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都忍不住折服,“哥的確比我有本事。”
“時過境遷,本王也不是要跟你們算當年的帳,只是那件事不但本王要引以為戒,你們也一樣。
從明天開始,本王不想再聽到你們在這里大放厥詞的奉承我,否則,殺無赦!”
隨著他渾厚有力的話語一字一字傳來,五個長老無不匍匐在地,紛紛點頭稱是。
“都起來吧。”
“謝殿下。”
“本王此番回來不知道族里都有些什麼事需要理,你們就簡單的給本王說說。”
“臣等不敢!”當臣子的哪里敢教王上做什麼事?
這不是以下犯上嗎?
萬一他只是在試探……
五個長老深諳場之道誰也不敢開口。
碩菁神一凜,閃著鋒芒的眸掃過他們低垂的頭,冷冷道:“怎麼,要本王求你們說。”
“殿下!”
他這般說倒他們不知所措了。
“說吧,本王和天火離開狐族多日,對族里的事哪有你們幾個長老來的清楚。你們盡管照實說,如果有半點虛假,本王嚴懲不貸。本王的手段你們是見識過的。”
“殿下,這幾日虎王獅王鹿王每每帶著人來搗,說是勢要鏟平我們狐族,為此狐族死傷過半,安全堪輿。”
“理由呢?”
“這……”果長老遲疑了,的抬眼看看碩菁,見他仍是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也就大著膽子抬頭,“還是天庭的詛咒!他們把當年的事通通歸罪于殿下您,這些年沒對我們狐族大肆傾軋。每年因此死去的狐貍不及其實。”
“所以還是本王的錯!”
碩菁眸深深的著他們頭頂的虛空,仿佛陷了深深的追憶中,眼睛一眨不眨,想當年他是如何的一呼百應……而今想來也不過是一時的匹夫之勇!
“殿下恕罪。”
長老們再度驚慌的跪了下去。
“當年的事原因很復雜,還請殿下不必自責。”
“休要再提。”
碩菁一揮手,果長老忙噤聲。
“事只有本王最清楚。只是虎王獅王鹿王當年大力慫恿本王跟天庭作對,如今卻這般對付我的子民,這筆賬,也是時候跟他們算算了,如果他們再來,你就告訴他們,三日后,百花庭見。”
說完起就走,果長老等抬頭看時就只看到他飄飛的袂在眼前稍縱即逝,才敢慢慢起,一個個急著用袖著額頭的汗,誠惶誠恐的,“剛才真是嚇得我都快尿子了,果長老,以后在殿下面前就靠你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老了不住嚇了,過幾天我就請辭,讓其他的人來頂替我的位置吧。”
“殿下您上還能有當年的雄威,真是狐族的福氣,我們應該從旁盡心相助,你們怎好一個個不干呢?”
“可殿下畢竟不是二皇子,這其中的不同不只是一點點,不是我們能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
“二皇子懦弱,你們難道看不出來?有了殿下,狐族才有更好的未來,當年我們要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分,殿下也不會剛愎自用孤注一擲的走了那麼多的彎路,經歷了那麼多的曲折……如今他能回來,也是我們將功補過的機會,誰也不許臨陣退。”
“果長老你……”這也太不近人了。
果長老板起臉來,拂袖離去,“誰的請辭我都不答應。”
“唉……”
厚重的屏風后
靜靜聽著這一切的碩菁,抿的角意外的浮現一抹笑,轉而他滿意的舉步離開了。
“哥,明天,你不會是要跟虎王、獅王、鹿王決斗吧!”
明的午后,天火端著一盞茶,若有所思的著對面往魚池里撒著魚食的碩菁。
他的背影被夕拉的老長,一頭烏黑的長發閑散的披在肩頭,晚風吹來微微揚起。
此刻恍若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久久也沒言語。
“這戰爭一起估計又要死傷許多生靈,腥風雨徒添殺戮。”天火心中哀慟,惆悵的喝干了杯中茶,覺察是苦的方知不是酒……他苦一笑,俊朗的臉上多了幾分殷切的期待,“我不希哥重蹈當年的覆轍。”
手里的茶杯明明那麼小,那麼輕,可他放下去的時候卻覺得沉甸甸的,“答應我好嗎?”
他殷切的期待著那個背影能有反應,可他依舊若無其事地喂著他的魚,好似本沒人跟他說話一般,旁若無人,天火無奈的苦笑一下,著那個背影忽而加重了語氣道:“哥!”
碩菁知道自己這次不能全當沒聽見了,“天火,哥希你還是當年的你,無憂無慮的。
哥的事哥自己可以解決。”
“可是哥……你是我哥,而我已經長大了,作為弟弟,我怎麼可能眼看著哥哥冒險而無于衷?”
無憂無慮,當年的他年紀小什麼也不懂,自然就無慮,可如今,他經歷的未必就比哥哥。
長,是他一直在經歷的事。
“我很想,真的很想知道你心里最真實的想法。”這幾日雖然碩菁表面上只是默默的解決著狐族里的大小事務,好似別的什麼也沒想似的,而他覺得他默默的背后肯定有他獨自的想法。
他想知道,他要知道。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眼看著哥哥誤歧途而不自知。
“我們是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哥,不管你做什麼,你都告訴我,知道嗎?”
“婉言最近不陪著你,倒是讓你有了很多時間在我耳邊恬噪。”無視他眼中殷切的期待,碩菁故作打趣的笑道,“哥剛才一直在想,我應該張羅一下你們的婚事了。免得你這麼閑,胡思想。”
“哥!”天火沉聲著,心知他應該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什麼,“我不會親的,就算要親我也要跟哥一起。”
眼下分明他上肩負著重擔,任重而道遠,卻只想著把自己困在兒私里,自己一個人去背負。
怎麼可以?
他是個男人。
他也有肩膀。
“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要跟你一起承擔。”
天火的鄭重其事讓碩菁有些意外,他突然一笑,避開他直視的目,繼續往魚池里撒著魚食,一大群的金魚圍攏了過來搶著食,很是歡快的樣子,“哪里有什麼需要承擔的,瞧你還沒喝酒就已經醉了。”
“哥。”為什麼他一定要顧左右而言他,明明清楚他在說什麼!“讓我幫你,我不想你一個人太辛苦。明天就算真的要決斗,也讓我一起好嗎?盡管我知道你的功力遠在我之上,足夠對對他們三個,可好歹也讓我這個做弟弟的幫你做些事,彌補當年我的無知和稚。我是真心的!”
“天火!”他一定要如此固執麼?“哥說過哥的事哥自己可以解決,你明白嗎?”
當年既然是他的錯,那麼就讓他一人承擔。
牽連無辜從來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其弟弟,也不行。
“你何必把自己卷進來!我寧愿你還跟當年一樣默默的看著一切的發生,過著屬于你的年。”
“可我不是小孩子了!”
“但我是你哥,你要聽我的。”碩菁猛地回頭,眸中閃過一道,寒氣蒸騰的樣子,驚得天火膛圓了眼,顯然很是意外他那樣的眼神,“作為狐王,你更應該聽從我的命令。”
所以,他在拿份來命令他麼?
“明天的事,你就當不知道,跟婉言好好的去玩吧,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懂嗎?”
“去玩?”天火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哥哥一個人在危險中,做弟弟不幫忙要去玩?”
“夠了!”
最看得他那譏諷的笑容。
“哥是為你好,你別不知好歹。”
天火面一正,眸冷冷,“好,好,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既然哥不讓我管你的事,那麼,也請哥別再管我的事。”
說完轉就走,碩菁知道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明日,恐怕他還是會出現。
他凝眉,若有所思的著魚翅,在手里的魚食不住他的手勁,居然碎了末,從他的指間劃出,在晚風中緩緩飄落進水池里,金的下水波漾。
“小青蛇,你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這常青藤搬走?”普照下的口,很是明亮,曾妙妙一心兩眼都盯著面前的常青藤,此刻若有所思的問著旁邊過來的小青蛇,青花蛇晃著他的尾,將一些剛從外面才回來的野果遞過去,無奈的搖頭,“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很多遍了。這常青藤不能,自然就搬不走,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待在這里守著。”
“難道它一開始就長在這里嗎?”
“應該是。”
“它的任何地方都不可以哦?”曾妙妙嘗試著所有的可能,“比如說把它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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