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的親妹妹帶著殿下避走,從此斷了音訊,這些年來皇上派了無數人私下尋訪,一直以為殿下已經罹難——直到三年前才有了點蛛馬跡,派吾等來迎。”
沈易簡短地代了幾句,“一直未能表明份,請殿下贖罪……”長庚簡直哭笑不得,覺沈先生的腦子可能被機油灌滿了,編個故事都編不圓——照他那麼說,秀娘就是那個貴妃的妹妹?難不貴妃也是個蠻子嗎?再者皇上派人找兒子,就派倆人嗎?就算皇上窮得叮當響,滿朝文武只差遣得起兩個人,為什麼這兩人到此兩年多都沒有表份?神乎其神的玄鐵營將軍就住在隔壁,難道不知道秀娘一直在和蠻子暗通條款嗎?為什麼不阻止?長庚截口打斷他:“你認錯人了。”
沈易:“殿下……”“認錯人了!”長庚滿心疲憊,忽然不再想和這些滿謊話的人糾纏,“放我下來,我是那蠻族人不知道和哪個山匪茍合生下的小雜種,哪裡配讓玄鐵營的將軍涉險救助?哪裡配認你們這些大人做義父?”沈易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得歎了口氣,覺長庚這火有七八都是沖著沈十六去的,自己好像是了連累,被遷怒了。
他輕輕地握了握長庚蹬的腳:“末將失禮——殿下右腳小趾比旁人略彎,同陛下一模一樣,乃是龍子之相,錯不了的。”
長庚猛地將腳收回來,心裡越發冰冷。
這事他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只腳本不是天生的,是小時候被秀娘親手砸的,不顧他哭喊,活生生地砸斷了他一腳趾,然後用給人裹腳的辦法把他的腳趾彎畸形。
狗屁的子龍孫,這也能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