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這個主意好，若是有意的便上山一起拜佛，若是無意，也不必為難了。”金嬤嬤笑了笑，點頭附和。

　一旁的語琴早就麻利地準備好文房四寶，擺在桌上。

　大太太想了想，寫了簡單的幾句，吹干后便到語琴手上：“務必親手送到那些夫人手上，明白了？”

　可不想多生事端，沒得讓人以為蕭晗的人品為人居然尋不著媳婦，如今要大張旗鼓地四尋覓。自己挑的幾家人，都是口風的，沒得壞了蕭晗的名聲。

　“是，太太。”語琴接過信箋，放好便出了府。

　春英跟在徐靈蕓后頭，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小眼神時不時落在徐靈蕓的后背，讓人不發現都難。

　“鬼鬼祟祟地盯著我做什麼，有話便說，別吞吞吐吐的。”徐靈蕓扭頭瞪了一眼，實在不住春英扭扭的小樣。

　“姑娘，大太太沒為難你吧？”春英守在門外，被語琴盯著，沒敢靠得太近，便什麼也聽不見了，著實擔心了很久。

　“沒事，不過閑話了家常，又看了幾幅畫像而已。”徐靈蕓擺擺手，示意春英實在想得太多了。大太太是正房太太，要是為難苛責一個貴妾的外姓兒，被人知道了，實在太掉份。

　“畫像？什麼畫像？”春英張了，大太太不會是給自家姑娘看年輕男子的畫像，好盡早打發出去？

　徐靈蕓奇怪地瞥了一眼，見四下無人，才小聲答道：“是給大爺挑的姑娘，都是世人品極好的。大太太看著我跟大爺最近來往比較多，便讓我去幫幫眼。”

　聞言，春英更張了。大太太居然讓徐靈蕓去幫大爺挑老婆，這不是故意的嗎？

　明明華月喜有意蕭晗，大太太本就是來棒打鴛鴦的！

　忿忿不平，著小拳頭道：“姑娘沒真的幫大太太給大爺挑媳婦吧？”

　徐靈蕓眨著眼，笑瞇瞇地搖頭：“我才沒那麼傻，這事哪能攙和進去的？不管是大太太還是大爺，我都討不到好。”

　大太太哪會真的想讓幫幫眼，要是真的挑出其中一個，那就是不懂事，對大爺的婚事指手畫腳了，沒得害大太太不高興。而且真是挑了，大爺最不喜別人做主他的事，不得又對的做法不痛快。所以徐靈蕓含糊其辭不做聲，才是最好的。

　這是華月喜教的中庸之道，既不張揚惹人煩，也不怯懦得任人欺負作踐。該做什麼，該說什麼，心里都得明白著。要不然，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的！

　春英知道自家姑娘是個有主意的，從容，既沒惹得大太太發怒，也沒令大爺厭煩，真不愧是二太太的兒！

　不過徐靈蕓替蕭晗挑媳婦，難道心里就不會有一丁點的不舒服嗎？

　看見徐靈蕓腳步一頓，春英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問出聲來。

　徐靈蕓略略回過頭來，苦笑道：“大爺對我很好，可是以他的年紀，是時候該親了。我心里舒不舒服，倒是其次。”

　春英一聽，不由急了：“姑娘說不準多努力，就能讓大爺等上兩年。只要及笄，姑娘就能出嫁了。”

　徐靈蕓好笑地搖搖頭，點了點的額頭道：“說起來，大爺邊的端硯倒是對你不錯。你這小妮子把親的事老掛在邊，要不要我跟大爺說一聲，好全了你們？”

　春英臉紅紅地跺腳，嘟嚷道：“姑娘又開我的玩笑，我之前的話是認真的！”

　“行了，想要你家故你哪個安安穩穩地在蕭府生活直到及笄時候，就什麼事都別做，明白了嗎？”徐靈蕓還真擔心春英這個直腸子，真會跑去跟蕭晗說大太太讓自己幫忙挑畫像的事。

　見徐靈蕓皺眉盯著自己，春英只好不不愿地點頭應下了，忍不住哀怨道：“二太太一番苦心，都讓姑娘浪費掉了。”

　徐靈蕓歡快地笑了起來：“哪個娘親，不是當自己的兒是個寶貝？可是娘親眼里的寶貝，在別人眼里就不一定是了。”

　華月喜覺得怎麼看怎麼好，在大太太眼里，自己就是個貴妾帶來的拖油瓶，家世姿容都不怎麼樣，哪里配得起蕭晗？

　只怕在大太太眼里，蕭晗也是絕世僅有的好男兒，就該配世上最好的姑娘才行。要是蕭晗肯走科舉去當，怕是恨不得他娶上最尊貴的公主回來！

　春英嘟嘟，忍不住補充道：“在我眼里，姑娘也是最好看的！”

　“是，知道你這張小最甜了，你家姑娘就算是一張麻子臉，也是好看的。”徐靈蕓捂著，說著說著自己就先憋不住笑起來了。

　“什麼麻子臉的，姑娘可別說……可是大爺不也說姑娘好看了？”春英想起蕭晗的話，便拿過來反駁道。

　徐靈蕓無奈道：“那是大爺的玩笑話罷了，哪里能當真？”

　“大爺從來不說假話，既然夸了姑娘，姑娘必定就是好看的。”春英就揪著這一點不放，把蕭晗的話當做圣旨一樣深信不疑，徐靈蕓倒是無奈了。

　究竟是蕭晗的丫鬟，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