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而已……二弟怎麼來得這般早?”蕭晗淡淡搭腔,隨口問道。
“韓先生親臨蕭府,這樣的大家,我怎麼能不提早過來瞻仰一番?”蕭昭瞥見小廝麻利地收拾好摔在地上的畫卷,又對徐靈蕓笑笑:“徐姑娘以后在學堂上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可以來問我。”
“不必,自有韓先生來教。”蕭晗說完,又問道:“誰把桌椅都搬出來的?”
“是我,”韓錦大步走出,一鮮艷的大紅袍,松垮垮地披在上,襟敞開,出一小片膛,腳上依舊踩著木屐,步伐不不慢,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如此好的天,怎能呆在黑沉沉的房間里,不出來賞玩一番?”
蕭晗皺眉,雖然知道韓錦一向不喜按常理辦事,卻也太恣意妄為了一點。
蕭昭倒是十分興趣,畢竟他平日接的八先生實在讓人倒盡了胃口:“韓先生,今兒的課是?”
“畫一幅畫,一個時辰為限,讓我過目。過了的話,我就把珍藏的一副畫作送給那個人。”韓錦雙臂抱在前,后背依在樹干上,笑得燦爛至極。
蕭昭雙眼發亮,急急問道:“韓先生此話當真?”
他懶洋洋地點頭:“自然,我韓錦說話一向算數。”
“韓先生,怎麼才算過,怎麼才算不過?”一旁的徐靈蕓按捺不住,小聲開口詢問。
韓錦掃了一眼,眼底興味更甚:“徐姑娘也要加?”
他下,甚是得意:“沒想到我的畫作,讓一個小姑娘也興趣,倒是令人十分驚訝。”
徐靈蕓納悶,一提到韓錦的畫作,蕭晗就避而不談,如今蕭昭滿眼興,倒像是不傳之作,難道就不算好嗎?
似懂非懂地點頭,含糊地答道:“韓先生的畫作,必定是好的。”
“徐姑娘真是個爽快人,也好,今兒就讓你破例參加。”韓錦一錘定音,解釋道:“過我這關很簡單,畫作就是要人心,誰的風景能讓我心,就算過了。”
蕭晗蹙眉,蕭昭也有些古怪地瞥了徐靈蕓一眼,遲疑著開口道:“徐姑娘從未學過畫,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韓錦大笑著搖頭:“迂腐,二果真迂腐,誰說學過畫的人才能畫出人心弦的作品來?再說,難道二學了數年的畫,卻覺得要比不上一個小姑娘?”
“哪里的話,韓先生說笑了。”蕭昭脾氣再好,也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能力。招手來小廝,把畫擺在桌上,他沉片刻就開始揮筆而作了。
蕭晗瞥了徐靈蕓一眼,只道:“你隨便畫什麼就好,反正不過也沒什麼。”
徐靈蕓卻不服氣了,沒聽韓先生說的,沒有學過畫的人,也可能畫出人心弦的作品。就不相信了,自己一點作畫的天賦都沒有!
急急向韓錦借了畫,擺在最后一排角落的桌子上,鼓著臉調,也開始畫了起來。
有些事不試過,又怎會知道結果?
尤其韓錦不是迂腐的人,從來不會用別樣的眼神否定為子的,徐靈蕓很用心地畫著,即使結果不能如意,也絕不會是因為韓錦的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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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