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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陸明舒心里有哪個不能的點，那就是的母親。

在很多人看來，大概是個懦弱的人。所遇非人，毀了自己的一生，這也就罷了。還沒能為兒找到一條出路，最后也不過以死抗爭。

可死又有什麼用呢？沒有良心的人，是不會痛的。的命，在那些人眼里，不值一提，而留給兒的，卻是永遠的傷痛。

然而，陸明舒從不這樣認為。

是的，弱，沒有本事，沒辦法出人頭地打前夫的臉，甚至不能氣地帶著兒離開。

但是，為兒付出了所有。

拖著病從東越遠去西川，離開這輩子都沒有離開過的清風鎮。忍氣吞聲，請求負心另娶的前夫收留兒。一輩子都那麼弱，卻有勇氣在那麼多人面前撞死，只為了讓兒在自己死后有一個去。

如果這樣的母親還不合格，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更好。

“付尚清！”陸明舒一字一字地吐出，每個字都挾帶著沖天的怒氣。

的劍已經在蠢蠢，準備將他挫骨揚灰。

謝星沉及時按住了他：“別沖。”他輕聲說，“他已是強弩之末，收拾掉是早晚的事，千萬不要在這時候落陷阱。”

陸明舒深吸一口氣，按捺下來。

謝星沉說的沒錯，付尚清已經沒有多手段了，只要穩住不被他算計，這一戰他必輸。

只是，必須弄清楚，眼前這個是幻像，還是……

盯著陸清儀，一步步踏過去。

陸清儀的樣子，和當初在九麓州自盡時一模一樣。

死時才二十五歲。

想到這一點，陸明舒就有強烈的沖，將付尚清撕一片片。

雖然弱，可并沒有什麼治不了的絕癥，如果不是付尚清縱容周氏姐妹送來和離書，阿爺不會氣死，娘親更不會一病不起，年紀輕輕就命赴黃泉。

“娘。”低聲喚。

陸清儀沒有反應。

眼神呆滯，定定地看著前方，仿佛什麼也沒聽到。

是幻象嗎？出手，輕輕去。

的手穿過了影子，什麼也沒留住，但是……

“有點奇怪，”謝星沉道，“上似乎有微弱的力量存在。”

陸明舒目微微震，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他們看到的陸清儀，很可能是個魂。

聯想到付尚清之前的話。他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不知道母親轉世了沒有。難道是這個意思？母親的魂被付尚清收進古玉的空間？

要是這樣的話……

一只手按住微微抖的肩，謝星沉穩穩地說：“我來吧。”

陸明舒深吸一口氣，聽話地退后。

太過激烈的，容易引起判斷失誤。

謝星沉張開手，喚出九龍鼎：“九龍。”

九龍的影閃現：“何事？”

謝星沉撇撇：“你對主人真是一點尊重都沒有啊！”

九龍也學他撇，表如出一轍：“你對靈真是用完就丟啊！平時理都不理，有用了才想起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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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廢話！我問你，是不是魂？”

九龍瞟了一眼：“是。”

“你確定？”

“這種小事，我會判斷錯？”

“這可不是小事。”

“反正沒錯。”九龍很不耐煩，“你要問的就是這個？問完我回去了。”

“等下。”

九龍停下：“還有什麼事，快點說。”有這麼個主人，他也是辛苦的。

“難道你對這里就沒有一點好奇？”謝星沉問，“九龍鼎的部， 應該和這里很像吧？不過，檔次肯定不如，你就沒有點進取心，學習一下，提升提升自己嗎？”

九龍然大怒：“我哪里不如了？”

謝星沉抬手一指：“你自己看嘛！此應該收納了許多魂，而且還有數層空間，似乎還有其他妙用，不比你厲害多了？你這個九龍鼎的名頭雖大，但里頭也就一層空間而已，收人也只能收幾個，更不用說保存魂如此之久……”

“老子能打架！”九龍氣道，“救了你多回，現在倒是嫌棄了？”

“知道你勞苦功高。”謝星沉夸獎的表一點也不真誠，“不過人家就是你比你厲害一點，要承認事實的嘛！”

“滾！”九龍捋袖子，“老子拆了它給你看！”

謝星沉一臉懷疑：“你確定你拆得了它？”

“呵呵！”九龍不屑跟他說話，手一指，陸清儀的魂被收九龍鼎，“你就看看我能不能收魂吧！”

然后打頭往前走。

謝星沉回頭看到陸明舒暗暗松了口氣，向挑了挑眉，令忍不住微微一笑。

真是的，好好說話不行嗎？連自己的靈都要用激將法，大約是號令不他。

謝星沉等將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牽著跟在九龍后面慢慢向前走。

一邊走一邊不忘吩咐九龍：“看到的魂都收了吧，可別懶啊！”

“哼！”九龍回他一聲。

陸明舒默默地跟在后面，仔細觀察其中的變化。

謝星沉那些話雖然是激將，但并沒有說錯。

九龍鼎是人皇所鑄，雖然人皇傳承奇特，所知所識遠非普通虛可比，但畢竟實力不到，九龍鼎的功用限于境界。

而這古玉，卻不知是何人所為，玄妙比九龍鼎厲害得多。

只不過，付尚清大約沒法完全發揮出它的妙用，許多地方不如人意。

有九龍在，很輕易就能辨別出，哪些是真的魂，哪些只是幻象。

古玉收容的魂極多，陸明舒在其中看到了好幾個悉的影。除了的母親陸清儀，還有九瑤宮的人，比如當初神祭里，被殺掉的那些長老們。

看到前方一個影子，陸明舒又是一震：“周妙如！”

謝星沉側頭看：“應該是被付尚清殺的。”

陸明舒默默點頭。那個時候，周家的勢力被瓦解，周妙如已經無力回天。付尚清會殺，是因為已經沒有用，反而有可能帶來危險吧？

畢竟那時，他的實力還不算強，而周妙如與他做了多年夫妻，極有可能知道他一些。

隨著一個個魂被收進九龍鼎，迷霧慢慢散去，展出古玉空間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