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秀心里砰砰直跳,真的能下山了嗎?這副不會為他人的累贅嗎?
就連沈大當家都不敢輕易帶下山。
沈如晚回去後,本想等楚執回來跟他商量一下,可等到天黑,也不見他人影。
……
夜深了,在雙雲峰的一側,兩個男人站在懸崖邊看著遠。
沈彥松對邊的問道︰“你真準備讓人從這邊潛青嘉山?”
楚執不語。
沈彥松又說︰“我與青嘉山那邊的人過手。不像是一般的山匪,就連從我們這邊叛逃過去的人,我之後大部分都沒見過了,許多都是陌生的面孔。那些人掠奪了一些村子,將一些強壯的莊稼漢子給抓走,也不知道是做什麼。”
楚執目平靜,聲音如高山上的清泉冷冽,“因為那些原本就不是山匪。”
沈彥松驚詫地問道︰“那會是什麼?”
楚執看向他,“你認為呢?”
他慢慢回想一些事,發覺不對勁的地方越來越多。
整齊的隊伍,殺人毫不留,掠奪村莊的手法一致,像是被訓練一樣。
不像普通山匪一樣毫無章法。
沈彥松臉上出驚異的表,“難不是兵?是兵偽裝的山匪嗎?”
楚執挑了挑眉,看來他這個便宜大舅子敏銳的。
沈彥松不解,“如果是兵的話,那是哪里來的?為何要扮做山匪佔據青嘉山?為何要抓走那麼多的人?”
楚執看著遠那延綿的大山,“自是有可圖之。”
沈彥松臉上神幾經變換,他看楚執這麼篤定的模樣,他定是知道了什麼。
沈彥松想到那些被抓走的漢子,若是青嘉山里有可圖之,又需要大量的勞力,那會是什麼呢?
忽然沈彥松臉一變,他不敢置信的道︰“青嘉山里是不是有礦?”
這個礦還很可能是鐵礦。
只有這樣才說的過去,只有這樣才會需要大量的男丁,才會讓周圍的人因匪患遠離青嘉山。
這樣才能保得不被人發覺。
因為匪患,沒有人敢經過。就算里頭有靜,也沒有人會懷疑。
沈彥松越來越心驚,他這個妹夫,竟然全部都知道?他實在讓人看不,深不可測。
沈彥松做下了一個決定,開口道︰“我不想雙雲峰的這些兄弟一輩子都只能藏在這山里,若是我們能夠幫上忙,任憑差遣。”
很顯然,這是有了投奔之意。
楚執會跟沈彥松出這麼多,本就有起用之意。
這青嘉山匪患一開始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當初青州府理不力時,他便遣人去查了。
當消息慢慢地傳回來,也越來越有意思。
私自開采鐵礦不說,還養了私兵藏在那山里頭。
也難怪之前派去剿匪的人無功而返,還損兵折將。若是這里頭的事暴出來,那就有人會狗急跳牆了。他王妃的妻族亦可趁此機會,建功立業。
楚執點了點頭。
沈彥松見他沒有拒絕,松了一口氣。
他朝楚執抱拳,說道︰“我還有個不之請,還請殿下能答應。”沈彥松此時連稱呼都改了,態度也變了。
“那位裴姑娘的病一直不見好,就算給抓了藥來吃,也只能止住一時,現在那藥越來越不見效了。你和晚晚離開這里能不能把裴姑娘帶到青州城去治病。”
沈彥松知道,這種時候能夠將人平安帶下山,也只有楚執能夠做到了。
……
沈如晚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了。
還好自己想見的人就坐在床邊。
突然被告之要下山了,都懵了。
以為會在這山上住段日子呢。
“怎麼這麼快?大哥跟我們一塊走嗎?”
楚執說︰“他留在山上還有要事。大軍明日便會抵達青州,我們也要住進知州府中。”
沈如晚反應過來,大軍到了青州的話,他是要接見前來的將軍,以及青州的員。
沈如晚問道︰“那,那能帶裴姑娘一道下山嗎?似乎吃了藥也不見效,只能去青州城給找大夫看看。”
楚執倒沒想到這兩兄妹都提了這個要求。
……
沈彥松送了他們一程,裴秀秀因為半夜發病已經暈了過去,被沈彥松抱著到楚執邊的暗衛手中。
他得留在山上照楚執所言行事,無法繼續送到青州城。
沈彥松看向自己那個懵懵懂懂又憨的妹妹。
真的知道自己嫁的是個怎樣的人嗎?
沈彥松站在沈如晚面前,囑咐道︰“晚晚,好好照顧自己。”
沈如晚沖他笑著說︰“大哥放心吧。我會在青州城等你,到時候我們一道回京城呀。”
沈彥松點頭,“好,一起回京城。”
下山的路沈如晚只自己走了一小段路,被楚執給背了起來,等他們從山上下來,到了平坦的路上,便有馬車候著了。
楚執將沈如晚帶上了馬車,沒有看到裴姑娘的影,問道︰“秀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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