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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誰與共》 第四十八章救美

 華夫人心里咬牙切齒,面上勉強掛著笑容道:“嬸子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原委,倒是唐突了姑娘。”

 余雅晴搖搖頭,笑道:“嬸子言重了,已經是幾年前的事,如今提起也沒什麼。”

 當時或許還會難過,會懊惱,而今時過境遷,也有了喜歡的人,明白聶睿羽當初的堅持,對誰都好。

 華夫人嘆息道:“睿兒從來是個有主張的孩子,只是那婚事卻是老人家糊涂的時候口頭訂下的。他是個有心人,前陣子就去提親了,卻被一口拒絕了。如今還不放棄,倒是個有有義的。只可惜,這份心別人卻看不上,白白糟蹋了,實在讓人心疼。”

 余雅晴吃驚,還想著多勸勸徐靈蕓改變心意,沒想到卻被拒絕了:“是徐姑娘親口拒絕的,還是蕭家?”

 “是我那小姑子,蕓兒的親娘。姻緣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言,蕓兒的親娘都拒絕了,睿兒這親事只怕是沒可能了。”華夫人輕輕嘆著氣,口一副極為難樣。

 余雅晴看得心疼,起順氣:“嬸子不必憂心,既然徐姑娘不珍惜,師兄那麼好的男兒,想要過門的小姑娘多的是,何必只盯著徐姑娘不放?”

 華夫人點頭,欣道:“我知道你跟睿兒關系最好,他實在聽不進我的話,嬸子想求你多去勸勸他,別鉆了牛角尖就出不來了。”

 “好的,嬸子。”余雅晴熱心,一口便答應下來。

 華夫人這才笑了,扶著重新躺下,輕手輕腳地關上了房門,瞇起的雙眼里流出幾分

 聶睿羽休養了幾天,蕭府管家親自上門送來補品和藥材,通通被他發脾氣扔在屋外不肯接。

 華夫人索親自迎了管家,笑地收下厚禮,又親自送管家出門。的睿兒了傷,要不是仔細養著,只怕要落下病,哪里會跟銀錢和貴重藥材過不去?

 這麼多年下來,華夫人早就明白,憑著一氣過日,可笑到頭來只會苦了自己,何必呢?

 掂量著手里的銀票,一張張反復點算過了。蕭府果真是富商,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還沒算上那些貴重的藥材,尤其一支五百年的老山參。這老山參,有價無市,哪里是一般能買得到的?

 華夫人心疼地切了幾小片,燉了湯,小心翼翼地端去給聶睿羽,便見余雅晴拿著書,低聲給他念著。

 聶睿羽的神頭好了一些,面還有些發白,在躺椅上認真聽著余雅晴念的詩書,時不時跟著背上幾句,兩人的氣氛十分和洽,看得華夫人滿意地笑了。

 “累著余姑娘了,我這老婆子不認識幾個字,也不能給睿兒解解悶的。”招呼著余雅晴一起喝參湯,眼睛笑得快看不見了。

 余雅晴不好意思道:“我連累了師兄,也只會念念書給他解悶了。”“師妹不必客氣,要不是幫忙念書,我就得悶壞了。”聶睿羽揚起幾分蒼白的笑容,把湯推到跟前:“趁熱喝,嬸嬸的手藝相當好,師妹今兒是有口福了。”

 華夫人笑笑,借口說有事要忙便退了出去,遠遠還能聽見兩人談的只字片語,以及余雅晴偶爾傳出如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邊的笑意更深了一點。

 華夫人拎著籃子準備到市集,就聽見門口幾個街坊的老婆子正坐真嘮嗑。一人搖頭嘆氣道:“都說華家的兒長得好,前頭嫁了個滿腹詩書的好男兒,死了后,轉嫁進了蕭家,簡直是極好的命。”

 另一人也跟著惋惜:“誰說不是呢,那丫頭也是苦的,剛死了丈夫就被徐家趕出來,回娘家也了不苦頭,等到了蕭家沒幾年福氣,如今又要被蕭老爺厭棄了。”

 “敬和山的事被好幾個夫人瞧見了,沒想到那位聶公子看著人模人樣的,居然是個不流的,跑到眷的院子,真是不懂事,這些年的書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幾人輕聲嗤笑著,華夫人聽得心頭火氣,沖過去廝打著說話最多的那個婆子,狠狠道:“誰敢說我家睿兒的不是?分明就是那狐子四勾搭人,哪里怪到別人的頭上!”

 旁邊兩個嫂子趕拉開兩人,那被打的婆子整理著滿頭的發,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家侄子是什麼德,他心里明白!沒能得手,就把臟水往婦道人家上潑了?這是哪門子的讀書人,連街口那條見了人還會擺尾的野狗都比不上!”

 聽見越說越難聽,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華夫人生怕壞了聶睿羽的仕途,尖聲高喊道:“胡說八道什麼,要不是那狐子不平日做事檢點,哪里會一出府就惹事?說是潑臟水,我還沒說蕭家財大氣,往我們小戶人家上潑臟水呢!”

 一連好幾天沒見著華月喜,連徐靈蕓的腳傷都已經全好了,急得輾轉難眠,整個人瘦了一圈。

 春英生怕自家姑娘這樣下去子要垮掉的,便撮合著讓徐靈蕓到府外書局走一走,買幾本書權當散心了。

 沒想到馬車才走了不遠,就聽到華夫人這番話,氣得春英卷起袖子就要撲過去,被徐靈蕓攔住了。

 徐靈蕓氣得臉發白,把下幾乎要咬爛,也心知在大街上爭吵,不但沒能證明華月喜的清白,還會讓的名聲更糟糕,反倒如了嬸娘的意。看大吵大嚷的,就是要把事鬧大。小戶人家,腳不怕穿鞋的。蕭府財大勢大,最要面子名聲,哪里會跟華夫人一般見識?到頭來,為了息事寧人,倒是讓華夫人得意了!

 千般的思緒在腦海中掠過,徐靈蕓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讓滿腔的怒火勉強下:“別著急,肯定會有辦法的……”

 沒等想到法子,就聽見旁邊經過的一輛馬車傳來一聲年的冷哼:“哪里來的瘋狗,滿發臭?”

 華夫人正口沫橫飛,大聲嚷嚷著華月喜以前如何四勾搭人,如何不安分,說得正在興頭上,似是而非,仿佛真有其事,冷不丁被一個年郎冷嘲熱諷,臉不由氣得漲紅:“你又是誰,我們說我們的,與你何干?”

 馬車起一截簾子,出一張俊的臉。雖說還帶著年的稚,眉目卻如畫兒般漂亮,看得眾人不由一愣,倒是沒想到馬車里的會是一位如此俊俏的小兒郎。

 華夫人也看得一怔,瞧見那年郎眼底的譏諷時,不由回過神來,大怒道:“哪里來的還沒斷的小子,趕回去找你娘親,別來多管閑事!”

 有圍觀的幾個地跟著笑出聲來,其他有眼的人卻悄悄退了幾步躲得老遠。馬車雖然不起眼,但是那公子哥兒的容貌和通的氣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爺,哪里是能隨便得罪的?

 也就華夫人被怒氣蒙蔽了雙眼,沒能看清楚形勢了。

 春英看得一驚,瑟了一下脖子道:“姑娘,那小爺瞧著有些眼……”

 徐靈蕓沒想到會是一個沒見過的年郎為華月喜出頭,不由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起簾子的一角往外張,也覺得那年有些眼

 沒等想起是誰,便見那年冷笑一聲,指尖銀一閃,幾把指頭大的小刀便落在地上,釘住了華夫人的擺。

 要是再往后半指寬,那刀子就得釘上的腳,華夫人不由嚇得尖起來。

 “閉!”那年不悅地蹙眉,修長的指尖上把玩著兩把銀白的小刀,眼神狠戾,震懾得華夫人霎時住了口,渾哆嗦。

 “你、你……天化日之下行兇,就不怕差辦了你?”華夫人心里害怕,還是著頭皮開口,不甘示弱。

 “我不過失手丟了幾把小刀,也沒人傷著,差為何要辦了我?”年郎角微彎,致的面容流出幾分魅來,只是說出口的話,冷若冰霜,誰也沒敢直視他的臉,反倒一個個嚇得低下了頭。

 這是哪家養出的年郎,如此漂亮的臉,眼神卻如同冰窟窿一樣,看得人直打寒

 華夫人一窒,冷笑道:“瞧你不更事,居然替那狐子出頭,莫不是那狐子連你這麼小的的年郎也不放過?”

 這話真夠難聽的,徐靈蕓實在忍不住了,下車道:“嬸娘,還請慎言。”

 見是,華夫人更是不客氣了:“我說是誰,原來是你。怎麼,見著長輩,也不知道下車行禮,在蕭府幾年,難道沒人教你規矩?”

 徐靈蕓氣得面紅耳赤,沉下臉來,張口反駁道:“嬸娘無憑無據,卻在大街小巷說著一個晚輩的閑話,難道這就是你的規矩?”

 “放肆!敢跟長輩這樣說話,果真是個不懂規矩的,今兒不得替你娘親教訓一番,免得以后出去丟了我華家的臉面!”華夫人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卷起袖子就要撲過來。

 春英驚得一冷汗,急忙下車想要擋住華夫人,被一推,額頭磕在旁邊的樹上,登時流了,眼前一黑便暈在地上。

 “春英!”徐靈蕓大驚失,撞開華夫人,飛奔到春英跟前,見額角滿是鮮,不由眼圈紅了。

 深吸了口氣,扶起春英,扛在背上拖著往馬車上走。肩膀很沉,得自己要不過氣來,但是這時候絕不能松手。

 徐靈蕓憋得滿臉漲紅,腳一向前一撲。

 ‘糟糕——’連忙閉上眼,雙臂穩住后的春英,免得那丫頭再摔著了。

 沒有意料之的痛楚,徐靈蕓被人單手扶住,睜開眼,發現是那位出手幫忙的年郎,急忙道謝:“剛才的事,激不盡……”

 年郎厭惡地收回手,瞥了滿臉汗珠子,還是沒放開后的人,便問:“這是你的丫鬟?”

 “是的,是我的丫鬟春英。”汗珠落,糊了雙眼,徐靈蕓沒敢去,焦急地問:“這附近哪里有醫館?額頭的傷等不得,要是遲了落下疤痕就不好了。”

 年郎揮揮手,車夫走下來,才發現極為高大,虎背熊腰的,好不嚇人:“帶著蕭府的名帖,送這丫鬟去找連大夫。”

 聽到蕭府二字,徐靈蕓詫異道:“你是蕭家的人,是……”

 那年郎不耐煩,抓著春英的領子把人丟到大漢的邊,語氣冷淡:“蕭暄……我記得你,華姨娘的外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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