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管家又來了,看見夜絕影一人站在寢房門口,佇立在寒風中,不知站了多久,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王爺,晚膳好了,現在是否要用?”
夜絕影點點頭,并不打算吃,“先熱著吧!等回來一起吃。”
“好!”
梅管家轉就要走,寢房閉的大門忽然打開,藍妖妖從里面探出頭來,一雙咕嚕嚕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梅管家。
“梅管家,今日晚膳是什麼好吃的?有平日里的豬肘子嗎?”
悉的聲音一響起。
夜絕影倏地轉,幾步踏過去,氣勢洶洶,一把將撈出來,抱在懷中。
梅管家突然大喜過,連連道了好幾聲,“有有有,都有,不有豬肘子,還有香辣,紅燒青魚,你吃的都有。”
自認識上南絮以來。
先前發現王爺好男風,他雖說不對上南絮反,到至沒有那麼熱。如今上南絮突然不見,他竟然會不舍,又見他突然出現,他居然也跟著高興。
并且發現,上南絮與曾經的王妃越來越相似。
言行舉止,興趣好,都是那般相似。
若上南絮就是王妃,那該多好啊!
哎,不管了。
只要王爺喜歡,那比什麼都重要。
夜里。
夜絕影說,今日在朝堂之上,已商量出對付邊關異的對策,只是點兵,籌備糧草,最快也要幾日時間。
而時間不等人。
朝公主那邊的怪人,必須要去了解清楚,只有親眼所見,親自了解之后,才知道這會不會是個心頭大患。
如今夜凌辰已將邊關之事,全權由夜絕影理,夜絕影暫時不開,可他不能撒手不管。
藍妖妖讓他不必憂心。
先去朝公主那里看看,事是否嚴重,會在路上沿途做好標記,只要夜絕影一忙完,他就可以順著的標記找到。
眼下這般是最好的決定。
想到即將要分開,他們二人依偎在一起。
“妖妖,你不在我旁,我該如何度過每一日?”
夜絕影想挽留卻又不能挽留。
藍妖妖是他的一切,但總有些事讓他們不能天天膩歪在一起,他不能將捆綁在旁,他要給足夠的自由,而不是牢牢錮。
畢竟!
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永遠的在一起。
“放心,分開之后,你忙于糧草和兵力上,我也忙于奔波在路上,和調查怪人事上,只要我們都忙了,時間就會很快,我們相見的日子就仿佛在快速短,你說是不是,夫君?”
心中濃濃的不舍,被藍妖妖一句夫君給平了。
離別之期就在天明。
他們貌似有說不完的話,訴不盡的。一整夜,他們都依偎在一起,無人真正睡下。
次日凌晨,天邊出魚白肚。
夜絕影先起了,他親自去廚房給準備早膳,等藍妖妖一醒,一大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出現在寢房桌子上,就連洗漱之,夜絕影也為整備好,只是不見他人影。
等洗漱完畢,藍妖妖才知道。
夜絕影已經出去了,還在桌子上給留了張紙條,紙條上只有四字:勿忘夫君。
淺淺一笑。
原本還想著要怎樣與他道別,現在這樣也好,兩人都比較干脆利落,不用哭哭啼啼,抱在一起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用完早膳。
藍妖妖一出夜王府大門,就見兩人影忽然出現。一個不說話,面癱一般,卻武功極高的子楓;一個是所有沉默寡言的影衛中的異類,卻醫湛很通人世故的子兮。
此二人,就曾跟了幾年。
如今,恢復本來的和面孔,夜絕影還是讓他們來護左右。
這樣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子楓話,每次有什麼任務,需要說話或者腦經的,只要有子兮在旁,站定后,就等待著子兮說話。
而子兮似乎也習慣了如此。兩人現后,他就上前一步,拱手說話了。
“上公子,王爺讓屬下二人護你周全,還請上公子別嫌棄。”
“嫌棄倒是不嫌棄,護不護得住本公子無所謂,別拖本公子后退就行。”要求不高。
當然!
有子兮和子楓在,辦事效率必然會大大提高。
之所以這麼說,便是想讓他們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松警惕。
然而這樣的話語落到子兮和子楓就有些刺耳了,還以為是覺得他們的能力不行,對他們不是很滿意。
子兮正想解釋,可藍妖妖已經從他們邊走過去了,隨后頭也不回的說:“解釋無用,用實力來說話。”
此話一出!
子兮瞬間不做聲了。
只是與子楓相互看了一眼,便也沒再說什麼,就靜靜的跟上去。
走在前方的藍妖妖,角微微勾起。
不管此刻他們心如何,但在接下來的每一天,他們必然每日時刻保持警惕。
出了夜王府大門,已有小斯牽著五匹馬在等候,有幾日不見的花語黯,此刻就站在其中一匹駿馬旁。
見來了,就小聲道了一句:“公子。”
藍妖妖微微點頭。
對突然消失不見的幾天并不多加詢問,花語黯也默默松了一口氣。
要出發了。
此時宋雁歸也從暗中現,此時的他不再是留著短胡須的中年男人打扮,而是恢復了曾經神莫測且帶著書卷氣。
直接將子楓和子兮看傻眼了。
宋雁歸?!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看著看著,就慢慢發現。
宋雁歸貌似就是平日里只要上公子一有危險,他立馬就會出現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就是上公子醫館里的宋醫者。
沒想到他居然就是宋雁歸!
那上公子又是誰?
兩人同時看向藍妖妖,想從的臉上看出帶上人皮面的破綻,可卻毫看不出任何端倪。
不過!他們對藍妖妖的好奇,已經打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
被他們如此打量。
藍妖妖只是微微挑眉,看向宋雁歸時,宋雁歸已經上馬,見看來,也回頭看,隨后聳了聳肩,一副與本系統君無關的模樣。
“……”
呵!
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凈。
翻上馬,揚鞭一甩,輕呵一聲。
“駕……”
一行五騎,一路疾馳而行,很快就出了城門,向遠越去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城門上。
一襲黑錦袍迎風而起,袂飄飄,一宛如謫仙般的男子眺遠方,瞳孔中泛著微,似乎有些眼穿。
“王爺!”
莫良辰也在城門上,目送一行人遠去后,才走到夜絕影旁,微微拱手道:
“運送糧草所需用到的獨車,算上民用馬車,最遲還要兩天才能夠全部聚集皇城。至于糧草,也不知能否按時湊齊。”
新帝等登基才一年之久。
朝中居高位的眾臣,大多都是兩朝元老,在先帝的縱容下,多員都有不的陋習,但又達不到治罪的地步。
往往也就是這樣員,容易誤會。
掌管糧草的戶部尚書,便是這些有陋習中的一員。就算皇帝下了圣旨,戶部尚書也能找理由能拖延就拖延,從中撈點油水。
已經收回目的夜絕影,冷哼一聲。
“你搭了多銀子進去?”
“幾千兩。”
“戶部尚書還不愿放糧?”夜絕影目深邃冰冷。
“放是放了,但只放一半,說是時間迫,還需要點清數量和走流程,反正意思就是,銀錢給了。”
若不是時間迫。
莫良辰豈會來麻煩夜絕影?
他大不了自己再扔點銀票進去,可是如今都要開戰了,這些朝堂上的員還想著拿用糧草來撈銀子,他實在有些氣不過。
“看來,本王不再在朝堂這一年多里,他們忘了自己是誰?行,本王要讓他們后悔吞下這些錢財。”
說罷!
夜絕影出一抹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