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搖搖頭，撐著牆站起來：“我在店裏忙了大半，臭死了，去衝個澡再睡。你先去睡吧。”

木寒夏看況還好，盯著進了洗手間，這才起進房，服躺進了被子裏。

的酒量本就不如何靜，此刻後勁上來，意識很快有些不清。可腦子裏某一塊地方，似乎又格外執拗地清醒著。的腦海裏一直浮現林莫臣的樣子，許是酒的作用，想著何靜剛才的話，孟剛給那人下跪才被饒過，就覺得特別難，口滯難。

著眼淚。

想，前幾才對張梓過，覺到的隻有痛，沒有甜。

可現在，心裏怎麽湧起了一陣痛後的甜意呢？

拿出手機，想翻到他的號碼。可是醉了，總是找不到。正恍惚間，似乎聽到哪裏傳來手機鈴響的聲音。習慣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

“喂……”

“喂。”低沉的，悉的嗓音傳來。木寒夏的眼淚一下子冒了出來，可又笑了：“林莫臣……”

電話那頭的林莫臣沉默了一秒鍾。

“你哭了？”他問。

“當然不是。”答，“我在笑。”

林莫臣嗓音更沉：“你喝酒了？”

“嗯。”的嗓音突然沉靜下來，“林莫臣，我問你一件事。”

“你。”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他的聲音似乎變得格外溫。

“孟剛的事……你做的？”

林莫臣沉默了一下，答：“他運氣不好，惹上的是我。”

他的語氣很平淡，木寒夏卻隻覺得心底那酸酸脹脹的覺又在往外冒，幾乎要讓陷進去。

“謝謝你。”，“林莫臣，晚安，明見。記得堅持跑步。”

“好。”林莫臣答，“那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江城，何靜家裏。”

“地址？”

……

邊，月亮已經高高懸掛著。林莫臣放下手機，隻靜默了幾秒鍾，拿起外套，就走出房間。

下樓時，電梯裏遇到正準備回家的孫誌。孫誌看著他的樣子，心翼翼地問：“林董，你去哪兒啊？”

“江城。”

孫誌低頭看了眼手表，吃驚：“這麽晚？估計趕不上末班機了。”

“開車過去。”

“出什麽事了？”孫誌關切地問。

林莫臣靜默片刻，忽然笑了：“大的事。過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