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人中龍,那天火不過是凡夫俗子,怎能跟太子爺相提并論!”
“可妙兒似乎更中意那凡夫俗子。”
“那不是沒早遇見太子爺嗎?像太子爺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凡間能有幾個?”
“聽阿九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太子如同茅塞頓開一般,眸中散發出異樣彩,燦爛奪目,“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過太子爺,奴才有件事一直不太明白。”阿九趁著司馬肄業高興的當口,不不慢的問。
“什麼事,說吧。”
司馬肄業一放松果然百無忌了,抬手捋了捋袖,他有信心一定能打妙兒的芳心。
“眼下發生在一線天的截殺事件還沒過去,待在皇宮里可比這行宮安全多了,為何太子爺您……”
司馬肄業回頭時打斷了他的話,說的意味深長,“山人自有妙計!天機不可泄。”
阿九知道話說到這份上,再問就過了,也就笑著不再言語。
“王爺,依您看,太子為何放著守備森嚴的東宮不住,反而留在外面的行宮之中?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計謀?”
西王府的書房中,張新若有所思的看著端坐在書桌那頭翻閱著書籍的司馬亦旋。
“很簡單,引蛇出。”
“引蛇?聽王爺的意思,難道太子爺已經知道是誰了?”
司馬亦旋抬頭的時候,放下了手中書本,繞開書桌,緩步朝張新走過來,臉凝重的像一團化不開的烏云,“昨天我去看過了,行宮的守衛十分有限,除了顯眼有軍看守,其他地方的守衛力量很是薄弱。
你想,在一個人親親歷被人截殺而大難不死之后,還能不把保護自己的事當回事?
這只能說明一點,其中有詐。”
“王爺所言甚是。不過依王爺看,能破解嗎?”
“按……”
司馬亦旋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傳來了家丁為難的聲音,“王妃,你現在不能進去。”
“什麼能不能的,我要見五哥。”
聽出外面的聲是柳輕輕發出來的,司馬亦旋臉上綻開一抹寬心的笑容,難道這麼快就找到了曾妙妙?
正想著張新已經先一步過去打開了書房的門,映眼簾的一幕委實司馬亦旋到奇怪。
“弟妹這是在干什麼?”
明的從屋檐投下一片,柳輕輕站在那片里,一只手揪住了司馬亦意的耳朵,神悲憤,而后者盡管在力掙扎,可無奈柳輕輕下手太狠,掙扎不得,此刻看到司馬亦旋走過來,急道:
“五哥,救我!”
“輕輕,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對待七弟,萬一傳到父皇的耳朵里,你爹就算是大將軍也擔待不起。”
司馬亦旋的話果然管用,一說完柳輕輕果斷的松開了手。
“瘋子!”司馬亦意著自己好不容易拯救出來的耳朵,忍不住沖柳輕輕啐了一口,轉而說了聲謝謝五哥就轉要走,柳輕輕急得上前幾步,張開雙臂攔在了司馬亦意跟前,“你還不能走。”
“柳輕輕你還有完沒完了。”司馬亦意不滿的瞪著面前那張橫眉豎目的臉,“要學潑婦別再五哥這兒給我丟人,走,有事我們回家好好說。”司馬亦意忽然一把抓住柳輕輕的手就橫沖直撞的往外走,誰料柳輕輕本不愿,“你都兩天晚上沒回家了,帶你來五哥這兒,就是要你給我一個代,也給五哥一個代。”
聽到這司馬亦旋的臉有些僵,七弟兩天晚上沒回家,那麼這兩天晚上在哪兒?和誰在一起?
他的腦海中冒出一個駭人的想法,轉而四肢百骸都僵起來,眼見柳輕輕和司馬亦意吵開了也沒上前勸一句,張新看他們兩個毫不顧及自己的份大吵大嚷的想過去制止,卻被司馬亦旋制止。
“這跟五哥有什麼關系?”
“你敢說這兩天你不是跟曾妙妙在一起?”
“柳輕輕你說這話可是要有據的,別毀人清譽。”
“你要是知道清譽兩個字怎麼寫,就別在外面過夜啊,司馬亦意,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個混蛋。
妙妙都已經是你五嫂了你居然還……”
柳輕輕的話還沒落音,但聞“啪”地一聲,登時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手起手落的司馬亦旋。
“五哥,你……”
“本王相信七弟也相信妙妙不會是那種人。”司馬亦旋臉冷凝的盯著柳輕輕,如萬箭齊發般穿的,讓不寒而栗。
“五哥,謝謝你相信我。”
司馬亦意轉看著自己的五哥,一臉激,“自從那次在曾家見過表妹,我就再也沒看到過。
今天真是打擾到五哥了,還請五哥見諒。”
司馬亦旋淺笑,“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午飯吧。”
“不了,我沒胃口。”
被自己的王妃這麼一鬧,司馬亦意有些沮喪,就算是面前有一桌山珍海味他也沒有食,此刻轉一把拉住柳輕輕的手,拖著往門口出去。
“意王府有了柳輕輕,意王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張新慨的目送他們的背影離開,無奈的搖搖頭。
而司馬亦旋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意王夫婦上,他腦子里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如果曾妙妙沒和司馬亦意在一起,那麼,人間蒸發了?
“派出去的人有沒有那個人的消息。”
在下人面前司馬亦旋從來不屑說曾妙妙三個字。
“還沒有。”
“這還真是奇怪。”說起來曾妙妙不過是個弱子,能去哪兒?
無邊的黑夜像是一張無形的蜘蛛網籠罩住天地萬,點點星辰如同打碎的銀盤,七零八落,散發出點點銀。
曾妙妙吃了晚飯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和前兩天一樣,看到小八早早睡,就悄悄的換了套夜行,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月照不到的暗道里,沿著悉的路線離開。
大柳樹,黑的馬車……這是白天就準備好的。
跳上馬車舞韁繩,馬兒撒開蹄快步沿著平坦的道路揚長而去,約莫過了三十分鐘,曾妙妙看到在月下,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的黑森林,經過風雨的洗禮,焦黑的地面已經有草從中冒出了頭來,簇新的草葉隨著風搖擺,分外凄涼。
地面凹凸不平,曾妙妙深一腳淺一腳。
“天火,天火!”
雙手張開在邊,曾妙妙大聲喊著心底一遍遍重復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一來到這里,就沒來由的覺得傷心,覺得難過,進而眼睛的,知道自己想哭,可告訴自己要堅強。
“天火,天火,如果你還活著,如果你還在的話,請你,請你出來見我,或者說句話好嗎?天火,如果你死了,就拖個夢給我。天火,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的懷抱,想你的笑容,不管你是什麼,我想……我是真的上了你,天火……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牽腸掛肚,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茶飯不思,更沒有人可以讓我去想。天火,天火我求你,求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怎麼樣?我好害怕,我害怕再也看不到你。天火……”
捂著沉悶的口,曾妙妙覺得心里是那麼的難過,好像有一雙手在撕扯脆弱的心,痛得人無法呼吸。
伴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心里洶涌而來的再也不是什麼希,而是強烈的不安和絕。
從來沒發現自己原來是一個那麼矛盾的人,盡管一心希他尚在人間,總有一天可以找到他,可是心的忐忑和彷徨又通常讓覺得很沮喪,很失落,害怕這樣的日子。
現在是多麼想知道答案,不管那個答案是怎麼樣的,想都可以接。
真的無法忍現在這般如同螞蟻在熱鍋上的覺,上不去下不來,備煎熬。
“天火……”
對著天空竭斯底里的大聲喊,無力的到在地上,讓在黑夜里的人分外心疼。
“如今草木復蘇。天火,天火你是否也活了過來?”因為那場天災而一片焦黑的土地,放眼過去仍然可以一目了然,沒有人,也沒有一只,有的只是的眼淚。
淚水滴落在草上,草兒似乎無法承它的重量,頭一歪,淚水滲了土壤中,消失不見。
“天火,天火……”聲嘶力竭的大喊著,越發覺得能找到天火實在是希渺茫。
當初被虎王的奪命七殺打傷,然后在寒冰被點,后來的事本一無所知。
試過去找寒冰,可惜,跑遍整個黑森林的土地,除了看到褪去焦黑的地面冒出新芽,什麼都沒有。
“天火。”
爬起來,不能讓自己癱在地上,要去找,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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