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螢兒先是蹲下檢查了一下小福寶的。
確定他只是服沾惹了一點泥,其他地方并沒有明顯傷痕,松了一口氣。
將小福寶護在后,起冷冷著周松霞:“我家福寶兒才兩歲,路都走不穩,你說他欺負你兒子,鬼才信!”
周松霞的兒子蕭月杰,今年五歲,被周松霞喂了個小胖墩兒。
比小福寶高出一個腦袋,塊頭都能包下小福寶了。
周松霞聽到沈螢兒這話很不服氣,一把扯過蕭月杰推到沈螢兒跟前,指著蕭月杰哭得變了形的臉大聲說:“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兒,還有這兒,全是你家那個小畜生的!”
沈螢兒暗暗蹙眉。
還別說,小胖墩的臉上真有被樹枝破皮的痕跡。
有的地方還流了,怪不得周松霞像踩到了尾的貓,跳起來就要撓人,這小胖墩可是人家的命子。
可問題是,這兩孩子甭管年紀,還是個頭,都差距那麼大,蕭月杰咋還被小福寶給欺負了呢?
旁邊圍觀的人都在指指點點,輿論的風向標似乎倒向了周松霞那方。
小福寶也到周遭人那些異樣的目,他小手抓著沈螢兒的裳下擺,仇恨的目卻狠狠瞪向蕭月杰,兇得像一只小狼崽子。
蕭月杰一直在咧著哭,被小福寶這麼一瞪,高的哭聲突然就嚇得變了搭搭,甚至還躲到周松霞后。
周松霞拽了好幾次都沒把蕭月杰拽出來,更是氣得不打一來。
“啥都甭說了,你兒子花我兒子的臉,你上來就踹我,兩筆賬擱一塊兒算,今個你要麼把那小兔崽子出來由我懲罰,要麼你就給我跪下磕頭,還要賠我們醫藥費!”
周松霞這話剛落音,沈螢兒明顯覺到旁小福寶的都繃了幾分。
于是了他的小腦袋,聲說:“別怕。”
小福寶的瞬時松弛下來,依偎著沈螢兒的。
沈螢兒這時也再度開口:“周松霞,你在說夢話吧?”
周松霞黑著臉。
沈螢兒嗤了聲,接著說:“且不說我家福寶兒不可能打得過你家蕭月杰,就算真是小孩子們有啥磕磕的,那也是孩子間的事兒,你一個大人瞎摻和什麼?”
周松霞一愣,張了張,但沈螢兒卻不給反駁的機會。
“你那掌比我兒子的臉還大,你拿那麼大的掌扇他,大人欺負小孩,你不要臉,
別說我踹你,今個我就是拿刀剁了你也是你活該!”
“螢兒說的好!”
大蘭突然出現在人群里,拍著掌大聲附和。
并將閨,八歲的小丫頭巧妹推到人前,“巧妹,今個福寶兒是你帶著他們玩的,你來說說到底咋回事兒!”
巧妹像大蘭,說話很伶俐:“……福寶兒得了一樹枝兒,跟我弟弟狗蛋一塊兒玩的正好,蕭月杰他看到了,上手就來搶福寶兒手里的樹枝兒,蕭月杰搶到了樹枝兒還在那炫耀,一不留神腳下絆了一跤,樹枝兒就把臉給劃破了……”
眾人恍然。
搞了半天,原來是蕭月杰先挑起事端。
搶了別人東西,太過得意忘形摔了一跤,自個把自個的臉給到了。
到了周松霞這里,就把黑鍋全扣小福寶上。
“周松霞,你想訛錢就直說,何必拿你兒子做幌子?有你這樣做娘的嗎?”
沈螢兒第一個冷笑出聲,滿眼都是不屑。
大蘭也立馬補刀:“這是惡人先告狀,想錢想瘋了。”
旁邊人看了個明白,紛紛對周松霞母子給與指指點點,周松霞又又惱,拉著搭搭的蕭月杰狼狽逃離了人群。
人群散去,大蘭安沈螢兒:“別跟那種人一般見識。”
沈螢兒點頭,向大蘭旁的小丫頭巧妹,“今個多謝你幫福寶兒澄清。”
先前那麼伶牙俐齒的小丫頭聽到夸贊,竟然臉紅了。
沈螢兒帶著小福寶往干草堆那邊去,小福寶卻從懷里掙扎著下來。
他歪歪扭扭走到一旁的角落里,蹲下撿起那被周松霞甩到泥里的樹枝兒,當做寶貝一樣拿在手里。
沈螢兒彎起角,順手接過那臟兮兮的樹枝兒,“娘先幫你拿著,待會兒洗干凈了再給你玩。”
暗河邊。
當沈螢兒將那一截小兒手臂長的樹枝兒清洗干凈,出真容時,突然怔住了。
眼珠兒直勾勾盯著手里的‘樹枝兒’,心臟卻在噗通噗通的狂跳!
這可不是普通的樹枝兒,這是一種類似于樹枝兒的名貴草藥——水茄!
水茄在治療關節痛風這塊,藥用價值堪比人參。
且因為它獨特的生長習,一般那些向的山林里是很難找到它們的影。
得去那些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里找,或者那些寒潭溪水邊。
所以這東西對普通老百姓來說很生僻,即便丟腳邊都要當樹枝給踢開,卻逃不出沈螢兒的火眼金睛。
“寶兒,這樹枝兒你從哪里得來的呀?”
沈螢兒將水茄暫且先還給小福寶讓他玩,按著激,諄諄問。
小福寶邊拿這截大水茄當劍在手里舞來舞去,同時還不忘回答沈螢兒的話:“在口那邊撿的。”
“那你帶娘去那邊看看,好不好?”沈螢兒又哄著。
假如還有其他的水茄呢?
豈不發財了?
小福寶將水茄當劍到腰間,跑過來牽起沈螢兒的手,甜甜一笑:“娘跟我來!”
娘沒有把他給二娘罰,娘幫他打架,娘還打贏了,娘好厲害,他最喜歡娘了。
沈螢兒被小福寶帶到他撿到那寶貝樹枝兒的地方。
沈螢兒掘地三尺都沒再發現其他水茄。
看來真的就只有小福寶手里這一截了。
這麼稀罕的名貴藥草都被他給撿到了,這小家伙的運氣可真不錯啊,福寶福寶,這名字的可真好!
孩子的心就是好玩,而且注意力轉移的很快。
這不,當沈螢兒將一只茅草扎的蛐蛐放到他面前,他手里的‘樹枝兒’頓時就不香了。
“寶兒想不想玩蛐蛐呀?”
“想!”
“那好,娘可以把蛐蛐送給你,但你也得送娘一樣禮,咱倆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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