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極其悲哀，又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春秋打破了限制！

這一刻，哪怕霸道如人王，驕傲如人王，也微微凝然。

一個只能活幾個月的妖，居然走到了今日，其中付出多，哪怕他，也覺得這小姑娘，看起來年輕，實際上……絕對難纏無比！

這種存在，能從最卑微，最無力的地步，走到了這一步，反而比那些生來強大的存在要可怕的多。

而李皓，思索一番，卻是想了想道:“天生萬，必有所長，適者生存，寒蟬能存在無數歲月，不曾滅絕，豈會只能春生夏死，夏生秋死……歲月枯榮，不就是道友道關鍵嗎?壽元一到，沉眠土，來年，再枯木逢春……”

春秋卻是搖頭:“那也是新生！不再是舊，你若是生了兒子，你兒子還是你嗎?皓月，你在敷衍我！”

李皓苦笑:“並非敷衍，這壽元之限……我雖修時，可不曾掌握時，我無法給道友完的答案，為何……一些生靈，生來壽元不同?這……讓我無法解答！”

而此刻，龍戰卻是接話:“所謂壽元限制，不外規則！而規則，有靈！你蟪蛄一族，壽元短暫，只有一個原因，靈！”

春秋微微一怔，靈！

龍戰則是看向李皓:“萬有靈，按照你所言，道也有靈，一切有靈，靈鑄就了規則……一族之中，有人靈多，有人靈，實際上，便是一種智慧……智慧越高，可能獲得的壽元越長……”

人王不讚同了:“人族基本壽元可不如你混沌一族，你混沌一族，愚笨的一堆，你這是給自己臉上金嗎?”

“……”

龍戰鬱悶，有些惱怒。

這話說的！

你族才愚笨！

而春秋也有些不爽，這是在說，我族愚笨?

好吧……有點。

可是……你混沌一族，渾渾噩噩，好到哪去?

他們說到靈，李皓就不沉默了，馬上道:“這一點，龍戰道友說的未必全對，但是有些道理，規則有靈，有靈才有規則，智慧會誕生規則，或者說建立規則！而今混沌混，在於規則不明，在於靈不足！萬有靈，可萬自便，無人統合……混天道友要統一混沌，應該便是為了建立大一統王朝，將靈整合，對嗎?”

混天點頭:“不錯！你之前說的，我未必全部都能理解，但是你這麼說，我對比一下，倒是有些明悟，你所謂的靈，在我眼中，應該是意！”

混天解釋道:“萬萬意，意志不一！有人想，有人想太平，心不在一，神不在一，混沌一統，意志統一，以人力意志，扭轉混沌意志，從而完混沌有序！”

幾人說的名詞不同，實際上意思都一樣。

混天要一統混沌，整合萬之靈，將其統一，完整個混沌的有序，這也是一種直接完大道有靈的手段。

而春秋，所追求的長生不死，歲月枯榮不傷我，也是自在奪靈的一個階段。

此刻，倒是能見一些分曉。

春秋實力不如混天，因為混天已經在建立靈的過程中了，而春秋，還在追尋靈的路上，雙方前後有些差別。

人王則是搖頭，倒不是不認同，只是有些懶得去聽，直接道:“我修我，我有靈，我有道，建我道靈，我是道，道是我，靈也是我！李皓，你覺得，這樣，我能九嗎?”

李皓有些撓頭，想了想道:“不太清楚，人王說的好像沒病，只是……”

人王笑道:“那就行了，你說沒問題，應該沒問題！”

“……”

李皓無語，我說了嗎?

對大家的道，他也只是有些簡單的大印象，更的，他不清楚。

人王倒好，其實不是詢問，不是諮詢，只是想說，老子的道不錯，就這樣了，好的！

既然如此，你何必多問我一句呢?

倒是混天帝尊這邊……

李皓微微凝眉，看向混天帝尊，那位看起來還算和善的道人，許久，歎息一聲:“混天道友……已經走上了追靈之路，這麼說，其實也不需要和我們多聊什麼，一統混沌，便是道友追求了，混沌一統，意志統一，道友便能扭轉天地，大道誕靈，證道九階了！”

混天的道，其實已經固定了，或者說，他追求了許多年，不可能為了個給人的話，去改變自己的道。

他們，已經在追逐大道的路上了。

有了明確的目標！

混天，必要一統混沌才行。

至於龍戰……混天和龍戰的糾紛，可能最嚴重，是的，最嚴重，人王修我，龍戰要逆命，而混天要稱霸……

倒是春秋，也能看出一二，爭霸不是主要目標，主要目標是打破時間和命運的枷鎖，破除壽元的限制。

所以，時一道，可能春秋最興趣！

然而，在兩位要一統混沌的霸主面前，你就算不想參與，最終，也會被卷其中。

統一意志！

這些頂級存在的意志，豈能不統一?

短短幾句話，大家其實都看出了彼此的目標，這一刻，龍戰一言不發，他和混天，注定有一戰，生死之戰，除非一人提前死了。

而他們兩人，又注定了，和其他幾人，必然有生死之戰，或者，其他幾人臣服。

這時候的人王，其實都看懂了，聽懂了。

此刻的他，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而是很快轉移了話題:“我們九階，都在追求不同的靈，那百萬年前，那些家夥，如何輕易九階的?”

靈！

太難了。

他不信，這百萬年來，所有後來者，都不如前人。

可是，無一人九階。

包括混天！

混天不是，要是的話，不可能來這了，和他們論道了，那不需要了。

此刻，混天倒是沉聲說道:“因為……混沌誕生的靈，有限！混沌整上還是混的，而百萬年前的那些人，奪了大多數靈，他們道了，可也斷了後人的路！”

“換句話說……混沌，百萬年前，其實……是有序的！”

混天眼神有些冷厲:“斷後來人路，這也是很多世界，不得已的手段，我不怪他們，也沒資格去怪！只是，這些人，並未做到，給後人留下一線生機……我不太喜歡他們！”

眾人一怔。

不過，好像也就李皓和人王怔神了一下，實際上，幾位老牌帝尊，好像都明白。

李皓，這一刻，有些恍惚。

原來如此！

百萬年前的道，也許天然存在靈，也許，百萬年前，不需要特意去悟靈。

因為，百萬年前的混沌，也許還是有序的。

直到，一群人了九階，徹底將靈吸收了，所以，才出現了生死帝尊，劫難帝尊，天方帝尊……這一群道主，將同屬大道的靈，全部耗空了！

李皓失神了一會，喃喃道:“這麼說，混沌原本是有序的，可這些九階帝尊，將混沌化為了無序，而百萬年後，我們又在尋找有序的路……那為何，他們會消失呢?”

混天平靜道:“等待時道主的出現！”

“什麼?”

李皓又是一怔，為何，非要等待時呢?

此刻，大家探索起了整個混沌的，但是，這也是問道的一種，他們想知道緣由，這才能更了解大道。

混天思索一番，搖頭:“不太清楚，也許是為了固化有序之道，也許是靈正在消散，需要時逆轉，也許是百萬年一個回，他們後人想九階，需要時去蘊靈，也許很多很多……都有可能！但是我要說，這些人消失，未必就是蟄伏……也許是在等待機會！”

說到這，又繼續道:“此外，也不能全部將他們當壞人，我也想過，也許……他們在追求有序的永恆！”

說到這，他有些慨:“有序，只能持續一段時間嗎?一段時間後，就會混嗎?這些帝尊，是否去了一個地方，去探索有序的關鍵，要將有序永遠固化，不再有無序之憂?也許……便是如此吧！”

這是最好的結果。

一群九階帝尊，在探索有序的固化之路。

而不是，在等待一個回，等待下一個強者，時之主，去為他們固化或者逆轉！

這一刻，春秋帝尊卻是冷笑一聲:“不管如何，時……恐怕是他們一直盯著的目標，未必是好心思，皓月，你不要覺得，他們等你，就是想要你功，也許，你功的那一日，就是隕落之日，或者，他們乾脆就想要時穩固混沌，穩固萬道……穩固有序！”

人王這時候，也微微變，忽然想到了什麼，沉聲道:“昔日，我新武天地，製造了大貓，也就是蒼帝！蒼帝的作用，就是收集宇宙中的垃圾，穩固宇宙，所以，一直默默培養大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