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因爲窺仙盟滲了妖盟。”青玨緩緩說道，“你家先祖曾是窺仙盟的人，所以窺仙盟才能夠滲妖族，甚至敖天也很有可能是你先祖引薦進窺仙盟的。……只不過，有些事我不是當事人，所以一些細節我還沒弄清楚。例如，敖天是在離開我們之後才加的窺仙盟，還是他先加窺仙盟後才和我們玩到一起。”

“他是在被黃梓驅逐後，才加的窺仙盟。”

羅沉了片刻，然後纔開口說道：“不過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和窺仙盟有所合作，並沒有真正的加，直到天穹梧桐境那件事後，他才真正的下定決心加了窺仙盟。”

“這麼說，窺仙盟已經找過你了？”

“是。”羅坦誠的點了點頭，“我也是敖天突然找上我之後，我才知道了這些事。……我的先祖，當初並沒有發現的裂魂魔山蛛，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爲那會已經開創氏族，有了很多子嗣。所以，這也是我們幽影氏族爲什麼偶爾會出現返祖現象的原因，因爲我們的脈從一開始就被污染了。”

“而當年，窺仙盟找到我的先祖，答應幫解決幽影氏族的脈污染問題，重新恢復脈的純淨，讓我們這一族不會再有返祖的危險。而作爲代價，則是將那顆裂魂魔山蛛的蛛卵給他們，並且讓我先祖加窺仙盟。”

“我明白了。”青玨點了點頭。

後面的事，羅不用說，也能夠推斷出來了。

窺仙盟那會並不算強大，所以只能暗地裡發展，因此給羅的先祖下達的命令就是儘可能的在妖族發展員，而這也是爲什麼後來窺仙盟能夠煽妖族和人族大戰的原因。畢竟當時妖族已經有很多窺仙盟的員了，而且一旦被裹挾大勢，就算是三聖也只能著頭皮順從民意，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自己不出手。

“窺仙盟看來從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佈局了。”青玨嘖嘖稱奇，“只是沒想到我夫君比較厲害，壞了他們的計劃。”

“是。”羅點了點頭，“敖天說過，太一谷是最大的變數，在原本的星象命運線裡，是不會有太一谷的存在，但沒人知道爲什麼星象的昭示會徹底偏離。……若非如此的話，窺仙盟早就已經打開天門，重新讓玄界和仙界接了。”

對於羅的這句話，青玨並沒有回答。

作爲玄界修第一人，青玨怎麼可能沒有涉獵關於占卜之類的事，甚至就算顧思誠替太一谷的人都做了遮掩，但青玨只要想的話，還是能夠看到太一谷所有人的星象。

而，也確實替太一谷所有人都起過一卦。

但卦象上，太一谷全員卻都是早已死去的人。

那一次，青玨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能力。

但也正是那一次，讓青玨明白，這個世上真的有些人是不能去算的。

“那麼你的回答呢？”青玨又給羅倒了一碗茶湯，“敖天找你，就是爲了讓你把我引出陣，只是他沒有想到你是個蠢蛋，所以被我看出了破綻。……我現在沒有手，是因爲我沒在你上到任何殺意與敵意，所以我纔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我……”羅抿著，片刻後才說道。

……

玄界，北海。

一艘隸屬於萬事樓的靈舟，再一次破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