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真的不這麽想的啊……

二喵整個人攀在夏初`前，小小絨絨的，懶洋洋的著。

“二喵，我們一起洗澡吧？”

“喵喵……”

“二喵，”夏初起一捧水灑在二喵上，“二喵，本來咱倆可以一起泡鴛鴦浴的是不？”

“喵喵……”

“主衛的浴缸咱倆可以一起撲騰，你說是不？”

“喵喵……”

“都是那個麵癱，好好的部隊營房不住，偏跑回來參加什麽培訓，占了我的山寨，霸了我的浴缸，還全麵征用我的躺椅，二喵，你說他是不是很討厭？”

“……”二喵渾的噠噠的趴在上，眼睛左看右看，賤賤的賊賊的，就是不看夏初，也不再很配合夏初的喵喵。

“怎麽著？你也叛變？|貓，白對你這麽好，白給你洗澡了，”夏初捧起水拍在二喵的臉上，“讓你叛變叛變叛變……”

二喵前爪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抵擋著飛來的水珠，眼睛閉著，一聲聲嗚咽著喵喵。

“就會裝可憐，別以為你可憐我就不辦你，叛變的家夥，待會兒拔了你的燉湯喝。走，出鍋。”說完，將二喵從水裏噠噠的撈出來，用它的專用巾包著幹，把它放在洗手臺上，拿出電吹風。

“哼哼，知道這是什麽嗎？”

“喵喵……”

“別一副不屑的神態，這東西跟以前的不一樣，以前你是我的貓，用的是電吹風，可是現在你叛變了，我決定廢了你，這東西是褪用的，知道嗎？就是說，用了它，你上就沒了，我再給你開膛破肚之後，扔進鍋裏……”

“貓不能吃。”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衛生間門口傳過來。

夏初還正沉浸在自己的YY中不能自拔，“誰說不能吃，我偏……”

夏初忽然噤聲回頭，大囧，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自己這麽無聊的威脅一隻貓是不是都被他聽見了？會不會……剛剛說他的壞話也被他聽到了？給二喵洗澡的時候，將衛生間的門打開，此時兩個人隔著門框，“遙”。

“你回來怎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是你太專心。”梁牧澤眉心，大步離開。

空氣中，有濃濃的酒味道，夏初皺起眉頭，簡單給二喵吹吹幹，抱著它從衛生間走出來。

梁牧澤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眼睛閉，古銅的臉頰上掛泛著紅，高的鼻子，堅韌的眉和堅毅的下，喝了酒的他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一一的酒味兒撲鼻，夏初把二喵放在地上，那家夥一落地，撒丫子開始跑，嗖，就沒影了。

梁牧澤的腦子裏跟開著八臺大發電機一樣，嗡嗡響個不停，覺整個世界都在轉啊轉啊，不停的轉。他已經好長時間不喝酒了，在特種大隊是絕對酒的，雖然他酒量還可以，但是再鋒利的劍，長期不用不見，還是會生鏽的。

“喂。”夏初推他。

梁牧澤悶哼了一聲。

“把這杯蜂水喝了，解酒的。”

梁牧澤睜開眼睛，看見麵前的夏初，那個剛剛拎著一臺電吹風聲兼備威脅一隻弱小的貓咪的夏初，認為那隻貓咪投敵叛國的夏初。

“謝謝。”梁牧澤接過杯子，握在手裏把玩著。泛著淡淡淺，在燈下呈半明狀。其實，他不喜歡吃甜的。

“喝吧，不甜。”夏初知道，他不喜歡吃甜的，家裏和糖沾邊的東西，他一概不。

“嗯。”梁牧澤端著杯子，盯著看了半天，似是咬著牙，把一杯蜂水一飲而盡。水溫適中，味道的確不是很甜很膩，口的蜂水，順著嚨一直進胃裏，胃部火辣辣的覺果然好了很多。

夏初想起來，冰箱裏還有半個昨天剩下的西瓜，好像聽說，喝多了酒的人，都想吃點兒涼涼的東西。

好吧，是個好人，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將西瓜上的保鮮去掉，用刀子去掉西瓜最上麵失去水分的一層，然後切開，小心翼翼的分小三角，邊分邊往裏塞，手指，吧唧著，味道不錯，甜的，水分很足。

端著切好的西瓜出來，發現沙發上沒了人影。主臥的房間門虛掩著，夏初輕輕的推門進去，臥室裏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平日裏看著威風凜凜的梁牧澤此時很沒形象的趴在床上，綠的軍裝在他上不規則的扭曲著，這和下午那位神槍手本不是一個人嘛。

夏初撇撇，走進去把西瓜放在床頭，拉開被子給他蓋上，關上門離開。

Chapter 14

卓然，在這麽多年後再出現在夏初麵前，對來說，是非常不願意麵對的一件事。他曾經在夏初的生活中，留下了彩濃重的一筆，那些是最珍藏的記憶。雖已過去久遠，如今掀開一角，那些好的回憶還會讓心痛不已。但是回憶永遠是回憶，已回憶的事，就沒必要再去挽留或者重新來過。

卓然知道了工作的醫院和住的地址，工作的地方嚴肅而謹慎，他不敢去蹲點，隻能守在夏初的小區外，等著和“偶遇”。

夏初很按時的下班，在小區門口看到一輛黑凱瑞，本沒覺得這車和別的有什麽不同，目不斜視的過去後，卻被一個悉的不能在悉的聲音住。

夏初驚訝氣，“你怎麽在這裏？”

“我在等你。”

等你，這句話，如果出自熱中的人之口，那是一件多麽溫馨幸福的事。

卓然的目盯著夏初，他的眉眼間了年時的意氣，多了一穩重。熱切的眼讓周圍熱氣蒸騰，在夏初的額頭和後背留下痕跡，汗流浹背。整個心都開始在高溫不規則跳。

“有事嗎？”夏初調整好緒，對他微微扯出一個笑臉。

“夏初，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幹什麽？”

“對不起。”

夏初手額頭，一手溼潤。覺得很沒必要，不管是因為被他甩，還是因為那天晚上對的嗬斥，他都沒有必要跟道歉。這種事上，沒有誰對誰錯。

“原諒我好嗎？”卓然的眼眶發紅，口氣的著哀求。

“卓然你別這樣，都過去了，我已經忘了，更談不上原不原諒的。”

卓然臉上閃過焦急和心痛，上前抓住夏初的手，死死的篡著，任夏初掙紮，也不肯放開一一毫。“原諒我夏初，我真是混蛋，求求你，別把我忘了好嗎？”

“你放手。”夏初越掙紮，他篡的越進，的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揪住，似乎快要不過氣一樣。

“過去的就真的過去了，不是我一句原諒你不怨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的。”不再掙紮的夏初，用很平靜的語調說著好像與自己沒有關係的事，表很冷漠，冷到讓卓然不敢相信，那個會對笑的無比燦爛的麗孩子，居然可以出這麽冷漠的表。

“夏初……”卓然的聲音裏有著唞，多年來，他沒有一分一秒可以忘掉，心心念念的全是，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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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輛黑越野停在路邊，夏初和卓然，被越野和凱瑞夾在中間。車窗降下，出一張麵無表黝黑的臉。

梁牧澤看看卓然，盯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問：“怎麽回事？”

“夏初？”卓然詢問似地開口，他有些張，這個人的眼犀利，仿佛能將人看穿一樣，他也穿著軍裝，又和夏初認識，瞬間讓他的心裏多出一道防線。

“他是我的戰友。”

“沒事吧？”

夏初搖頭。

梁牧澤點頭，這種男男的事，他本來沒準備過問，可是他看出夏初臉扭曲的表，有無奈還有心痛，被篡著的手一直掙紮著。看在那晚的蜂水和多天來給他做早晚餐的麵子上，他決定不能“見死不救”。

夏初趁著卓然晃神兒的時候，甩開他的手，說：“我先走了，卓然，我們一直誰都不欠誰的，過去是這樣，以後還是這樣。”說完，打開越野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係上安全帶，不再看卓然一眼。

梁牧澤的速度很慢，拐了彎進小區，從後視鏡中看到那個人頹然的樣子，一手扶著車子，好像沒有東西支撐，他隨時都可能倒下一樣。

進了家門，夏初隻扔下一句“心不好，晚飯自行解決”，便鑽進臥室，砰的摔上房門。

梁牧澤放下二喵，二喵對著他的手掌又是又是蹭的。

“了？”

“喵喵~”

“沒聽見嗎，晚飯自行解決。”說完，站起來回臥室，留下二喵獨自坐在空曠的客廳一聲一聲的愈發慘烈。

夏初整個人大字型趴在床上，心裏難又憋屈。道歉？道歉頂個屁用，你拍拍屁轉流出國，用那麽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什麽怕耽誤我。好啊，既然都走了，既然怕耽誤我，現在有何必請求原諒？你既然那麽決然的離開覺得自己沒有錯，現在道哪門子歉啊？！！

時間不會給卓然後悔的機會，也許曾經夏初還盼著他回來，希可以回到過去，而現在，夏初隻想忘了他，重新開始。在努力，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貿然出現，可能永遠都不會記起這個人。

可是他出現了，用無比哀求的口氣請求的原諒，要不要忘記他？雖然仍然會心痛，仍然想哭泣落淚，可是很堅定。是卓然選擇放棄，那絕對不會等他，絕對不會！！

“吃飯。”

“不。”夏初的頭埋在枕頭下，發出兩個悶悶的音節。

“噔、噔、噔。”外麵的人似是沒有聽到一半，繼續敲門。

夏初嘭的坐起來，聲音高了八度的說：“我說我不！！”

“噔、噔、噔。”

連敲門的節奏都沒有變，完全把夏初的話當做耳旁風。有些氣惱，翻下床，猛的拉開大門，氣呼呼的看著門外的人。

梁牧澤居然抱著二喵站在門外，二喵的貓眼圓溜溜的注視著，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