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鸚鵡早就被人訓練過,吉祥話兒說個不停,讓黃氏了笑。
黃氏給鸚鵡喂了些食,一旁伺候的丫鬟端來水讓老太太淨手。
黃氏淨手完,拿過干淨的帕子了,才漫不經心的道︰“那丫頭在鄉下過了些時日了?可有寫信回來?”
方嬤嬤頓了頓,道︰“還未收到消息,老夫人。”
余氏不在意的笑了笑,“看不出來啊,平日里不聲不響的五丫頭還犯倔了。”
方嬤嬤順著黃氏的話說︰“那五姑娘在侯府里過慣了錦玉食的生活,定是面子上放不下才強撐了。要不了多久,就該哭著求著老夫人您派人去接了。”
很顯然黃氏也認同了這話,在方嬤嬤的攙扶之下了階梯,往園子里走,去瞧瞧心的蘭花。
黃氏如今除了對自己唯一的孫子哲哥兒最疼之外,便是對這盆蘭花最是上心了,忽然道︰“這花似乎是在嘉萍縣尋到的吧?”
“是呢,老夫人。”
黃氏道︰“這嘉萍縣離那丫頭所在的村子不遠啊。”
“可不是,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方嬤嬤自知說錯,捂住低下頭。
黃氏並沒有見氣,“你說的沒錯。那時候祖宅離這個嘉萍縣不遠,當年高氏和周姨娘都同時懷孕,都想給甦家生下個小子,打聽到嘉萍縣的一個尼姑庵很靈驗,竟不顧子重都去求神拜佛,結果了胎氣,不得不在一個尼姑庵里產子。才鬧出了這麼一樁丑事。”
方嬤嬤聽著老太太語氣看似平靜,可還是不斷的拭額頭的汗。
黃氏轉過頭,道︰“讓人去給姑娘們傳話,就說過段日子讓們陪我去祖宅住一陣子。若是得空了,說不定還能跟們的五妹妹見上一面呢。”
……
沈如晚緒平息下來後,反過來安喬氏,“阿娘,我沒事了。我把這里收拾了,然後去給後院的姐姐送裳。也不知道退燒了沒有。”
喬氏見到晚晚有神了起來,才放心下去去干其他的事。
沈如晚除了拿上裳,也帶了些糕點糖。
這次走進去腳步要輕盈許多。
要是那姑娘態度還是惡劣,不理,也兇回去。
屋子里還是靜悄悄的,放在桌上的水壺也沒人,這姑娘中途就沒醒過嗎?
沈如晚想了想,還是上前看了一眼。
只見這姑娘的臉更蒼白了,手試了試額頭的溫度。
咦,退燒了!
看來強喂的那湯藥還是有效的,也就放心了。
沈如晚把裳放在床邊,對床上的人小聲嘀咕︰“姑娘,你的裳我已經洗了,你放心,裳上有的事我也沒有說出去。你要是有不願意的事,好好說話就行。犯不著說些不好聽的話。”
本來沈如晚還只是嘀咕那堆裳里怎麼沒小,結果洗著洗著外襖上有跡,不知道是怎麼染上的。
“還有這是新買的合的裳,為了你的著想,你還是穿上吧。”
床上的人似乎沒有反應,沈如晚也不在意。
沈如晚把門關上,打算去院子里把那些給喂飽了。
……
在大山與村莊的界,一個年輕人手拿鐮刀背著簍子從深山之中走了出來。
干完農活的村民見著了,遠遠地打聲招呼,“二郎,又去山里采山貨了拉。收獲多不多啊!”
沈彥揚揮了揮手,“是啊張大叔,采了些野菜,山栗子蘑菇之類的。天氣冷了,山里頭的東西也不多了。”
也有人在旁說道︰“二郎啊,現在這麼冷,山里頭出來覓食的野多了起來,你還是去啊。”
沈彥揚笑著道︰“謝謝楊大叔,今年我也就去這一趟了。”
在沈二郎背著簍子從村里經過時,也有人往簍子里瞧,看看沈二郎到底弄了些什麼好東西。
結果只看到堆起來的青草,野菌子和散著的野栗子,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那些人很快移開視線,心里想著,這些東西也沒多人稀罕,不值得冒那麼大的危險往山里跑。
這沈二郎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
沈如晚正學著阿嬤的樣子把米糠伴著菜葉子,呼喚著家里的那群過來吃。
這回阿嬤不在家,有些不太老實了,只好拿著掃帚去追趕。
一道笑聲從後響起,沈如晚放下掃帚回頭一看,竟然是幾日不見的二哥!
高興地喊道︰“二哥,你終于回來了!你跑哪去了呀!”
沈彥揚走進院子,把背簍放下,“晚晚,過來看看二哥給你帶什麼了!”
沈如晚圍在沈彥揚邊,看著二哥從背簍里拿出幾包用大片樹葉包裹的菌子,還有野栗子,野菜。
“二哥,你是專門去山里采這些吃的嗎?二哥,我沒有這麼饞的,你不用去山里找這些,你都好幾天沒回來了,大哥說山里野多,我很擔心。”
沈彥揚剝了一顆野栗子,塞到沈如晚里,“甜不甜?”
沈如晚重重的點頭,“好吃,很清甜甜。”
沈彥揚又從被簍子里把鋪著的青草弄出來,從里面拿出兩個葉子長長植,再拿出一顆長得很是奇怪的草,然後又在底部掏了掏,把包裹的葉子打開,竟然是三顆人參一顆何首烏。
人參和首烏看起來都是上百年份的!
沈彥揚把那株奇怪的草拿在手里揚了揚,“傻晚晚,別看人參了,二哥給你找的是這個。”
沈如晚從未見過這種草,這草長了七個綠的小球球,圍繞著中間一朵鮮紅的花。
“二哥,這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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