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剛才的話,別讓蕭晗聽了去。
蕭晗一寶藍的裳,襟和袖邊繡著金線,約約,甚是飄渺:“聽端硯說,你的丫鬟帶著東珠去街上了?”
徐靈蕓白了臉,沒想到端硯這般不嚴,一下子就了出去,只得結結地解釋:“不,不是,那些東珠很好看,就是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該鑲在哪里。朱釵的話太大了,掛在簾子上又太重,就想找個厲害的掌柜看看,該怎麼用……”
說得語無倫次,就怕蕭晗怪罪下來,或許還會打自己板子!
蕭晗瞥了徐靈蕓一眼,淡淡道:“冠。”
“什麼?”徐靈蕓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大爺的意思是,把東珠鑲在冠上?”
蕭晗點頭,又道:“四顆不夠,我再讓端硯送兩顆過來。”
徐靈蕓跟不上他的想法,有點呆了,只知道搖頭:“不不不,不用,真的不用……”
的冠上鑲三顆東珠已經不錯了,弄上六顆,豈不是要得脖子抬不起來?
不對,兩人說的是東珠,為何突然要鑲在冠上,又怎麼就變蕭晗送東珠了?
不等徐靈蕓清想法,又聽到蕭晗在問道:“聽說一位聶公子下帖了?”
大爺的耳朵還是那麼毒,不管什麼事,轉眼就會傳到他的跟前,徐靈蕓都習慣了,點頭道:“華家伯娘的侄子,中舉后歸家。多年不見,說是來探二太太的。”
“我會讓人備上酒席,再親自陪著,你就不用心了。”蕭晗說完,轉就走。
徐靈蕓納悶,聶睿羽來見的是華月喜,是蕭老爺,又不是他,蕭晗怎麼一副主人家招待的樣?
跟在后頭的端硯趕上前,把錦盒一腦塞進春英手里,掉頭就跑:“徐姑娘,這是大送你的。”
丟下一句話,端硯跑得沒了蹤影,生怕徐靈蕓要他回來一樣。
春英快手快腳地打開錦盒,險些摔了。
徐靈蕓郁悶,一盒子的銀票,說有五千一萬兩的,蕭晗會不會給得太爽快了一點,還真以為缺錢用?顯然剛才的說辭,蕭晗不信!
“收好了,回頭給凌大娘送過去。”別的小東西就算了,這麼多錢可不敢收下。
春英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票,張得吞了吞口水:“姑娘,這麼多,能打好幾個上好的紫檀木錦盒了!”
見徐靈蕓臉不悅,又怯生生地問道:“這錦盒,藏哪里好?”
不管放哪里,春英都害怕被人走,怎麼敢睡著?
“那就送回去,馬上送回去!”徐靈蕓氣呼呼地回了房間,春英哭喪著一張臉,慢吞吞地往子衡院去了。
剛才姑娘不敢拒絕大爺,這苦差事怎麼就肩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