50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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