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往,以這些佩劍的材質,別說是刺裂魂魔山蛛的,就算想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恐怕都是癡心妄想。
但此時此刻,這些佩劍卻彷佛紛紛化作了神兵利刃一般。
只要到裂魂魔山蛛的,便必然會整柄沒其中。
長短不一,輕重不同,造的傷口自然也有所不同。
或撕裂、或炸裂、或破裂、或碎裂。
不一而足。
幾乎是頃刻間的功夫,整隻裂魂魔山蛛便已經被無盡的佩劍撕裂了整個軀,麻麻的創傷使得裂魂魔山蛛變得越發的猙獰恐怖。
以此重創姿態,已經足以將裂魂魔山蛛撕裂碎末。
可那冥冥中依舊存在的特殊力量,卻保住了裂魂魔山蛛的軀並沒有就此碎裂,反而是“藕斷連”般的被強行拼湊起來,其中痛苦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但真正恐怖的,卻是那些落裂魂魔山蛛的佩劍,卻並沒有破而出,反倒像是在裂魂魔山蛛的堆積儲藏起來。
那可是千萬柄佩劍,以裂魂魔山蛛那龐大的型,只怕也本無法容納。
可事實卻是,這些佩劍落裂魂魔山蛛的後,就如同消失融化了一般,完全不見蹤影。
“我有一劍。”
天地間,響起了某種不可言喻的震撼之聲。
蘇安然,懸停於裂魂魔山蛛的面前。
他的右手握著化作飛劍形態的小屠夫。
然後便見蘇安然緩緩擡起右手,將劍鋒對準了裂魂魔山蛛。
天地大道法則。
冥冥天機應。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告訴了蘇安然,讓他徹底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斬枷鎖。”
舉劍。
揮落。
劍芒破空而出。
劍氣,更是排山倒海般狂涌而出。
直面這道劍氣的裂魂魔山蛛,它已經完全無法發出尖聲,更因爲所有複眼被打而看不清一切,但心涌現的巨大恐慌,還是讓它下意識的拼盡全力掙扎。只是這種掙扎,也僅僅只是裂魂魔山蛛的一種意識錯覺而已,因爲事實上它本就無法彈,只是被定在了半空中,任由那狂暴的劍氣從自己的上涌過。
然後。
這一次。
裂魂魔山蛛終於徹底化作了細碎的末,然後末又化作了塵。
天地間,一片清朗。
裂魂魔山蛛的所有一切存在痕跡,此刻終於被徹底抹除了。
蘇安然只到自己心頭突然一鬆。
似乎束縛於自的所有枷鎖,此時都被解開了一般。
他能夠明顯的到自己的變輕,心靈上的所有塵埃也被抹去,變得乾淨剔,甚至就連四肢,也都充滿了一種強大的力量。
無數的絃崩斷聲,此起彼伏。
蘇安然知道,那就是此前強加於他上的諸多因果。
而失去了這些因果,那麼他就變得無法測量,無法預估。
苦海之中,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夠阻擋他。
但蘇安然此時此刻,心裡卻又升起了一種冥冥中的靈覺。
他知道,這是自己要做的最後一件事。
用於彌補此前裂魂魔山蛛在這個世界造下的所有殺孽原罪。
“我有一願……”
蘇安然緩緩開口。
……
軒轅皇朝。
無數人茫然的擡頭天。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卻是知道,自己溫養了一輩子的佩劍沒了。
這對於軒轅皇朝而言,是一種巨大的戰力損失,畢竟軒轅皇朝的劍客實在太多了。
但他們能怎麼辦?
責怪老天爺嗎?
他們的佩劍,是自行升空而去,然後化作了他們這輩子、或許下輩子也不可能見到一幕。
飛劍如洪流。
“我有一願。”
但就在這一刻。
所有人的心目中,頓時都響起了一道滄桑的嗓音。
“鏘——”
利劍出鞘聲,此起彼伏。
無數飛劍,宛如暴雨般,傾盆而落。
但這些飛劍,卻並未傷及到任何人,而是落在了他們這些劍主的前。
每一柄劍,都散發出一種這些劍主此前從未見過的澤。
彷若,洗盡鉛華之後,終見天日的本真。
“願此界,從此劍道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