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一閃即過,十月楓秋來臨。
彼時的蠻軍又有些蠢蠢,。
北疆軍按規矩,又開始與他們扯皮,時不時的點刀槍,互相刺探。
但這次蠻軍的氣候沒像年初那麼足,年初蠻軍大挫,吃了不虧,損失不人,要他們半年就集結資,重整旗鼓,那也太為難他們了。
這次蠻軍只有一小部分人馬,主要就是擾擾邊城百姓,搶點東西啥的。
北疆軍對付他們就跟對付崽子似的,一點不心。
而軍事上沒有力,士兵們就會忍不住,把心思放到其他地方上。
比如說,最近又有哪個村的小娘子給他們將軍送手帕啊?
誰誰家的小媳婦,又過來軍營打聽他們將軍家里的人口況啊?
反正,閑事說不完,但流言這東西,永遠都是越傳越歪的。
一開始還是別人對將軍有意思,后來就了將軍生活作風不好,跟姑娘媳婦們不見外,讓人家為了他爭風吃醋。
喬定過來北疆軍開會的時候,就聽到這種傳聞,當即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實在太久了,顧心里正煩,就吼他:“你是不是欠揍?”
喬定好歹憋下臉來,又上下打量顧,道:“看不出來啊顧將軍,魅力非凡啊。”
顧憂心忡忡:“你說這些要是讓阿夜知道了,該怎麼辦啊。”
喬定嗤了聲:“那妮子又不在這兒,怎麼可能知道。”
顧搖頭:“你不懂,的那只信鴿……”
“那只信鴿還會告狀不?”喬定有教訓他:“我說顧,你也有點出息,媳婦還沒討到呢,就尊嚴都不要了,你可是個男人,不能慣著這些人!”
顧瞪喬定:“不是你家的事,你倒是說風涼話!”
喬定哼了聲:“就算是我家的事,我也是這句,一個人罷了,還要翻天不?”
顧站起來,直接把喬定往外攆。
喬定著門,生氣:“你推我干什麼!”
“和你保持距離,就當不認識你。”
喬定狠狠的嘖了聲:“顧,你真娘是個孫子!”
顧到底沒真把喬定驅走,他又坐下來,還親親熱熱的拉喬定的手。
喬定嫌棄的把他手揮開,冷笑:“變臉這麼快,有事相求吧?”
顧道:“我看著蠻軍也不氣候,一些小小,驅逐起來也不危險,不如這樣,我先鋒軍先撤兵,你駐兵營補上來,這陣子,邊境口,就你們駐兵營守。”
按理說,無論是北疆軍還是駐兵營,這要平了,那都是得功績的,現在蠻軍小打小鬧,這個時候北疆軍要管著邊口,蠻軍退了,這個功勛章就蓋顧頭上,但如果是駐兵營來管邊口,回頭加功勛的,就了喬定。
駐兵營是箜州城的兵,蠻軍這塊,一直都是北疆軍自己吃,喬定沒想到顧竟然肯主把這種好事給他送上門來,他問:“你該不是為了躲那些人,才想撤吧?顧,你這可是公私不分。”
顧搖頭,道:“我下個月要進京。”
喬定挑眉。
顧紅了紅臉:“我有三個半月的假。”
當兵的也是有假期的,但顧沒有家人,親生父母早就不聯系了,養父母又不得他再也別出現,顧自然就不需要放假,攢了幾年的假湊起來,這回能湊出三個半月,他已經申請了,今年過年要一起花了。
他把折子遞到箜州府尹那兒,箜州府尹又幫著上呈回京,現在就等京都那邊回復下來,文書接好,他就能直接走了,今天顧把喬定來開會,也是說這個事兒。
喬定還沒想到顧有這膽子:“才通兩個月的信,就要上京了,你是皮長好了,上趕著去挨揍呢?”
顧道:“你不要胡說,三王爺是講道理的人。”
喬定:“你不是上個月才好嗎?”
顧又道:“阿夜說過年的時候,京都有燈會。”
“所以你就去陪看燈會?”喬定不可思議:“你想娶媳婦想瘋了?公事不管,去看燈會?”
“不是這樣。”顧解釋道:“燈會當天鎮格門會有個大行,跟我提了一下,細節我不知道,但既然是大行,肯定很危險,我不太放心,想去看看,還不知道,你別告訴,知道了肯定不讓我去。”
喬定撇撇:“我和又不,上哪兒告訴去。”
顧又忍不住出笑:“不知道看到我高不高興。”
“我覺得不高興。”喬定被迫吃了狗糧,就給他潑冷水:“沒準還在生你氣呢,沒看到人就算了,看到人,火氣又上來了。”
顧頓時憂心:“真的?”
喬定沒說話,就看他。
顧看出喬定是戲弄他,松了口氣:“不會的,不是小氣的人。”
喬定懶得理他,這人已經沒救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兩邊人接,北疆軍一直鎮守邊境口,說實話,也累的,趁著這回將軍追媳婦,北疆軍也可以放放假,過個好年,一時間,北疆軍請假的人絡繹不絕,都想借著過年,回去好好跟家人團聚一次。
駐兵營這次就沒這麼舒服了,駐兵營以前逢年過節都可以回家的,這回過年要被拉著加班,還不愿意的,但軍令如山,將軍都定下了,那他們也沒得躲,索蠻軍這次沒士氣,他們鎮守得也輕松。
十一月京都的確認文書下來,顧可以放假了,他當天下午就走了,直接上京。
喬定甚至來不及給他踐個行,喬定還準備了一個清單,本想讓顧這次上京給他當代購,結果顧跑得比兔子還快。
十一月中旬,顧如愿抵達京都。
距離上次來京,已經快七八年了,顧看著大街小巷,早已與記憶中大不相同的模樣,一時有些慨。
他首先在客棧落了腳,然后按照規矩,去養父母家送了年禮,養父母不太歡迎他,家里的兄弟姐妹甚至都不認識他,他也不沾人家,送了禮,盡了本分就走了。
之后顧就去了越國侯府,嚴震離如今年紀大了,早已致仕,不過因為有爵位,所以依舊定居京都,嚴震離子骨還很朗,看到顧來很高興,拉著他問他在箜州的事,又要跟他比劃比劃。
顧很老實的陪恩師敘了舊,晚膳的時候,越國侯就提議:“既然來京了,就別住客棧了,家里有地方,來家里住。”
顧剛想推辭,就見餐桌上,那一雙笑眼的小師弟嚴丘,突然道:“顧師兄,你不肯來家里住,是因為人多不方便,耽誤你會人嗎?”
顧頓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師弟。
嚴丘還是笑瞇瞇的,眼睛彎的像月亮:“顧師兄,我們家阿夜的,甜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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