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柱子……”時朝暮說著看了看連廊里其他十來柱子,“和其他的似乎沒什麼差別,我在學校期間也沒有聽過相關的校園傳說,是它對你而言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對,對我而言比較特別。”傅承點點頭道,“我上高中之前也是個學霸,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還會偏科。但高一沒分科的時候所有科目都要學,我就開始覺得時間不夠用了,發展到后來,第一學期期末考里我有一門課不及格、一門課績低空飄過及格線。”
“現在想想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但那時候跟天塌了似的,我就想著我好好一個學霸怎麼變學渣了,特別不能接。當時我在的班級就在二號教學樓,班上前門一出來往旁邊走幾步就是平層的這條連廊,你看,就這樣走過去。”
傅承依舊用他那平和的語氣回憶著說以前:“考得不好,覺得丟面子,但在人前還要假裝很堅強。放學回家走過這條連廊、這柱子的時候,我越想越不痛快,就沖這柱子啰啰嗦嗦吼了一通,說痛快了,心里還真的舒服了。后來就了習慣,心不好來找這柱子,心很好沒炫耀的時候也來找它,后來換了教學樓我還是這個習慣。”
“如果有什麼話不方便或者不想對其他人說的,也可以找個死來發泄,堵在心里是最不好的。”傅承把視線從柱子上移開,落到時朝暮臉上,“雖然知道朝暮你是個會直面問題、善待自己的人,但作為朋友還是難免貸款擔心一下,正好看到這柱子了,就想跟你也啰嗦幾句。”
時朝暮噙著笑:“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從連廊出來,時朝暮又笑道:“其實最近我好像經常聽到別人對我說心靈湯,上次遇見高中班主任,也跟我說了不。”
聞言,傅承點點頭問:“聽完了會有什麼?”
時朝暮琢磨了下,抬頭看向晴朗無比的天空:“會覺得很平和……”
話到這兒,時朝暮余里瞧見了教學樓頂天臺邊似乎有一個人,定睛一看,他頓時冷了聲音:“現在不平和了。”
“嗯?”傅承疑了下,然后順著時朝暮的視線抬頭看過去,微微瞇眼辨認過后,他遲疑著問,“那個站在二教樓頂似乎在往我們這邊看的人……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是裴先生?”
時朝暮收回視線,微微扯了下角:“是他。”
傅承看了看時朝暮,又抬頭看過去:“沒想到裴先生也在今天回來了。他站在那麼高的地方,樓頂天臺四周也沒什麼保護,不會出事吧?”
時朝暮淡淡道:“他還能跳樓不。”
又往前走了兩步,傅承突然道:“裴先生離開天臺邊緣了,如果沒預測錯的話,他應該是看到你并且打算下樓來找你了。說起來,教學樓頂通往天臺的門應該會鎖好才對啊,裴先生怎麼上去的,他上天臺干什麼……”
時朝暮臉微沉,沒有應聲。
最后裴停今是略著氣跑到時朝暮面前的。
裴停今掃了時朝暮邊的傅承一眼,想起剛剛站在天臺往下看看見的景——時朝暮和這個心理醫生有說有笑氣氛很好的走到教學樓間的連廊,待了會兒后重新走上教學樓旁邊的環校公路,兩人之間看著相得真的很愉快,比之前在相機里看到的畫面更加直觀。
理智上知道時朝暮應該沒這麼快喜歡上別人,也知道時朝暮想喜歡其他人的話是他的自由,作為準前夫的人本沒有資格說什麼,但裴停今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我現在不應該出現在你面前。”裴停今看著時朝暮說,“但我……”
“上次你非要在我面前長篇大論做你的解釋,那時候說過吧,不會再纏著我。”時朝暮目發寒,“做生意的,連這點承諾都做不到?”
裴停今微微一頓:“……可我們之間不是做生意。”
聞言,時朝暮忍不住嘲道:“當然不是做生意,明明這麼多年都是我在做慈善。我現在不想做了,你還打算道德綁架我不?”
“我、我不是……”裴停今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可以笨到這種地步,他試圖捋清楚自己的思路,“剛剛在天臺上看見你,我其實也很意外。我這幾天沉下心想了很多,學著站在你的角度看這麼多年我們倆是怎麼過來的……今天回來,也是想再到我們倆以前待過的地方看看。那個天臺,你還記得嗎,我剛剛從天臺上下來……”
裴停今說話間,傅承默然從時朝暮邊走遠了一點,在不那麼容易聽見裴停今和時朝暮這邊靜的地方站停。
時朝暮打斷了裴停今的憶往昔:“天臺?我記得啊,我還記得第一次在天臺見面的時候,我問你的問題和你的回答,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看著面前這個人,時朝暮一句一句吐字清晰——
“裴停今,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
“那我可以喜歡你嗎?”
“……不建議。”
“過去這麼多年里,你只明確說過一次不喜歡我,就是那次,還是在我第一次跟你表白之前說的。那之后,我說我喜歡你,我問你喜不喜歡我,你永遠都跟失聰了一樣。現在我沒興趣繼續做慈善,管你那貧瘠的神世界了,你居然在我面前提過去……裴停今,你真的很擅長裝聾作啞自欺欺人。”
作者有話要說:又落枕了,雖然比前兩天那次輕松一點,但還是好痛苦…是我的枕頭不我了嗎TAT(還是我的枕頭也被某裴姓渣男氣到了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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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下午三點,伴隨著校園里的上課鈴聲,助理李舟在二號教學樓的天臺上找到了裴停今。
看到裴停今盤坐在離天臺邊緣不到一米的地方,李舟心里一個咯噔……雖然知道自家老板應該不至于跳樓,但這架勢看著實在是太像了。
“裴總?”李舟輕手輕腳走近了,才小心翼翼喊道。
聽到聲音,裴停今最開始沒做反應,直到李舟喊了好幾次,他才淡淡瞥了李舟一眼:“有事?”
李舟心里苦不迭,面上帶著微笑:“裴總,管天臺這門鑰匙的大爺給我打電話了,問什麼時候把鑰匙給還過去。您要借的時候,說好了下午上課之前給還的……”
裴停今收回目,繼續漫無目的的看向對面的一號教學樓。
“再晚一點。”過了會兒,裴停今突然說。
李舟點點頭:“那我去給人家大爺回個話,不好人干等著。”
走開了點,李舟給管鑰匙的人打了個電話說清楚況,再回過頭看,就驚恐的發現裴停今已經站起來……在繞著天臺邊緣慢悠悠的走。
“那個……”李舟掛了電話,拿著手機的手都在哆嗦,“裴總啊……您這樣危險的,再說萬一讓對面教室里的老師學生看見了,嚇著人也不太好是吧……”
“那個下午,我在這個天臺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和我現在一樣,隔著半米不到就能踩空掉下去的距離,眼睛也不往下面看,就在這兒走。”裴停今突然說。
李舟沉默了下,回應著反問:“您是說……時先生嗎?”
裴停今沒搭理他,只自顧自回到剛剛的位置盤又坐下了。
好歹是坐著沒瞎走,李舟松了口氣,心里犯嘀咕說自家老板最近可是越來越不對勁兒了……難怪家里鬧離婚啊。
不過這話是不敢說出口的,李舟只好繼續盯著裴停今看。
過了會兒,裴停今突然又開口了:“我當時也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跳樓,不過不是。他看到我之后,就馬上從天臺邊緣走回來了,走到很安全的地方,問我怎麼找到天臺來的,為什麼要找他。”
全國百姓都在傳,蕭王季燕然武功高強,風流倜儻。 如此天潢貴胄,將來要娶的那個人,定然也是琴棋書畫、煮飯烹茶樣樣精通。 尋常人家羨慕不來,羨慕不來。 蕭王府內。 這日,季燕然偶感風寒,臥床不起。 雲倚風親自下廚,淘米摘菜,燉雞湯。 片刻之後,蕭王殿下抱病趕來,頭暈眼花關切道:“下人都說你在廚房煉蠱,雲兒可是又要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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