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一愣,笑得十分開懷:“我已經能想象到蕭老爺聽到這些話,恨不得把那狂妄的小子打出去。虧得蕭老爺修養好,是我還不把人刮一頓?”
聶睿羽也說得出口,華月喜怎麼也是蕭老爺的貴妾,就算以后厭倦了,蕭家不至于還養不起。多一雙碗筷而已,若是讓華月喜出府跟著聶睿羽生活,那簡直是生生給蕭家難看,蕭老爺臉面無,以后還怎麼出去行商?
估計滿城的人都要笑話,蕭老爺連一個妾都養不起,愣是打包送出去給別的年輕男人養著了!
韓錦笑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拍著桌子道:“這小子夠大膽,當著蕭老爺的面說出這番話來,也不知道是太自負了,要解救二太太于水火之中,還是個沒腦子的?”
一上門得罪蕭老爺,簡直是給自己的仕途鋪上荊棘,以后別想走得舒坦了。要是蕭老爺狠一點,聶睿羽別說當了,說不定沒幾天就給抓個錯著,直接丟牢獄里點苦頭,孑然一地出來,哪里有如今的風面?
蕭昭贊同道:“姓聶的念的書都吃到狗肚子里了,連我蕭家都沒放在眼,活該他倒霉?”
“莫不是蕭老爺做了些什麼?”韓錦越發來了興趣,有些人自尋死路,真別怪別人沒給他活路。
蕭昭也跟著笑得暢快:“我爹哪里咽得下這口氣?他這幾天出外走,估計就是弄點小手腳教訓一下。”
他一頓,笑得更加幸災樂禍:“若是得罪我爹,他還不至于跟小輩太計較。但是得罪我大哥,姓聶的這輩子就別想翻了!”
“哦?那麼我就拭目以待了。”韓錦喝盡最后一杯桂花釀,眼看徐靈蕓帶人送來吃食,眉眼里全是笑意,對剛才的事只字未提,晃了晃手中空空如也的酒壺催促道:“徐姑娘,還有酒嗎?”
徐靈蕓沒想到才走了一會,韓錦就把一大壺的桂花釀喝完了,喝得雙眼發亮,更為清明,臉頰卻連一點紅暈都不見,只得吩咐春英,把剩下的一壺桂花釀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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