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小八。
“阿九!”
阿九趕上前幾步,常伴在太子邊的他自然明白,藍武道長用追魂劍沒錯,只是追魂劍壞了太子爺好事,他心中不舒服自然要拿東西出氣,這很正常,然而藍武道長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的祖師玄晶是名震江湖的士,一把追魂劍走遍天下,行俠仗義,斬妖除魔,深戴,可惜,自玄晶故去之后,門下弟子一代不如一代,就連本來遜許多的蜀山弟子也漸漸爬上他們的頭頂,為道家杰出的新銳。
可謂是長江后浪推前浪。
“天子殿下,何不再給藍武道長一個機會。剛才也許只是不小心劍走偏鋒才有此誤會。”
見阿九跟自己使眼,司馬肄業心中了然,此刻冷哼一聲背過去,把一切給了阿九理。
“藍武,你可愿意再試一次。我可丑話說在前頭,要是這一次再失敗,碎尸萬段的就不只是你的追魂劍而已了。”
藍武心下一沉,看看自己的劍,想到自己的境,他忙拜倒在地,“貧道愿意一試!倘若失敗,貧道任太子爺罰。”
心里同時也明白,自己的追魂劍剛才的確是找錯了人。
如果他沒猜錯,太子爺是知道誰是妖怪的,若非找錯了,他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此刻小心握住手里的追魂劍,暗暗禱告著,追魂劍啊追魂劍,你可千萬別再關鍵時刻失靈啊。
“好,藍武,那你就開壇做法吧。”
阿九示意藍武起,轉而走過去在他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到底機會不多,而且他需要藍武的合作。
跟太子爺一起準備了這麼些天為的不就是今天嗎?
離開了蹴鞠場,曾妙妙就一路往風雅軒的方向奔跑,若不是這一跑,還不知道原來蹴鞠場原來離風雅軒相當的遠,顧不得去滿頭的大汗,沿著曲折的走廊快步往前。
也不知道那個藍武道長到底是來給太子爺驚的還是來捉妖怪的,總之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很奇怪。
首先,太子爺之前表現的好像很重視藍武道長的蒞臨,可是到剛才他卻表現的漠不關心,滿不在乎,再就是那個道長,你說好好的開壇做法給太子驚就好了,還擺弄什麼追魂劍?
其目的到底是什麼啊?
“終于到了!”
看著近在眼前的風雅軒,曾妙妙抬手流到眼睛上的汗水,剛要做最后的沖刺,卻發現對面的長廊里有一個相當悉的人影也朝著風雅軒走去,甚至比先一步到了門口。
“洗碗的……”
他怎麼會到風雅軒來?
曾妙妙忙躲在走廊的紅木柱子后,小心的看著朝門口行去的西王,一時咬住了下。
現在,要怎麼進去找小八?
天火是狐王,小八是王后,那麼也一定不是人了,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那個藍武。
怎麼辦?
正轉不安的絞著手指,想著法子,耳邊忽然傳來驚聲,“不好了,風雅軒著火了,不好了,著火了!”
尖細的嗓音一聽就是太監發出來的。
得,他剛才說的是哪兒著火了?
曾妙妙驚得回頭,意外的發現眼前的風雅軒居然火沖天,從底部迅速的蔓延開去,很快整個閣樓都燃燒了起來,整個風雅軒都變了一個火場,目瞪口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小八!”
舉步要往風雅軒走去,手臂剎那間被一只大手抓住,耳邊傳來急促的話語,“妙兒,不能去,不可以去。”
“太子殿下……”
怎麼會是他?
為什麼他來了,剛才一點也沒察覺?
還是說,他本沒想要察覺。
但這只是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
“太子爺,姐姐還在里面,小八還在里面,求你救救,救救呀。”曾妙妙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的說著,司馬肄業皺眉,轉頭看著火勢兇猛的風雅軒。
“妙兒,來不及了。”
“不,不……”
天火已經死了,小八絕不可以。
相信天火要是活著,他也不會希小八有事的。
“放開我,放開我!”
曾妙妙力掙扎,沒想到反而被他更用力的抱住,整個人完全被他束縛住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啊……”
曾妙妙的聲嘶力竭,不懂,不懂司馬肄業為什麼要這樣,居然要眼睜睜的看著小八葬火海?
“放開。”
“妙兒,你不可以去,你會傷的。妙兒,聽我說,小八不是人。”
“你放手,是不是人不用你來告訴我,太子爺,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話,妙兒就不客氣了。”
他的一雙虎臂如同鋼箍一般將圈在懷中,本不給任何掙的可能,也許妙兒現在只想救人,可他現在只想保護妙兒,他不想妙兒到一一毫的傷害,而那個小八是極有可能傷害妙兒的人。
“妙兒,不管你怎麼生氣,我都不會放開你。”
曾妙妙一咬牙,忽然用力的一腳踩在司馬肄業的腳上,他驚呼一聲,雙手不曾松開分毫,而隨著不懈的掙扎,又是悶哼一聲,他吃痛皺眉,覺有利刺了他的后心,劇痛傳來,角迅速地溢出一鮮,他難以置信會有人在這個時候……雙手驟然無力地垂下。
覺束縛自己的虎臂松開,曾妙妙一個箭步朝風雅軒的方向沖了過去,周圍忙著提水和撲火的奴才們見了大吃一驚,眼看著曾妙妙瘦弱的子朝火蛇繚繞的風雅閣闖進去,遁火海,一個個張口結舌。
“妙兒小姐……”
一旁提著水的采苓手上一松,裝滿水的木桶跌落在地,水花四濺。
“妙……兒。”
倒在走廊里的司馬肄業雙眼盯著眼前變一片火海的風雅軒,慢慢的長手,口中喃喃著曾妙妙的名字。
“妙兒……”
從走廊那頭趕過來的阿九看到倒在泊中的司馬肄業,頓時大吃一驚,“太子爺,太子爺,哎呀,大事不好了,太子爺流了,來人,快來人啊,太醫太醫……”
宮太監們跌跌撞撞的慌不擇路。
行宮一下子作一團。
一個月后
峨眉山上青山綠水,安靜怡人。
薄的煙霧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云朵,縈繞在峨眉山上,如果裹上了一件銀白的中,漂亮的不行,一紅日緩緩從東邊升起,灑下清晨的第一縷,單薄的如同柱,傾瀉在山林間。
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在樹林中放歌。
上沾著水的蝸牛又開始爬樹。
可的小松鼠你追我趕的嬉戲。
曾妙妙也開始在樹林里找野果充。
一個月,在峨眉山上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好像與世隔絕了一般,心得到空前的放松。
這峨眉山上環境優,空氣新鮮,有飛禽走為伴,有野果充,放在二十一世紀被人發現肯定就是‘野人’了。
可不是,是一只貓妖。
“妙妙!”
耳邊陡然傳來清越的聲,曾妙妙驚得回頭,上一秒還在樹上的下一秒已經到了小八的面前,驚喜的抓住的手。
“姐姐你回來了。”
“你已經學會變了!”
想到剛才在樹上曾妙妙還是一只貓,到了面前就變了人,小八很是欣的笑了。
總算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
變可以運用自如了。
“所以姐姐我絕對沒有懶啊,你留給我的功課,我每天都有練習,我想我很快就能跟你一樣所向披靡了。”
咳咳,要說一句,其實在峨眉山曾妙妙除了修練心法也沒別的什麼事可以干。
“你呀,一點小績就得意的不行。”小八嗔怪地手了把的鼻梁,故作疼痛的皺眉,“要是我的鼻子塌了,我就把你的鼻子割下來……誰讓你笑起來的時候比我還好看。”
小八但笑不語,如果不是跟相了一個月,大概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妙妙還這般可呢。
“妙妙,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看小八的臉忽然晦起來,曾妙妙的心跟著一。
“是什麼事啊?”
“太子死了。”小八的目盯著曾妙妙,真怕會太激。
曾妙妙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強笑著問,“你……你剛才說什麼!”好像沒太聽明白。
“太子死了。”
小八淡淡的重復剛才的話,淡漠的目凝著訝然失的曾妙妙,冷冷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曾妙妙先是怔住,隨即又笑了,“姐姐,不要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太子爺,可是他是個好人,所以不要嚇我好不好?他年紀輕輕的又是太子爺,怎麼可能會死?”
曾妙妙笑容滿面的投在懷里討好般的在上蹭,十足的撒,“你也知道,太子本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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