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凈的偏殿里,曾妙妙伏在案桌上,上的夜行還沒有換,可見昨晚都沒睡過。
他皺眉,走過去想把抱到榻上去睡,卻發現皺著的眉皺得更,慢慢睜開了眼。
“妙兒。”
“太子爺。”訝然坐起看著面前面如冠玉的男子,眼神躲閃的避開他的視線,“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
的眼睛腫腫的,紅紅的,很顯然昨晚痛哭過,他是想過來看看的,可是在門外聽著的哭泣聲,他覺得自己應該給一點時間,到底,昨晚的結果顯然不是妙兒想要的。
當然也是出于他所料的。
“你還好嗎?”
曾妙妙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為什麼很漲,聽了他這句關心的話為什麼想哭,總之心里不好就是了。
“我很好。”
“不要騙我了,妙兒,有什麼難的事就說出來,說出來你會舒服一點。”
“沒有,我怎麼會有什麼難的事。”
曾妙妙努力的在角出一笑,掩飾自己的難過,卻不知在司馬肄業看來,那是比哭還難看的。
“小八姑娘呢?”
想到小八,昨晚的記憶逐步清晰,怔了會兒,搖頭,若有所失的道:“不知道。”
“最近京城比較,父皇說過幾日要請法師過來給我驚,到時候行宮要熱鬧一陣了。”
“法師?”
“是啊。聽父皇說是比較有功力的道士。”
“道士?”曾妙妙奇道,“怎麼太子爺也相信那些怪力神的事?”
太子忽然“噓”了一聲,“別胡說,這可是父皇決定的,你這話要是被父皇知道可是會殺頭的。
你也知道那天在黑森林,我們命懸一線,我可是驚不小,攪得這幾日夜不能寐,所以父皇說要給我驚。”
“這樣啊……”曾妙妙淡淡的說著,顯然對這些事提不起任何興趣,“太子爺,這幾天打擾您了,明天,我想離開這里。”
“你要走?”司馬肄業驚得站起,旋即皺眉撒,“不行啊妙兒,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太子殿下,其實我知道你喜歡我,因為小八都看出來了,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考慮那些事。
你讓我出去靜一靜吧。”
心里糟糟的,現在誰也不想看到,只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然后慢慢的舐傷口,直到愈合。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靜一靜。”司馬肄業忽然又像是小媳婦一樣黏住了,“你到哪兒,人家就到哪兒。”
“太子爺別逗了,你怎麼能跟我走。您是未來的皇上每天日理萬機的,跟著我算怎麼回事?”
有個跟班是好,可是普天之下誰敢讓太子爺當跟班?
皇上一發火,還不腦袋立刻搬家!
“我愿意。”司馬肄業說的煞有介事,“你就讓我跟著嘛,要不然,你就留在我邊。”曾妙妙一時無言以對,上個這麼粘人的男人不知道是福是禍?“那我就多留幾日。”
眼下,想要明正大的走,肯定不可能了。
得,那就暗著來。
“太子爺,天火的事真的很麻煩你,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派人出去找了。”總該讓做過的事有一個結果。
“難道妙兒找到天火了?”
司馬肄業頓覺眼前一亮似的盯著曾妙妙,曾妙妙無奈的搖頭,隨即又點頭,“反正我已經知道他在哪兒了。”
雖然不是好地方……
“那我陪你去找他。”
這個太子爺說起話來也太可了,曾妙妙一時哭笑不得,“不用了。”曹地府豈是人想去就去的?
再說了,本不到去嘛,“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曾妙妙發現跟他說話真是累啊。
“那好吧,我先出去。”司馬肄業微笑著轉離開,心知在沒有除去曾妙妙邊患的時候決不能讓走!
找不到人,還是找不到人。
西王府都快炸開鍋了。
西王妃進門五天,然后就是半月不見蹤影,西王就差對外宣布其久病不治而亡了……
再過三天就是母妃的生辰,到時候要帶著曾妙妙進宮是應該的,可是……現在人在哪兒呢?
“王爺,下面的人還是沒有找到西王妃的下落。”
張新看著在大堂里不安踱步的司馬亦旋,陪著小心的進到里面稟報,其實他有些話一直想說,只是不好說而已。
如果當時在一線天把曾妙妙帶了回來,也許就不會發生這后面許多的事了。
偏偏他的主子那日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說什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這下倒好,辦出問題了。
然而主子的疏忽,哪里是下人們可以說三道四的……
“問過黑影子他們了嗎?本王記得你說過,那天在黑森林有發現那個人。”司馬亦旋猛地回頭盯著他。
“問過了。”
“那還不快說!”他著急知道結果。
張新凝眉,“據說是跟太子爺在一起,不過現在就不知道了,王爺不是去過行宮一次嗎?”
“本王去是去了,可是沒注意到行宮有什麼人。”那個時候他本沒想過要特別去注意些什麼,自然只是走走過場就回來了。
“聽說太子爺要在行宮做一場法事,請了道行頗深的藍武道長,王爺您何不去觀禮?”
張新這話藏了一手,司馬亦旋輕松的領悟,皺得眉頭慢慢的舒展,“什麼時候?”
“就在明天!”
“明天……”時間還真是,“那你到時候提醒本王一下。”說真的,要他去看那些怪力神的事,他還真是沒有興趣。
覺就是浪費時間。
“再過兩天要是還找不到那人,最好是給我死在外面了!”
張新額頭冒出冷汗。
迷離的夜如被打翻的墨渲染了整片天空,閃亮的星辰似是畫家手下刻意留出來的一片空白,引人遐思。
坐在房頂,看著月下鱗次櫛比的房屋鉤心斗角,飛檐走壁,明凈的琉璃瓦折出一道道和的,曾妙妙雙手托腮,時而皺皺眉頭,時而嘟嘟,時而又眨眨眼。
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那個太子爺一定是有千里眼吧,所以前幾個晚上每每準備開溜的時候,就很輕易的被堵截回來。
心里那個恨啊,就差跟他大吵一架,可人家是太子爺,算啥,一個西王妃還是有名無實的。
要是太子爺想殺,想那個洗碗的肯定求之不得。
所以,這條小命只能由自己來保護。
只是搞什麼嗎?
又不是太子宮的人,現在,既然天火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留在這里只怕會被閑死。
這幾天幾乎把整個行宮都走了一遍,看了一遍,雖然覺得里面的布置和擺設都十分的講究,高深莫測,可對這些沒研究啊。
真是無聊死了。
再奢華又如何,再氣派又如何,不過是座行館,一次兩次的來,新鮮,十天半月就真的很膩。
現在若是要把整個行宮的路線圖畫出來,肯定下筆如飛。
“唉,還是回家睡覺吧。”
反正明天就是那個什麼道長來做法事的日子,場面肯定熱鬧,到時候混出去應該不難。
如此打著如意算盤,曾妙妙走向房檐,準備下梯子,誰料的子剛下到梯子腳上,梯子突地歪倒,在驚聲中,已經重重的跌落在地面,疼的齜牙咧,“真是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作為一只貓妖,在危急時刻居然不懂得施展本能保護自己,天火把保護西王的事給你真是可笑。”
曾妙妙咬牙忍痛看過去時吃了一驚,“小八。”回來的時候還真是人不知鬼不覺啊。
就說嘛,那梯子怎麼會無故歪斜,原來是小八背后搞鬼,不由悻悻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上的灰土,想到剛才說的話,不以為意的撇撇,“我從來都沒想要答應天火幫忙照顧那個洗碗的。
而且我也知道你法力高強,一定能把洗碗的保護好!”既然已經看不起了,索破罐子破摔。
隨便了。
在面前,啥都沒好。
“洗碗的?”小八不太理解西王和洗碗的之間有什麼相同點,以至于曾妙妙如此稱呼西王。
“我告訴你,不可以對他不敬。”
聽著近乎警告的話語,曾妙妙不以為然,舉步從邊走過,百無聊賴的開口,“我先去休息了。”
真不知道那個洗碗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可以讓天火和小八對他如此在意。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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