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見過這個阮婉一次,漂亮是漂亮,卻是目中無人,背地里還曾暗暗嘲笑自己半老徐娘,得不到蕭老爺的寵就是活該!
阮姨娘恨得咬牙,說什麼都不能讓阮婉得逞了,還不如用了自己邊得力的丫鬟,狠狠賞給阮婉一個掌!
“你去,今晚也別回來了。”阮姨娘回頭瞅見瑟瑟發抖的香,輕輕嘆了口氣:“能不能事,只能看你自己了。比起那個阮婉,你除了出不差什麼……”
香跪在地上,狠狠給阮姨娘叩了一個響頭:“主子,奴婢明白的。”
阮婉要是進府來,蕭老爺貪的年輕貌,不安分地吹幾次枕邊風,阮姨娘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還不如一個忠心的丫鬟,好歹賣契在阮姨娘手里,家里人也是,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夏草躡手躡腳地回到院里,向閉眼小憩的華月喜低聲道:“二太太,香端著燉湯去老爺書房了。”
“看清楚了?”華月喜沒有睜開眼,淡淡問道。
“是,香穿著鵝黃的,瞧著像是今年的新。”夏草撇撇,那新是姨娘的份例,也就香敢穿上。
“阮姨娘看來是忍不住了,還很是蠢笨。”華月喜聽說了平妻的事,卻見阮姨娘急躁的樣子,便稍稍留意打聽了一下,看來是被娘家急了,準備鋌而走險。
香是有幾分姿,心機城府是有的,若是事了,阮姨娘還不知道去哪里哭呢!
用誰不好,偏偏用這個丫鬟!
華月喜從來不多管閑事,翻過似乎又要睡過去了。
夏草有些不解,拎起扇子給扇風:“太太,你都不管了?”
蕭老爺平日這時候,早就理好事過來了。如今瞧著天不早了,顯然是被香絆住,也不知道事了沒有?
雖說華月喜一向對這些渾不在意,但是一個丫鬟送上門去勾搭老爺,難道就這樣隨它去嗎?
“管什麼?”華月喜半瞇起眼,面困倦:“一個丫鬟而已,老爺喜歡便收了,難不還讓我上趕著去攔了?大太太還沒發話,我多管閑事做什麼!”
夏草一頓,吞吞吐吐地問:“要是老爺喜歡上那個丫鬟,不來月夕院可怎麼辦?”
華月喜睜開眼看見夏草局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老爺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用一點清粥小菜,實在無可厚非。”
“不過佳肴就是佳肴,用得著跟平常的小吃食計較嗎?沒的自降了份!”
說完,翻了個,轉眼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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