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斂眉,我稍稍埋下頭來搗鼓著看了看時間,又把手機放回原,這才慢騰騰說:“你說你之前買的那個啊,我也不確定它是不是壞了。那天我剛剛接完個電話,它就白屏了。後麵我開了機,它裏麵啥都沒了,還恢複了出廠設置。我原本想拿給你幫我看看的,畢竟我對於手機啥的不嘛,修理的事該你來。但你那段時間事多,我不想拿這種小事來麻煩你。我擔心它後麵還這樣,就換回舊手機湊合幾天,這麽一來二去的忘了這茬。”
臉上疑雲乍現,陳圖疑萬分:“接了個電話,它就白屏?你接了誰的電話啊?”
我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糾結了半分鍾後,我故意岔開話題:“好了,別糾結我接了啥電話好吧!明天我們回家了,你幫我看看它到底有沒有問題,沒問題的話,我再換回來就好啦。就發點大的事,別太張。”
嚴峻取代疑,陳圖的語氣略顯嚴肅起來:“伍一,給我說老實話,你接了誰的電話手機?”
我顯得更為難:“陳圖,你最近不是得忙友漫資源整合的事嗎,這點小事你就別管了行吧。”
那種強大的氣場,再一次散發出來,陳圖語氣很輕,卻震懾人心:“告訴我。”
眼看著鋪墊得也夠多了,我作無辜狀:“那天,是湯總助打給我。不過陳圖,我覺得應該是我手機的問題,是我這個手機質量不好吧。明天你幫我看看就行了,能修就修咯,修不好你給我買一個新的好不好?”
角擰起一些,陳圖的聲音一沉:“湯雯雯打給你?找你有什麽事?”
我算是明白了這個蛋的世界,自古誠實靠不住,隻有套路得人心。
心裏麵止不住的暗爽,我表麵上卻略顯為難,囁嚅好一陣,我才說:“沒什麽事。可能湯總助不小心撥錯電話了吧,沒說什麽的。”
疑雲再現,陳圖若有所思一陣:“哦,那你明天把那個手機拿給我看看。”
我知道有些事不能一蹴而就,凡事也講求一個度,適可而止永遠比用力過猛好,於是我點頭:“好。我有點困了,不想再糾結這些小事了,我想睡覺。”
湊過來,將我的臉掰過來在我的左臉頰上印下一個淺吻,陳圖拽過被子說:“好,睡覺。”
我剛剛躺下,他的手隨即穿過來與我十指扣,而我在這麽一番折騰後,即使思維再活躍,也很快進沉睡。
神清氣爽地醒來,剛剛洗漱好,楊榮孟已經過來敲門,他安排了大家去大鵬那邊吃了特別鮮的海鮮。
這一次我們沒和湯雯雯在同一座,而是跟鄧七七吳一迪謝斌謝武和楊榮孟圍在一起,總之我吃得盡興。
吃飽喝足,這場眾人狂歡的盛宴徹底走向尾聲,陳圖在給了李小蓮一個生日紅包後,我們揮手告別回到了家裏。
一放下背包,陳圖就讓我去拿我那個手機出來,他去給躲魚貓煮牛。
等我著手機出來,陳圖已經把牛給小躲魚端上,他秒變貓奴,用他那頎長的手指覆在小躲魚的頭上捋來捋去,我看著覺得暖融融的。
挨著他側坐下,我把手機遞過來,聲音不自覺變得溫起來:“喏,你看看能修不。”
往我上靠過來一些,陳圖很快接上我的話茬:“那伍一咱們換個位置,你過來幫我躲魚貓的頭,它得有人頭,才吃得歡快。”
我不啞言失笑:“陳圖,我敢肯定,如果躲魚貓會說話,它肯定會說,蠢貨把你的手拿開,我吃東西的時候你特麽的別我!”
吐槽歸吐槽,但我願意全陳圖這丁點真,於是我很快跟他換了位置,一邊逗貓,一邊看他利落地打開了電腦,用找了蘋果的數據線,將那個手機連上電腦了。
在陳圖的手指在鍵盤上麵跳舞時,電腦屏幕上麵出現了一個寶藍的框麵,一串接一串的英文字母在上麵跳得賊快,我還沒看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陳圖已經把手機摘了下來。
眼眸裏麵分明有一異樣一掠而過,可陳圖卻很快對我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臉:“伍一,這手機質量不行,是手機部芯片損壞了。咱們不要了,我後麵給你買個新的。”
我總覺得陳圖的腔裏,藏著別樣的驚濤駭浪,而這些跌宕到底因為什麽原因,我就算想破頭皮也不得而知。
反正一時半刻琢磨不,我聳了聳肩:“好。你下次給我買個質量好點的。”
得到我的回應後,陳圖把電腦關了,他卻沒有把那個被他判決死刑的手機丟垃圾桶裏去,他而是站起來,說:“雖然這手機芯片壞了,但還不算是報廢,我把它放書房裏去哈。”
毫無疑問,陳圖這種種行為,都昭示著他多有些古怪。
而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想想他最近奔波頗多,後麵還得為友漫的前途碎心,我沒有必要咄咄人,給他製造更多的困。
於是我點了點頭:“你隨意。”
陳圖很快朝書房去了。
把門關上,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書海裏麵遨遊了,反正他進去快十分鍾了都沒出來。
就在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想過去看看他丫到底在裏麵幹嘛時,陳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有個陌生的號碼,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因為我離他的手機近的,而他的手機又沒上鎖,所以這條簡簡單單的信息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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